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儿时娘不让我和你们玩。”耶溪叹口气:“小少爷若是给你们带,要成个什么纨绔东西!”
文烟脸白几分:“小姐!”
“我知道你的用心,但是太过了文烟。”耶溪叹口气:“别说了,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陪我休息一下,明天太医来了,陪我去看看招娣吧。”
“小姐!姑爷吩咐了不能出去。”
“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耶溪冷笑:“他都管不住他自己了还管的住我?”
文烟叹口气,不再说话,耶溪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直到黄昏才恹恹无语的起来,看着远处月色朦胧,风过带着酒菜的香气,她的心突然凉下来。
“小姐,用饭了。”文烟小心翼翼的端着饭菜:“刚刚夫人用饭您没有去,她生气了,咱们就在小院子用饭,不去惹她了吧。”
“好,就在院子里。”
耶溪看着几盘精致可口的小菜,没有胃口:“就这些?”
“嗯,姑爷吩咐的,不能放辣不能做甜冷的,这菜谱都是他挑的。”文烟勉强的笑:“放眼京城,怎么对夫人用心的也只有姑爷了吧。”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吗?”耶溪放下筷子,轻轻一笑:“他在宴会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说不定这时候酒微醺了,东陵公主跳舞,他吹笛相和…”
“小姐!”文烟打断她:“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吃的吧,说不定吃饱了姑爷就回来了。”
“不想吃,”耶溪叹口气。
“好歹喝点。”
耶溪看着那碗里摇摇晃晃的清汤,月光碎在里面,也摇摇晃晃,耶溪看着难受,想回房去,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来,吓了耶溪一跳,定睛一看是锦兰。
“锦兰!”文烟生气了:“走路不吱个声!吓到人怎么办!”
“不是…”锦兰气喘吁吁:“我…刚刚莲大人带信来了…”说着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耶溪,耶溪皱眉结果:“他还在宴会上。”
锦兰低头:“嗯。”
“我知道了,”耶溪冷笑:“这信我也不必看了,你原路带回,告诉他我们家的门也不是一天到晚的开着,得防贼,到了时候就关了,他回来就赶早回来,过了那个点,狗洞都没得钻!”
锦兰愣住了,他还没有听过耶溪说这么重的话,文烟勉强一笑:“小姐不必担心。”
“你们什么都不用说,”耶溪冷着脸:“不给他点教训他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说着,把信一扔,信飘飘荡荡的落在地上,被锦兰捡起来。
锦兰揉揉眼睛,想说什么,还是憋住了。
莲大人真的很努力了,他刚刚在宴会上被灌了许多酒,被人搀到了后面,腿都捞不动,又吐又咳,撕心裂肺。
磕完了嘴边一抹,开始给她写信。怕她担心胡思乱想。
写信的时候,他嘴角一直带着笑,微饧的眼睛带着融的化人的温柔,写完了皇上喊他,他叹口气把信递给自己,又去了。
身在官门不由己。
他隐隐约约感觉的出来,莲大人是有苦难言,有点事情不能说。
锦兰看着耶溪离去的背影,他感觉的出来,夫人这个时候非常的难过非常的压抑,他说出来,夫人也不会释怀。
两个人都好难啊…
锦兰抿嘴,心里面想着自己以后有了老婆,一定什么事情都不能瞒着她,敬她宠她。
“锦兰?脸怎么那么红?”文烟纳闷的看着锦兰红起来的脸蛋。
“啊?没有没有!”锦兰摇摇头逃也似的跑了,文烟一笑:“小屁孩。”
突然后院有动静,文烟跑去看,看见是邱迟,邱迟护着一个女子,女子带着斗笠看不清脸,文烟上前疑惑:“这是谁?”
女子把斗笠一摘,是王招娣。
“这?”
邱迟开口:“是姑爷吩咐的,太傅那边请了太医左大人,怕他私鹤官家中多有不方便,就把招娣夫人接到后院,在后院看大夫。”
“好啊,我去通知小姐!”文烟一笑。
耶溪睡不着,正准备看会书,文烟突然进来,一五一十的说了,耶溪一喜,笑着起来:“快扶着我去!”
“听说是姑爷吩咐的呢。”文烟趁热打铁:“姑爷虽然忙,也不曾忘记,这就是好的了嘛。”
耶溪表情一淡,还是带着笑:“那不是他应该的吗?”
“是是是,应该的!”文烟笑,她知道耶溪有些心里有些松动,只是嘴上不饶人:“小姐咱们快去看看招娣夫人吧。”
第102章 悬丝诊脉招惹贵人
耶溪和招娣说了会话, 看招娣困了就没有打扰她, 两个人一齐睡了, 耶溪抱着招娣,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谈着趣事,耶溪倒也把莲曳抛在一边了。
第二天耶溪洗漱完回来, 走进房间的时候,看见招娣正在鹤官怀里,鹤官脱了她的布袜,轻轻的揉着她的脚踝, 她脚踝白皙脆弱,上面一片泛着紫红,应该是昨天护着耶溪的时候崴着的。
“疼…”招娣泪汪汪,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鹤官。
“活该, ”鹤官动作温柔,声音却没好气:“谁叫你管那闲事!疼死你也活该。”
“要是你你不也会管吗?”招娣按住他的手:“疼的紧你轻点。”
“闭嘴!”鹤官黑了脸:“谁管他们两个, 那两个还轮得到你来管?侍卫一抓一大把的, 你去凑什么热闹。”
“可是…”招娣吃痛:“疼!”
鹤官弹了弹她额头:“娇气!”
“那个…”站在门口很久了的耶溪咳嗽一声, 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十分尴尬:“招娣来了啊。”
“夫人?”招娣一笑, 腰一直,又被鹤官按回被窝里面去:“好好躺着。”
招娣乖乖的任他摆布, 鹤官把被子掖好就走了,对耶溪哼一声,耶溪撇撇嘴不理他, 走了进来,招娣脸红扑扑的:“夫人来了?”
“嗯,看看我们家招娣。”耶溪笑着拉住招娣的手,门口传来鹤官阴阳怪气的话:“谁他妈你家的?”
耶溪笑:“又是醋坛子一个,和莲曳如出一辙,不愧是师兄弟两。”
“嗯…”招娣声音高一点:“我和夫人说几句话,你去外面玩玩吧。”
“你注意啊,”鹤官不情不愿的走了,耶溪看招娣有些红润的小脸:“今天怎么样了?可感觉好些了?”
“好多了,”招娣笑:“劳烦夫人担心,昨天送那么多药材来,今天又把招娣亲自接回家中,招娣真的不知道是…”
“噓,”耶溪不让她继续说了:“是我的错不该拉你出去,你好好调养,花多少钱和人力都是我和莲曳应该的。”
“太麻烦了,”招娣红了脸,看着耶溪肚子,耶溪笑,拉着她的手轻轻的碰碰:“看看,以后是你干儿子。”
“那怎么舍得!”招娣有些慌:“这小少爷…我如何当得他的…”
“鹤官都占过他便宜了,”耶溪笑:“说什么要把莲曳女儿抱去当儿媳。”
“那是他胡说八道,夫人您不要介意啊…”招娣白了脸:“我回去就教训他…”
“别教训,你是刚刚嫁给他,不知道他和莲曳的关系,铁着呢,要是这个玩笑都要计较,两个人不知道翻脸多少回了。”耶溪笑:“等会儿,太医要来了,别害羞,什么话说出来知道吗。”
“嗯,”招娣笑的眼睛眯成月牙:“是那个左太医吗?我很久之前就听别人说他医术高超,普通人请不动,我小时候爹得了病,花千两银子请他都被驳回了呢。”
“这下子你亲眼能看见他了,”耶溪笑:“可别动心了,听说左太医人中龙凤仪表不俗…我怕鹤官和我拼命。”
不一会,门环轻响,一个低沉声音传进来,耶溪亲自去开门,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站在外面,面容沉稳气质恬淡,耶溪行了个礼:“见过左太医。”
“不必多礼,”左虞河走进来,看向床上躺着的王招娣,招娣有些害臊,已经拿一块纱布遮住自己的脸了。左虞河放下随身带着的药箱,拿出三根红线,招娣悄悄看着,放下心来。
左虞河把红线放在招娣白嫩的手腕口,耶溪笑:“悬丝诊脉,左太医好功夫。”
左虞河但笑不语,拿开红线拿手搭上了招娣腕部,另一只手摘掉她的面纱。
耶溪:“……”
招娣吓到了,不是要悬丝诊脉吗?怎么还是碰自己身子?还看自己的脸,说着她看向左虞河的侧脸,心里害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