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滑到她的脑后,死死按着,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背用力地往怀里揉。
许久,他松开了她,两人气息都有些不稳。
月苓眼眶都红了,抬手打了下他的肩,“吓死我了,你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陆修凉手指反复摩挲着她的脸,目光缱绻,轻轻笑了,低声道:“你不喜欢?”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气音,竟十分蛊惑人心。
月苓抿了抿有些痛的唇,她喜欢……
陆修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今日与伯父都商议好了,待纳征后便可商定婚期,我真是一刻都等不了了。”
“消息这几日便会传遍京城,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你被我定下了。”
他的喜悦之情无以言表,只能牢牢将人抱紧,让她感受他心脏的跳动。
“我亦如是。”
能与你捆绑一生,此生无憾。
作者有话要说:总感觉写得像是在偷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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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她靠在他的怀里, 两个人好像有许多话说, 怎么聊都聊不完。
夜色渐浓, 月苓慢慢打了个哈欠。
陆修凉帮她抹掉眼角的泪水, 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不早了, 回去睡吧。病还没好, 不许再像昨日一样冒冒失失地跑出去了。”
想到她昨日骑马来找他, 他心里又气又感动。她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往后怎么办, 还是要赶紧把人圈在自己身边看着才放心。
月苓困倦地点点头,又蹭了蹭他的胸膛,像她之前收养的那只小白猫一样。
那只小猫已经被吴蔓抢走了,她还有些想念,心里打定主意, 等她嫁到陆府之后, 一定让他给她弄一只更加可爱的来。
陆修凉见她困得昏昏欲睡, 无奈地笑了笑, 轻轻打横抱起。
少女头一歪, 彻底昏睡在他怀里。
陆修凉叹了口气, 当真是对他毫无戒备之心。
每一步都走的又轻又稳, 像是捧着他的全世界一般, 小心翼翼,爱不释手。
……
没过几日,宁王回了京。
景宁宫内。
“儿臣, 请母妃安。”
萧彧一身水蓝色锦袍,眉目含笑,带着几分放荡不羁。
姚太后平静地看着他,徐徐开口:“听说你去岭南了。”
萧彧笑道:“正是,儿臣从高僧那里求来了一份手抄佛经。”
他将佛经递给嬷嬷,淡笑着看着主位上尊贵的女人。
姚太后淡淡看了眼,也没有翻开看,随手放在一旁,“你有心了,路途奔波,早点回府休息吧。”
萧彧的笑敛了下去,眼中的光暗了下去,紧接着嘴角又挂上了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转身离开。
人走后,姚太后在高位上坐了许久。
她慢慢将那佛经放在手中,轻轻抚了抚,神色温柔。
旁边的嬷嬷叹了口气,“您为何总是对殿下如此冷淡?”
姚太后沉默了很久,手下不自觉转动着佛珠,缓缓道:“哀家这是在保护他。”
她所求的不过是他一生平安,别去强求那些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从前是,现在也是。
萧彧离开景宁宫,去了仁政殿。
仁景帝正与太子在商议国事,太监禀报宁王殿下到了。
萧恒挑眉一笑,他这皇叔可算是回京了,平日里无人给他使绊子他还有些不适应。
仁景帝一看自己儿子的表情便知他在想什么,气得胡子都歪了,压低声音:“你收敛点!”
萧恒敷衍地点点头。
在他眼里,他的父皇就是个老好人,因为念着太后的养育之恩,对宁王是百般的纵容。
说好听了是仁厚,说难听了就是愚蠢,偏偏他是爹,做儿子的不能如此忤逆。
萧恒从小都是蔫坏,悄悄跟宁王对着干,一直小打小闹的,仁景帝以为他们之间只是小摩擦。
可长大以后,当萧恒发觉他的皇叔一直在筹谋皇位的时候,他才真正认了真。
可仁景帝从来不愿把萧彧往那方面想,萧恒提过很多次,希望将宁王驱到封地去,可都被驳了回来。
只要宁王不把刀架在萧恒的脖子上,仁景帝都不会对宁王赶尽杀绝。
毕竟宁王还未做的太过分,在没有触及仁景帝的底线之前,他不愿撕破脸,更何况太后对他有恩,他愿意宽容宁王。
仁景帝当初即位时就是赶鸭子上架,他本人无心权术,奈何先帝点名让他来当这个皇帝,他也只能硬着头皮。
太子知道仁景帝的心思,仁景帝也知道他的儿子对这无上尊贵的位置是 { Queen&独&家&整&理}有野心的,二人一拍即合,只等太子羽翼丰满之后便会将皇位传给他。但这些情况外人是不知的,尤其是宁王。
仁景帝心里头明镜一般,虽然他宠宁王,但更爱太子。
所以当陆修凉出现时,仁景帝很开心。
陆修凉是把最锋利的刀,他的性情也十分适合辅佐太子,有他在,太子便能在这朝堂上站得稳稳的。
但陆修凉此人的心思太难猜,看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仁景帝十分担忧他会拒绝站在太子这边。
为了拉拢陆修凉,仁景帝才会提出将嘉阳郡主许配给他,竟没想到他会拒绝。
姚震还来求他赐婚,他自然不会答应。陆修凉已经明确道出他的婚事要自己做主,仁景帝若是强行干涉,恐怕会惹恼这个阎罗。
萧彧站定,恭敬地行礼。
“阿彧此行可还顺利?”
萧彧笑道:“多谢皇兄挂怀,一切都好,所求之物也已送给了母妃,她很欢喜。”
仁景帝满意地点点头,“如今你回来了,可要时常去看望她,朕平日里太忙不得空,你要替朕尽一尽孝心。”
“是。”
萧恒懒洋洋站在一边,不怀好意得坏笑着:“皇叔看上去清减了许多,想必是这几日过的太舒心太无趣,饭都吃不下了吧。”
言下之意,离开这么久没人跟你作对,日子过的都没意思了吧,我来给你添添堵,一气之下饭都能多吃两口。
萧彧:“……”
他忍着嘴角的抽搐,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太子客气了。”
萧恒的嘴向来不饶人,仁景帝瞪了他一眼,绕过了这个话题,与宁王又聊了聊岭南的风土人情。
时候不早,仁景帝要去皇后宫里用午膳,太子与宁王一同离开了仁政殿。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萧彧在身后叫住了太子。
“听说崔贵妃最近在张罗着给太子纳妃一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萧恒眯了眯眼睛,“皇叔对孤的事情颇为关心?”
宁王微微笑着,“殿下是储君,宫中只有太子妃一人确实不太合规矩,本王也是为殿下着想。”
萧恒脸色沉了下去,宁王果真知道他的痛处在哪里。
朝野上下有女儿的人家都惦记着他的东宫,谁都想把女儿塞给他,可历朝太子或是皇帝没有不纳妃的,因为他一直不松口,有不少官员对他颇有意见。
萧恒每每想到此事便气闷,可父皇在位一天,他就不能太霸道专行,所以他一直在努力成长,争取早日能爬到那个位子上,保护乐瑶不受伤害。
但眼下,崔贵妃日日都去母后那里劝谏,说他不纳妃不合适,母后心疼乐瑶,但迫于礼制,也不好回绝。只怕时间一久,父皇也会开口。
宁王像是没瞧见他的怒色,凑近低声道:“不过太子妃现在身怀有孕,就算太子您有添新人的心,恐怕也要顾及……”
话还未说完,萧恒拂袖而去。
萧彧收了笑,目光沉沉看着他的背影。
……
城郊田庄,地牢内。
陆七再一次一无所获,他冷漠地瞧着地上早已没了人样的男子,嘲讽道:“袁堂主,青龙堂早就被公子清理地一干二净,你还在执着些什么呢?是在盼着姚震救你,还是指望着宁王自投罗网?他们可是连你的消息都没有,更不要说来救你了。”
袁立轩蜷缩在地上,他身下是一滩血水,身上的囚衣破破烂烂,早已被身上的血污染成了墨黑色,整间牢房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