应该没事了吧。
梁怀玉看着脚下的地面,还么缓过来。
陈斟!
她突然抬起头,想起了这个祖宗。不管怎么说,还是她的大腿,她不能让他死了。
梁怀玉刚转身,打算绕原路返回,去找陈斟,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身影,梁怀玉心一下子吊到嗓子眼。
看清了来人才缓过来。
来人是陈斟。
陈斟一脸促狭的笑,看着她,“怎么?做什么亏心事这么紧张?还吓出汗来了。”
梁怀玉咽了口口水,刚想反驳,忽然身后听得一个破空的声音,梁怀玉想也没想,便扑向了陈斟。
二人齐齐扑倒在地,梁怀玉趴在陈斟身上,陈斟脸色已经不好看。
有一支箭越过他们刚才站的位置,插在了树干上。
梁怀玉苦着脸打趣:“陈大人,第三次了。救命之恩……”
陈斟推开她,起身,“知道,会报答你的。”
梁怀玉:“……”
她不是想说这个!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梁怀玉拍了拍手上的泥,薛冰和闲北不知从哪儿飞出来的,已经稳稳站在了陈斟身前。
梁怀玉站在他们身后,环顾四周,忽然听得陈斟说:“不自量力,找死。”
可是,你们三个人,人家可能是三十个人啊。
到底谁找死啊?
梁怀玉心里这么想着,忽然身后便出现了大批的官兵。
好吧,她多虑了。
不过敌在暗,我在明,还是不太……
她心里还没想完,已经有黑衣蒙面人拿着刀冲了上来,嘴里还喊着:“狗官,你去死吧。”
同时还有放箭的,梁怀玉一个闪身躲到了树后面。救人一次是善良,救人多次是圣人。她不是圣人,她救了一次就够了。
何况这是第三次了。
梁怀玉窝在树后面暗中观察,薛冰和闲北武艺高强,护得陈斟滴水不漏。还有大批的官兵,陈斟更加得心应手,站在千军万马中自岿然不动,梁怀玉有那么一瞬间明白了长公主为什么这么想睡他。
一阵刀剑乱舞,兵刃相向,刺杀的人死的死,一时就剩下两个被生擒,还没等问他们什么,也都咬舌自尽了。
梁怀玉从树后面走出来,叹了口气,劫后余生地感慨:“陈大人,你这仇家可真有点多。”
陈斟轻笑了声:“多谢。既然是第三次了,那就以身相许吧。”
梁怀玉往后退了退,尴尬地笑:“呵呵呵呵。”
她笑完突然反应过来,她把云瑶给忘了。
过了这么久了,想必云瑶早已说完了话,只怕找她找不到。
她急匆匆要走,“既然陈大人也没事,我就先走了。和我一起前来的那位姑娘,可能正在找我。”
陈斟不置可否,梁怀玉顾不上猜测他的意思,转身离开。
云瑶也不知会在何处,梁怀玉只好先去寺门那儿,没见到云瑶,又去她上香的大殿,也没见到人。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人,梁怀玉有些着急。
转了一圈,又和陈斟狭路相逢。
陈斟这会儿兴致悠然的样子,见了她神色匆匆,跨步上前拦住她:“梁掌柜的是找不到同伴了么?”
梁怀玉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这不是废话么?
陈斟不恼不急,“刚才太子殿下派人来传消息,说是被一位姑娘所救,说不定正是梁掌柜的友人呢?”
梁怀玉皱眉,太子殿下?也在这里。
或许是她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陈斟主动解答了她的疑惑,“我今日是奉命陪太子殿下前来礼佛的。”
梁怀玉心里七上八下,若真是太子,见了云瑶,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只盼别是。
她堪堪挤出一个虚伪的笑容,“劳烦陈大人带我去寻一寻吧。”
陈斟悠然地垂眸,“梁掌柜不久前才刚救了我一命,救命恩人发了话,我又怎么会拒绝呢?”
陈斟带着梁怀玉,往另一边走去。
侍卫官兵层层叠叠围了一圈,看来陈斟所言非虚,太子殿下果真在这里。
只是云瑶……
她咬了咬嘴唇,跟着陈斟走到前面,太子殿下面前。
梁怀玉垂着头,“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有些不解,陈斟笑道:“这位梁掌柜是方才救了殿下的姑娘的友人,因一时寻不到,我便带她过来了。”
太子笑道:“原来如此,那快带她去见云瑶姑娘吧。多谢云瑶姑娘救命之恩,才让孤免受奸人所害。只不过,云瑶姑娘还受了些伤,孤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听着他的话,梁怀玉心一沉,果真是云瑶。据说太子这位荒淫无道,喜好美人。以云瑶的姿色,她觉得情况不容乐观。
作者有话要说:小非酋还盼了好久,结果真的好非啊。
我果然是个哭包,差点哭出来TAT
和我说句悄悄话吧,我会很开心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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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云瑶在安排在一处厢房休息,手上划拉了好大一个口子,御医正在为她包扎伤口。素衣上依稀可见狼狈之态,她脸色也不大好。
梁怀玉走到她身边,笑了笑,“阿瑶没事吧?”
云瑶摇了摇头,“不妨事。”
梁怀玉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御医开口劝解:“姑娘你放心吧,这位姑娘只是伤了皮毛,没有大碍。太子殿下命我们用最好的药,定会让姑娘恢复如初,疤都不留。”
听见太子殿下,她更不放心了。
她握了握云瑶的另一只手,没说什么。
包扎完伤口,太子又命人送她们回去。陈斟主动揽过了这一差事,亲自送她们回了醉月坊。
回到醉月坊的时候,天色还不算太晚,不过也比平日烧香拜佛时间久了很多。
梁怀玉让陈斟把马车停在一边,又道了谢,扶着云瑶下了马车。
陈斟看着二人的背影进了醉月坊,才吩咐闲北:“闲北,你明日,送一千两银子给梁姑娘。”
闲北应下。
陈斟的马车在夜色里,行驶向大理寺。
梁怀玉一进门,便见梁清神色焦急地迎上来,“你们可算回来了。”
梁清见到云瑶的手,面上担忧,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梁怀玉扶着云瑶回后院,边走边解释今天发生的事。
梁清拍了拍胸脯,“怎么会这么巧?幸好你们没出事。”
梁怀玉点头,“只是云瑶这几天可能不能出场了,小清子,你到时候记得说一下。”
云瑶看向她,说了声抱歉。
梁怀玉一脸“你怎么这么见外”的表情,“你这说的什么话?你好好休息才是最重要的。”
云瑶没再说话,被梁怀玉搀扶着进了屋。她一只手行动不便,梁怀玉便又搬过来特意照顾她。
云瑶欲言又止,最后只道了句:“多谢。”
同住一屋,梁怀玉晚上翻来覆去地没怎么睡好,就怕云瑶有什么需要。云瑶一句话也没吭,倒是安安稳稳一觉到早上。
梁怀玉并没有照顾过人,她唯一一次照顾别人,还是上次陈斟受了伤突然出现。她记得,她还用力过猛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她这回都是轻轻地用力。
云瑶的伤口虽然不严重,上药的时候看得还是她触目惊心,好长一道,“只盼别留疤。”梁怀玉替她换药,还替她紧张。
云瑶自己反倒看得很轻,面色如常,“容貌不过是虚幻的,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看起来倒像受伤的是她,梁怀玉撇嘴,“别这么说嘛,容貌是天生的,长得好看多好呀,自己照着镜子还赏心悦目呢。当然啦,我也不是说长得不好看的人就不赏心悦目了,不同的赏心悦目。”
她话说得滴水不漏,云瑶只好一笑了之,跳过这个话题。
这边二人正结束了话题,便听得梁清敲门,“掌柜的,有人找。”
梁怀玉给云瑶打了个结,放下袖子,起身开门,“谁啊?”
谁会找她啊?除了陈斟,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梁清挠了挠头,“是陈大人。”
梁怀玉抬头望天。
来的又是闲北。
云瑶没在,闲北终于没把她错认,将银子郑重地交到了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