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寒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能看不明白?一点就透。
就像十八岁那年他突然放弃学业去赚钱,他知道俞家出了问题,他求了很多人都没有用,他提前筹谋,用尽全力保俞夏母女周全。
他主动跟俞夏求婚,跟俞妈妈承诺这辈子都对俞夏好,一生不负俞夏。
送走母亲,俞夏关掉写满爱意的小号,她假装风平浪静,司以寒没有提离婚但也没有跟她联系。四年时间,不见不念不想,她仿佛一个等待上断头台的死囚犯。
她一直在等刽子手的刀落下,刽子手反手给她一个么么哒。
俞夏的泪滚下去落到司以寒的手背上,司以寒抬头,俞夏又一滴泪落下,一滴接着一滴。
司以寒蹙眉起身想擦俞夏的脸,手快落到她脸上才想起来刚洗过脚,又落回去,“哭什么?嗯?”
他俯身平视俞夏的眼,“夏夏。”
“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如果目前没有实际意义,就是假设,和现实中的一切人一切事都没有关系。”俞夏抬起头擦干眼睛,看着司以寒,“你就往幻想里幻想,就千万别套现实。如果有个人喜欢她的哥哥,男女的喜欢,那个哥哥没有血缘关系,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就是一个邻居哥哥,她觉得那个哥哥对她是亲情,特别亲那种。”
司以寒起身去另一个盆子里洗手,抽出一张纸细致的擦着肃白的手指,走回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看着俞夏的眼睛。
“然后呢?”
“她很喜欢哥哥,但又不敢开口。后来女孩家里发生了很大变故,所有人都走了,只有那个哥哥留在她身边。她利用一个机会骗那个哥哥假结婚真领证,那个哥哥出于亲情和同情答应了。两个人约定离婚,她没有做,她不想离婚跑路了。”
“然后?”
“现在他们又见面了,哥哥没有女朋友,哥哥也没有提离婚。”
“接下来呢?”
“她这么卑鄙的人,配得到爱情了吗?配被人原谅吗?她如果追求哥哥,会不会很无耻?”
司以寒的手落到俞夏的头发上,缓缓往下滑,落到俞夏的后颈上。俞夏的皮肤柔软光滑,有种上好丝绸的触感。
她白的洁净,一尘不染。司以寒往前挪了些,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声响。他把俞夏的腿夹在膝盖里,他凑的很近,碰到俞夏的鼻尖。
又靠近了一点,他低头唇落到俞夏的唇角,非常克制矜持的吻。如同羽毛,轻飘飘的落下,刮了下心脏,痒的让俞夏身子发软。
她抿了下嘴唇,司以寒碰到她的嘴唇,这回接触面积大了很多,但也只是贴着。他闭上眼,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摩挲着俞夏柔顺的头发。
司以寒的唇柔软,有一点凉,俞夏心脏炽热,这唇像极了草莓星冰乐里的冰沙,凉凉的甜甜的。
“司以寒。”俞夏的脑子一片空白,她快窒息了,她说话的时候擦过司以寒的嘴唇,她抿了下,“你是不是忘记了下一步要做什么?”
炽热的吻席卷而来,孟浪凶猛,亲到俞夏彻底窒息,她急促的喘气紧紧攥着司以寒的衣服,“司以寒!”
司以寒把她搂进怀里,呼吸沉重,他很轻的亲俞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的手落下去扣着俞夏削瘦的肩膀,嗓音哑的要命,“想不想听哥哥的版本?嗯?”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就是小小小甜文,几乎也没有波澜。
第28章
俞夏睫毛湿润,司以寒亲过她的睫毛,修长手指擦过她的脸颊。
“是我求妈妈,让她把你嫁给我。”司以寒低下头,片刻又抬起来,沉暗的眼深的看不见底,“其实卑鄙的人是我,不想离婚的人也是我。只要我不出现,你就没办法离婚。”
“我很早就发现对你的感情变质了,不是亲情,是男女的喜欢,我对你有欲|望。”
司以寒不会莫名其妙代替人参加恋爱真人秀,以司以寒的高傲,才不会替林昊参加恋爱真人秀。司以寒是从商锐手里抢走通告,这事儿也够不体面,林昊怎么值得司以寒不体面?
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值得司以寒不顾一切。
“我尽可能跟你保持关系,也是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伤害你。”司以寒抱俞夏到床上,拿他的大外套包着俞夏,“我是成年人,谁也绑架不了我,除非是我心甘情愿。”
“俞夏,我心甘情愿跟你求婚,没有道德绑架。”司以寒用一种很慎重的态度面对俞夏,字句清晰,“我很高兴,你也喜欢我。刚刚看到你,我走成了正步,我一直在想,我该如何庆祝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这种感觉就像是濒临饿死的人面前出现了满汉全席,不确定这是梦还是真的。”
俞夏扬起下巴,她白的发光美的明艳,绷着笑,“那你现在认为是真的还是做梦?”
司以寒低头,很轻的捏着俞夏的下巴,扭向自己这边。
再低头,印到她的唇上,细细品味片刻松开嗓音哑然低沉,含着浓重的情愫,“第一道,甜品。”
没跟司以寒接吻之前,她看到接吻内容都会自动跳过,碰碰嘴唇就热情似火了?司以寒碰到她的嘴唇,俞夏着魔似的。
真热情似火。
俞夏想一直抱着他亲,四肢全用挂在司以寒身上,不让他跑。第一次睡觉没有做梦,一觉醒来世界大亮,房间里有细微的动静,窗外有哗哗雨声。
俞夏歪着头看到朦胧的光影里司以寒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忙碌,忙完他停在床边,俞夏立刻闭上眼。
“醒了就起来,不要装睡。”
俞夏睁开眼笑了起来,伸手到被子里找内衣,司以寒僵硬的移开眼,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掩唇轻咳,“下雨了,我安排车今天送你回去。”
俞夏遮在被子里穿衣服,她睡觉不老实,睡着睡着就把内衣脱掉了。
“我不要。”
俞夏整理自己的头发,下床一探拖鞋感受到冷,又把白生生的脚趾收了回去,还缩着。
“把袜子穿上。”司以寒嗓音很沉,冷峻面容沉静如水。
俞夏伸出脚,肆无忌惮,“你给我穿。”
司以寒找到袜子回来给俞夏穿上,俞夏看着他的侧脸,舔了下嘴唇,俯身很轻的过去贴着司以寒的耳朵,“你耳朵红了。”
司以寒回头,黑眸中簇拥着火,他静静看着俞夏。
房门被推开,“寒哥——”
刘昕原地立正转身,倏的站到墙角,“我什么都没看到!”
司以寒阴沉着脸,“你也想去非洲喂狮子?”
“荣导说今天没戏,问你,要不要去打牌?”刘昕抠着墙角,内心疯狂尖叫,没有人告诉他俞夏也在这里啊!司以寒让他去买护肤品,他还好奇为什么要买女性护肤!为什么?因为司以寒的大宝贝来了!
“没时间。”司以寒道,“把门带上。”
谁要跟他们玩光棍游戏,吃饱了撑的。
司以寒简直想送刘昕一个包袱,踢他出去旅行。
俞夏把脸埋在司以寒的肩膀上,非常快的适应了这个角色,笑够了一抬头对上司以寒意味深长的眼。
俞夏敛起笑,认真道,“你这么看人,很吓人。”
司以寒注视着俞夏片刻,“怎么吓人了?”
“感觉你在筹谋什么坏事。”
司以寒低笑出声,他的笑非常惊艳,瞬间世界都亮了的效果。他笑意颇深,注视着俞夏片刻,伸出瘦长的手,“来,起床。”
外面暴雨,他们什么事也做不了。
俞夏坚决不回去,司以寒下午才悠悠然带俞夏去观望剧组单身狗们的凄凉生活。他穿一身军绿色日常服,敞着领口,悠悠哉的跟在俞夏身边。活像个带太太出行的大少爷,落拓不羁的劲儿。
荣丰咬着烟正摸牌,一转头看到这俩人,俞夏要是再穿一身旗袍,这就更对味。呦了一声,“大少爷带妹妹巡街呢?”
“是太太。”
荣丰嘴里的烟吧嗒掉到地上,剧组全员转头看司以寒,司以寒拉过一把椅子让俞夏坐下,绕着看了一圈牌,“荣导,你这局要输的很惨。”
荣丰狠狠咳嗽,又取了一支烟点燃,目光闪烁由上至下打量司以寒,眼神示意:你什么意思?
司以寒也不解释,问道,“有谁不玩吗?”
管道具的蹿了起来,位置就在俞夏那边,司以寒长腿一横坐了过去,身子往后贴着椅子靠背偏头跟俞夏说话,“你会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