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进去了,点心做的多了,给王爷送完,我还有去给另一个人送呢。”
“哦?是谁?”
“王爷并不认识她,她也是我的大恩人!”
萧见楚眉心微挑:“恩人啊……”
第097章 皇宫
“王爷……”初九愣愣地看着沈归雁的背影,说:“沈姑娘是去找梁小姐了吧?她的恩人,除了您,就只有梁小姐了。”
“梁尔尔……”萧见楚不置可否,自言自语一声,转头看了到了沈归雁送来的糕点,楚王爷抬手就去拿。
“王爷,还没试毒。”初九连忙提醒。
“没有毒。”萧见楚捏起一块,放进口中。
“……”
他慢条斯理地尝了尝,然后,慢慢地皱起眉,说道,“味道……不对。”
初九闻言一惊,神色立马紧张起来:“王爷!我去叫大夫!”
“站住,本王都说了没毒,你叫什么大夫?”萧见楚摆摆手。
“可您说味道不对……”
“本王是说,不再是从前的感觉了。”
“唉?”初九不解。
王爷不是刚认识沈姑娘吗?难道,之前还吃过沈姑娘做的点心?
萧见楚轻轻摇摇头:“你啊,跟初三学着点儿。”
“啊?哦……”初九愣愣地抓脑袋,一头雾水:“那王爷,点心怎么办?”
萧见楚看了一眼那点心。
到底是味道不一样了,还是他的心境不一样了?
“你们分了吧。”萧见楚说。
初九眨眼。
萧见楚已经走进了楚王府。
初九歪着头,拿起一块儿糕点放在嘴里。
嚼起来……
“还挺好吃……”
沈归雁给萧见楚送完糕点,又转身去找梁尔尔。梁尔尔不在大理寺,沈归雁脑子一热,又跑到了将军府。
虽然夏季昼长,但是她这么一路赶过去,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沈归雁站在将军府门口,擦了擦额角的汗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沈公子?”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肖三公子?”
“你是来找我小表姐的吧?”肖叔伦刚从大理寺回家来,“我小表姐在这里。”
沈归雁眨眨眼:“可她也没在大理寺啊……”
肖叔伦点头,说:“恩,她即没在大理寺,也没在将军府。”
“那她住在哪里?”
肖叔伦耸耸肩:“我也不清楚。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小表姐很安全。”
“那就好……”沈归雁轻轻颔首,识趣地不去追问,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食盒,说,“我做了些点心,本想给尔尔尝尝的。她既然没在……三公子,你不嫌弃的话,就送给你吧。”
“那正好,我也饿了!”肖叔伦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那我走了。”沈归雁说。
“慢走啊!”肖叔伦抱着食盒,跟人挥手。
此时,只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近及远,夜色中,忽的冲来出来一辆马车,迅雷不及掩耳,直冲沈归雁!
“当心!”肖叔伦见状,一把抱着沈归雁,惊险闪开!只是可惜了沈归雁送来的糕点,全撒了。
“吁……”马夫高高勒住马匹。
肖叔伦脸色难看,看清那马车样式,紧皱眉心。
马车终于停稳,从上面款款下来一人,正是梁思思。
“三哥哥?”梁思思见到肖叔伦,又扫见一地的糕点,连忙道:“三哥哥,你没事吧?”
“人没事。”肖叔伦不冷不热,一边是说道,一边盯着马车上下来的另一个人。
那人完全没有任何歉意,笑道:“人没事就好!叔伦,你不愧是将军的人呢!”
肖叔伦冷冷一白眼。
萧景徹完全感觉不到将军府肖三公子的不满,他看向梁思思,有些依依不舍似得:“照皇姐吩咐,本王将你送到家了,本王走了啊。”
梁思思行礼:“殿下慢走。”
萧景徹挥手,踢开脚下的糕点,踏上马车。
马夫一甩鞭子,马车扬长而去。
梁思思转头看向肖叔伦:“三哥哥,今日大公主又留我在宫中吃饭,故而回来晚了。”
肖叔伦说:“我也刚回来。”
梁思思目光一扫,似乎这才注意到了肖叔伦身旁的沈归雁。
“沈……”
称呼‘’公子‘’并不合适,沈归雁就是惠贞女学堂的小厮。
“你怎么在这里啊?”梁思思索性直接问。
“我来送点心的。”
梁尔尔看了看已经碎成渣儿的点心,说道:“这也不能吃了……要不,我赔给你吧?”
沈归雁摇摇头,什么都没说,与肖叔伦告辞离开。
夏季的清晨最是好,朝阳刚刚出生,怯生生的,缕缕晨曦中夹杂着丝丝凉凉,惬意又舒服。
梁尔尔就迎着朝阳,背着手大理寺门口,等着肖叔伦。她身后站着邹蓝,两人都穿着一身大理寺衙役的衣服。
“小表姐?”肖叔伦起初都没敢认梁尔尔,她依旧带着面纱,一身男装看起来让人耳目一新。
“叔伦,早啊!”
“早啊……”肖叔伦走过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你啊。”
“等我?”肖叔伦道,“等我做什么?”
“你今日不是要进宫继续查小泉子的案子吗?我跟你一起进宫。”
“太后又召集你入宫了?”
“没有。”梁尔尔说,“这次,我跟你去,喏!你没见我穿着大理寺的衣服吗?”
“跟我一起进宫?”肖叔伦上下打量梁尔尔,“小表姐,你最近很喜欢进宫啊?”
梁尔尔眯起眼:“再过几日就是七夕了,宫里正在准备呢,一定热闹极了,我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布置的。”
“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梁尔尔道,“顺便,我也能帮你查案呢!”
肖叔伦闻言点头:“那挺好,咱们走吧!”
说着,带着梁尔尔与邹蓝一起进了宫。
皇宫路长,但肖叔伦已经记得路了,这次不用小太监领着,他自己带着梁尔尔与邹蓝,往漱玉宫走去。
他在前面走着,梁尔尔与邹蓝跟在后面。进了后宫,梁尔尔走得很慢,一步一步,每一步的距离都几乎相当,她一边走一边在丈量什么似得。
“小表姐,你快些。”肖叔伦不由地催促。
梁尔尔笑笑:“漱玉宫跑不了的。”说着,脚下还是不紧不慢,步子的距离也保持不变。
两百三十步,两百三十一步,两百三十二步……
第三百三八步……
肖叔伦停住,指了指前面:“前面就是漱玉宫了。”
梁尔尔抬起头,迎面一座富丽堂皇地宫殿,她赞叹道:“好华丽啊……”
梁尔尔看着的不是良妃的漱玉宫,而是漱玉宫东边的宫殿。
肖叔伦说大道:“这是庄和宫,是贤妃娘娘的住处,贤妃喜好华奢,家族又有钱,她住的宫殿是整个后宫最奢华的。”
“这两位娘娘,距离这么近啊?”梁尔尔自言自语似得。
肖叔伦说:“好了小表姐,我们赶紧进漱玉宫吧。”
“好……”
梁尔尔眯眼一笑,故意抖了抖袖子,只见,从她袖口露出来一角纸来。
漱玉宫的良妃娘娘终于肯见肖叔伦了,但是,见与没见是一样的。娘娘懒洋洋地靠着锦缎软枕,纤纤玉指剥开冰镇的葡萄,送入口中,一问三不知。
“那么多洒扫的奴才,本宫怎么一一记得住呢?”良妃娘娘吐了葡萄籽,不紧不慢,“这件事案子交给你们大理寺了,本宫知道的也都说尽了,这里已经查不出什么来了。”
“娘娘……”肖叔伦又要说什么。
良妃打断他,看了看梁尔尔,问:“你身边的这个衙役,怎么还蒙着脸呢?”
梁尔尔拱手:“回娘娘,我得了风寒,恐把病气过给您。”
“既然得了风寒,就赶紧出去!我们娘娘刚刚痊愈!”良妃身边的宫女一边说着,一边将人赶了出去。
肖叔伦望着身后的漱玉宫,没精打采:“又白来一趟,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稍安勿躁。”梁尔尔拍拍他肩膀,眉眼弯弯。
“小表姐”肖叔伦的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梁尔尔笑笑,说:“我把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不小心’丢在了良妃娘娘的宫门口,被一个洒扫的小太监捡到了。”
“一,一万两!”肖叔伦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