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张英俊的脸凑到了哈利面前——是洛哈特,他也挤过人群走了过来。
洛哈特露出一个闪亮的笑容俯下.身对着哈利说:“不要担心,哈利,我正要赶过来给你治胳膊呢。”
赫敏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哈利则赶紧说,“不!就让它这样好了,谢谢你……”
“哦,不要不好意思,哈利。”洛哈特站起身对着围过来的面色焦虑的格兰芬多学生们大声说,“大家不用担心,我正要给哈利治胳膊呢——哦,躺好,哈利,只要一个简单的咒语就行了——”
“不,不要你——”哈利呻.吟着说。
然而洛哈特已经掏出了他的魔杖——接着一种异样的、难受的感觉从哈利的肩膀开始一直闪到他的手指尖,哈利发现他的胳膊不疼了,但就像整条胳膊都被抽空了一样,然后他低下头——
看到他的胳膊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种厚厚的橡皮管一样的东西,而且完全没有知觉了。
“哈,”洛哈特说,“有时是会这样的,但是不用担心,哈利,骨头已经接上了,这是最关键的——你可以溜达着去医院了,当然还有格兰杰小姐跟韦斯莱先生,你们可以陪着他去吗?可以让庞弗雷女士——哦——再修整一下。”
爱丽丝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洛哈特的话,她嘴角抽了抽然后看清了哈利现在凄惨的样子——他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一条手臂像软面条一样耷拉着。
赫敏皱着眉头但没有说话,她咬着嘴唇看了看洛哈特又看了看哈利。罗恩在一边气愤地瞪着洛哈特。
第20章
爱丽丝后来骑着她的飞天扫帚载着哈利去了医院,庞弗雷女士看到哈利胳膊的惨状很不高兴地训斥了他们一顿——她认为他们应该第一时间来医院。
她给哈利喝了一瓶生骨灵,但哈利需要在医院待一个晚上——长骨头。
罗恩对着赫敏不高兴地说:“你现在还要护着洛哈特吗,赫敏?”
“谁都会犯错的,”赫敏看了眼哈利,小声说,“他也只是想给哈利治胳膊——”
“哦,是的——”罗恩有些生气地说,“然后帮着哈利拿掉了他的骨头!”
赫敏怒瞪他一眼,然后伸手拉住哈利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说,“你的胳膊现在还疼吗,哈利?”
“不疼了,”哈利摇头,“可是也什么都做不成了。”
“熬过这个晚上吧,”爱丽丝说,“明天应该就可以了。”
“今天是马尔福对游走球做了什么手脚吗?”赫敏看着爱丽丝问。
“不用问了,一定是他!”罗恩说,“你没看见他后来的那副表情…简直想杀人!幸好有哈利,我们还是赢了!”说着绽开了一个笑容。
“我不知道,”爱丽丝对着赫敏摇头,“我之前没发现他有做过什么,但是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他做的。”
“你不会在袒护马尔福吧?”罗恩怀疑地看着爱丽丝,“你前段时间一直跟他待在一起,真的没有看到过吗?”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罗恩?”爱丽丝面无表情地说,“我什么时候一直跟他待一起了,嗯?”
“可是你最近确实一直不见人影——”罗恩小声咕哝道。
“我总得有点儿自己的休闲时间吧。”爱丽丝说。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说了——”赫敏看着哈利看上去很疼的样子皱着眉头说,她握住哈利的那只手此刻正轻轻地抚摸他的手背试图安抚他。
哈利此时脸色有些苍白,他咬着嘴唇,感到自己的胳膊像被刀割过一样疼。
“他可能在长骨头了,”爱丽丝说,“看样子生骨灵开始起作用了。”
“可怜的哈利,他得这么熬过去一个晚上。”罗恩说。
就在这时,病房里突然涌进了一大波人——大多是格兰芬多队的队员,他们带来了蛋糕和南瓜汁,仿佛准备开一个庆功晚会。
然而庞弗雷女士立刻咆哮着冲了过来,把他们所有人都赶跑了——赫敏也只能无奈地离开,留下哈利一个人躺在病房里。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爱丽丝在回去的时候想起了马尔福,她没有回到寝室,而是在校园里溜达了一圈,然后在球场上看见了那颗金色的小脑袋——他仍然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头发也是,像个落汤鸡一样,完全没有平时矜贵小少爷的样子。
爱丽丝伸出魔杖对准他用了一个魔咒,他的衣服和头发立刻干了过来。
马尔福回了头,接着扯着嘴角讽刺地说,“怎么,从你的疤头男朋友那里回来了?”
爱丽丝歪了歪头,看着他说,“今天的游走球——”
“哦——就是我做的怎么样?!”马尔福恶狠狠地瞪着她说,“只可惜当时没有更早把他撞下去——”
“我相信你,”爱丽丝平静地看着他说,“你说不是你做的,我就相信;你说是你做的,我也相信。那么,你愿意告诉我是不是你吗?”
马尔福对上她的视线几秒后移开了目光,“你不是很关心那个疤头吗?怎么难道我说不是我就不是了吗?”
“确实如此,”爱丽丝说,“只要你说,我就信。”
马尔福仿佛被噎了一下,他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开口小声说,“不是我。”
“我信了。”爱丽丝说。
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一股沉默的气氛逐渐蔓延开来,马尔福低着眼睛看向地面。
“失败是成功之母,”爱丽丝顿了顿才说,褐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眼前小男孩低落的样子,“每一次失败的教训都是经验,总结起来都是以后成功的基石——”
“今天赢的那个人本来该是我!”马尔福突然忿忿不平地说,“飞贼当时就在我头顶上,只要我看见——”
“可是你没看见。”爱丽丝打断了他,“你当时在做什么呢?你在忙着跟哈利说话,让我猜猜,或许是看到他为了躲避游走球而狼狈的样子——正在嘲笑他?”
马尔福的脸立马泛起了红晕,他灰蓝色的眼睛里燃烧起愤怒的火焰,对着爱丽丝怒目而视。
“不要总给自己找借口,马尔福。”爱丽丝说,“事情没有如果,也没有要是——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你当时没有抓住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以后还是应该专心一点,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更重要的东西上面,你说对吗?”爱丽丝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日子就这么平静地一天又一天过去,时间飞快地到了十二月。
天气越来越冷,冬季再一次如期而至。
爱丽丝今年依然在圣诞节留校名单上签了字,还有哈利、赫敏跟罗恩,他们今年也同样选择留在学校,同时她还在签名名单上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名字——马尔福。
不同于去年惊心动魄的一年,可以说这一个学期到现在都过得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伏地魔没有再出现在霍格沃茨,只是爱丽丝也再没有发现任何关乎她秘密的有用信息。
哈利后来告诉了他们关于魁地奇比赛上游走球为什么发疯的事——是小精灵多比做的。他在哈利受伤独自待在医院的那一个晚上来到了医院,并且一直不停地告诉哈利学校里会有危险,他想通过这种方式阻拦他继续待在学校——包括假期里拦住哈利跟所有人的通信以及开学时站台通道的突然关闭,都是他做的。
哈利说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撒谎——因为他看起来太可怜了,但学校里确实没什么事发生,而且多比实际上是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最终这件事在平静无波的日子里不了了之。
哈利、赫敏跟罗恩依然喜欢形影不离,不过令哈利跟罗恩感到心情愉快地是——赫敏后来终于没有再那么维护洛哈特了——在经过了魁地奇比赛后。
这天晚上爱丽丝再次把日记本拿了出来,在她再也没有任何进展的时候,只能把注意力放回到日记本上。
爱丽丝:“嗨。”
汤姆:“你好,嗯,还是你吗——那个不愿意说名字的朋友?”
爱丽丝:“对。”
汤姆:“哦,你好久没跟我说话了,有什么事想问吗?”
爱丽丝:“不好意思,我只是记得那次看到你的记忆——你也是个孤儿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