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子吧,这样下去您会伤风!那样……啊……”
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自己的手被那只冰冷的大手握住。
这是纳兰楚第一次与男子正正经经的拉手,瞬间面红耳赤,本来就暖暖的小手,一下子更热了。
“有你帮我温着,就行了。”貂蝉轻轻道,“我们走走。”说着,拉着纳兰楚便慢慢而行。
一队士兵整齐而过,虽然众人目不斜视,但纳兰楚的脸却火辣辣的,仿佛所有人都盯着自己,盯着两人拉着的手。
队伍离开,天地间又恢复了宁静。
貂蝉紧紧握着掌心温暖的小手,沿着小路慢慢走着。
一阵寒风吹来,将两人的披风下摆吹得微微飞起,纳兰楚忙问,“貂蝉大人,您冷吗?”
貂蝉缓缓摇了摇头,依旧未理会,继续拉着她慢慢走。
纳兰楚见貂蝉坚持,也只能低头跟着前行。
万籁俱静,天地间仿佛只有两人一般,夜空一轮明月,地上银雪片片,衬着男人修长、女子娇小,天上一对、地下一双。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某个墙角。
那个纳兰楚准备逃出去,却被貂蝉发现的墙角。
纳兰楚认了出来,有些尴尬。
也不知是纳兰楚的温暖,还是因为活动了身体,貂蝉的手不似之前那么冰了,温凉。
貂蝉扫视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墙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虽然没直说,但纳兰楚却猜到貂蝉要问什么。
说吗?
要说吗?父母教过,出嫁从夫,两人婚事已定,她不应该背着夫君藏秘密,但……但这个秘密却不是她的。如果她说出来牵连了夏家怎么办?夏哥哥对她这么信任,如果因为她的任
性害死了夏哥哥怎么办?
一阵冷风吹过,纳兰楚只觉得握住自己的大手突然松开了,“夜深了,回吧。”貂蝉转身。
纳兰楚如释重负。
回程依旧缓慢,却没了之前的柔情蜜意。
貂蝉走在前面,纳兰楚跟在后面。起初纳兰楚还傻呵呵的开心,认为终于能蒙混过关,但走了一段路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她和貂蝉大人之间好像出现了一道无形的鸿沟,像一道银河一样将两人划在两
旁。
纳兰楚焦急,想提起什么话题,但大脑一片空白,却想不出什么话题。
道歉吗?如果道歉的话,是不是就要说出秘密?
有这么一瞬间,她真想全盘托出。
回了院子。
入了房间。
纳兰楚赶忙殷勤上前,为貂蝉解披风,而貂蝉也没拒绝,任由其伺候。
“貂蝉大人,您准备休息吗?”纳兰楚小心翼翼问着。
“嗯。”貂蝉随意答应了声。
纳兰楚又开始为其脱外衣。
一炷香的时间后,纳兰楚伺候着貂蝉脱衣、梳洗、铺床后,终于认为危机解除,貂蝉大人的心情好转,但还没等松一口气,却听见貂蝉淡淡道。
“如今我能行走自如,便不需要你贴身伺候,你搬出去吧。”
“搬……搬出去?”纳兰楚有些慌张,“大人虽然能勉强走路,但还没……”
“我的话,你听不懂?”貂蝉的声音冷了冷。
“我……”
“要么你搬,要么我搬。”貂蝉的声音更重。
终于,纳兰楚咬了咬唇,“大人,您是不是生气了?”
“是否生气,与你无关,我只问你,是你搬还是我搬。”貂蝉的口吻,拒人以千里之外。
纳兰楚噗通跪下,“貂蝉大人,您……您能听我解释吗?”声音颤抖。
“不能。”
“我……我……”纳兰楚决定全盘托出。
“出去,”貂蝉缓缓坐回床沿,闭上眼,“我不想再见你,”声音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最起码今天晚上不想再看见你。”
“……”最终,纳兰楚无奈,只能起身,轻轻离开。
少顷。
纳兰楚离开了,房间内的药香好似也淡了许多,然而却依旧有那么一小戳缭绕在貂蝉的鼻尖或者说是心尖,挥之不去。
貂蝉烦躁,躺下,随意抓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闭眼强迫自己睡眠。
然而事与愿违,彻夜难眠,黑暗中好似角落里依旧有那名逆来顺受的蠢女人,耳畔依旧时不时传来“大人渴不渴、饿不饿”的愚蠢话语。
房屋外。
纳兰楚站在门外,吹着冷风,想叹息却又不敢叹,怕惊扰了貂蝉大人好眠。
正在这时,跑出来和西施幽会的玉珠看见了吹冷风的纳兰楚,赶紧过了来,“楚楚,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这做什么呢?”
纳兰楚神色慌张,“玉珠姐姐,我……我在看月亮。”
玉珠抬头看向月亮,“恩,今天月亮确实好看。”说着说着,咧嘴甜甜的笑了。
玉珠笑得越甜,纳兰楚就只觉得心中越苦,“玉珠姐姐,我……”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开心?”玉珠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嗯,是的。”实际上纳兰楚还真不关心玉珠为什么开心,她想问,她今天借住在哪里方便。
她自认不是吃不得苦的人,就是站一夜也没什么,但那样定会伤风,如果伤风了就不能照顾貂蝉大人,在伤风期间更不能靠近貂蝉大人。
一想到未来一段时间见不到貂蝉大人,她就担心得紧,比担心更甚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玉珠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中,“我偷偷告诉你哈,今天主子说了,好事要成双,所以我们的婚事要一齐办。”
“啊?婚事?”纳兰楚震惊。“是啊,而且主子还说了,免得夜长梦多,婚事要早早办,五日之后,就是大婚!”
第936章 仙女该拉也得拉
“大大大大大婚?”纳兰楚惊得结巴。
玉珠噗嗤一笑,“至于这么震惊吗?你和貂哥的婚都赐了,不成亲还留着过新年?”声音顿了一下,看了看夜色,“算一算,好像也快新年了。”
纳兰楚心跳得厉害,是惊喜?是期待?是恐惧?是后怕?种种情绪交织。
玉珠挤了挤眼睛,暧昧道,“嘿嘿,你和貂哥的感情进展飞速啊,我们可是都瞧着呢。”
“瞧着?”纳兰楚再次吃惊。“是呀,我们天天开研讨会,由主子主持,由玉兰姐做会议记录,每天还要接受下人们的各种汇报,可以说一天十二个时辰掌握你们的动向,主子说了,貂哥**不离十喜
欢上你了。”
“”
玉珠顿了一下,之后眉开眼笑,暧昧更深,“主子还交代我们一句话。”
“什什么话?”纳兰楚有种不好的预感。
“主子说了,成亲赶紧生孩子!”
“”
纳兰楚的脸越来越红,好在夜色帮她掩盖了尴尬,玉珠则是喋喋不休,开始说起来大婚的情况以及主子教的御夫之术。
当然,御夫之术都是叶琉璃从各种书籍里看来的,至于叶琉璃本人的夫君是不需要御的,只要她抬抬小拇指,东方洌都是屁颠颠地凑上来。
纳兰楚听得晕头转向,突然,玉珠将纳兰楚拽到身边,“那个啥,你要不要听?”
“呃?”纳兰楚迷茫,“那个啥?哪个啥?”
“这几天主子专门请了一个传说当年艳压众妓的老鸨讲房事,主子说了,这个也是御夫之术的一部分。”
轰!纳兰楚的脸几乎要爆炸了,就算是夜色也无法掩饰其赤红,“但但但”
“但什么但?”玉珠问。
纳兰楚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其困难度好像咽下去刀片一样艰难,“请老鸨专门给你讲?”
“当然不是,是给我们,本来应该我们四个人听的,但你天天在貂哥身旁,我们叫不来,所以主子就让我和玉兰姐回头教给你。”
“但但玉兰姐和主子不是已经”纳兰楚结结巴巴,她想说,两人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玉珠翻了个白眼,“主子说,这机会千载难逢,那技术可是人家老鸨吃饭的家伙,主子花了好多银子才撬出来的,怎么能不听?主子的原话是技多不压身。”
纳兰楚嘴角抽搐房事也算是技?这种东西正经姑娘是不会学的吧?而且“我觉得不妥”“又哪里不妥?”玉珠有些受不了这种扭捏的大家闺秀,“你呀,就是放不开,晚上吹了灯盖上被子,谁还不都一样?用我们主子的话说,官家小姐就不拉屎了吗?仙女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