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到了顶端,秦祯又不肯给他,揉着他的囊袋,开始了蓄谋已久的要挟:“二哥等会带我去小香山别墅那吧。”
他摆明了想躲开已经回家了的宋啸,和不久会回来的宋鸣。小香山是以前宋决母亲住的地方,在宋家老大和老三眼里,是个见不得光的腌臜地。那两人决计不会踏足那里。
宋决抿着嘴角没有立即答应。他就知道秦祯的甜头没有白尝的。可他偏偏拒绝不了他。
“大哥…大哥会生气的。”
“放完假他该回部队了,军校管得可严了,怕他干什么!”
宋决不会知道该怎么说,脖子上绷出了一层汗。得罪宋啸没有那么简单的…
可秦祯见他不应,又添一把火,堵住他的出口不说,用舌尖在褶皱里来来回回地翻弄着。宋决爽得头皮发麻,可也恨不得立即死过去。
“不想要吗?我们过去了,每天早晨,都可以这样哦!”
他乐滋滋地听到宋决开始忍得直磨牙,手里握着的东西太烫太硬了,说完了他也有点担忧,真这么过去,他不会被操死在别墅里吧?
想了又想,连忙摇头。他傻了,反正对象是宋决,他不愿意挨操,他还不能跑吗?
宋决看起来憋得要爆炸了,吐了一口气,虚弱地问,“这次说话算话?”
“算话!”秦祯忽然把指头放开,艳红的唇瓣贴着柱身滚了两圈,邀功似的看着他。
宋决有些吃惊地见他把那些粘稠的液体都吞了下去。
他确实也有些期待香山之行了。
两个人连夜就跑了。宋啸第二天早上后知后觉地收到司机的反馈,说送了二少爷和秦少爷去小香山,大发雷霆。
宋鸣回来,正撞在枪口上。
“怎么了大哥?”
“老二拐着秦祯跑了。”
“私奔?他俩能跑去哪?”把行李箱放在脚边,期末发挥得不算太好,宋鸣一路上的兴致也不是很高。连听见这样劲爆的消息,也没有太多反应。
“宋决倒还没那个胆子。俩人躲香山去了。”
“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吗?”宋啸不知道,他云淡风轻的原因,可完全不是因为想的开。他私下里和宋决早就达成了合作,香山那边,他不知道去了多少次了。早就没有什么莫名其妙的心理障碍。再说他母亲还活着呢,没那么忌讳一个死去的,又没有名分的女人。膈应那里的,全世界可能就只剩下宋啸一个人了吧?
真可怜。
他掩住自己的嘲讽,经过自家大哥时,拍了拍对方的肩。
但一想到宋决把人拖回自己的老巢,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也忍不住有点窝火。
窝火就对了。等着司机跟宋宅那边确认了他在香山。秦祯早拎着包翻了别墅后院的墙。
溜了。
宋决拿着一只打火机,独自坐在黑暗里,盯着远处一团小小的黑影。目送着那黑影张牙舞爪地扑向更远的地方。
又骗我。
他嘴角还带着一点笑。秦祯为了哄他睡着,曾在那落了好几个吻。
每一个吻,都伴随着甜甜蜜蜜的一句,“最喜欢二哥了。”
“二哥很好说话,欺骗二哥没有惩罚。”宋决笑着,说话的声音却没有任何起伏。
4.
果然到了第二天下午,宋鸣就闻着味儿过来了。一进门却惊讶地发现宋决竟然没在享受温柔乡的好处,反而一个人寂寞地在厅里的空地上搭积木。
对,就是积木。
幼稚死了。
他第一千零一次嫌弃着宋决所谓的“童心”。
小时候就这样,人家小朋友都玩得高高兴兴的,就他一个人老气横秋,嘴又毒,站在一边嘲笑人家这也不是那个不是,弄得自己人缘极差。要不是他姓宋,准没人理他。
秦祯就不理他。
能和他玩到一块去的,可能就宋决一个。
所以有好多牢骚,看在宋决也对他宽容的份上,就憋回去了。
现在也是,他只捡了要紧的事来说:“不是说把秦祯带出来了,他在楼上睡觉呢?”
宋决头也不抬,只是煞有介事地看了看表,“一点四十八。嗯,是午觉时间。”
难怪你在这顶着个寡妇脸!
“那我上去看看他啊!”兜里揣着给秦祯带的小玩意儿,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让秦祯戴给他看看了。昨晚上已经叫他扑了个空,今天在外头,他更不能放过他!
他动作一大,铃铛的响声就传出来了。
这时宋决才抬头,讥诮地看着他,“是在午睡,可我没说是在我这睡。”
宋鸣困惑地扭回身。
“我这,只有这个。”宋决把手里最后一颗积木块轻轻一抛,落到了刚刚搭好的城堡上。那富丽堂皇的微型建筑,霎时倒塌。
像黄粱一梦似的短暂又脆弱。
“金屋藏娇?我没这福气…”
那也不至于把你那金屋给砸了吧?宋鸣好歹又憋住了,也没再嘴贱,说出什么你这住的不就是咱爹造的金屋云云。
他怕被这金屋的继承者给轰出来。又挑了要紧话来说,“宋啸要气死了,你可小心点。那个姓李的师长蛮喜欢他的,现在他在爸爸那很说得上话。你不该在他这阵子春风得意的时候捋他的须子嘛!”
宋决蹲下/身,把散落的积木块慢慢收拢起来,神色又是清清淡淡的,好像一辈子都学不会发脾气的样子,“我知道了,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了。”
宋鸣和他相处得久,能看出一点他的真实情绪。
他好像有一点伤心。
非常、非常微弱的一点。
但也够令人咋舌的了。宋鸣记得他妈死的时候,他都没哭。
而另一边,张牙舞爪地扑向自由的秦某人,可没有半点伤感情绪。他在同班的苏畅家里睡得正酣。
准确地说,是苏畅的床上。
他跑了大半夜,翻了半座城,跑到苏畅家门口的时候,天都亮了。好在夜里不热,正撞上苏畅出门。也省得他再翻墙翻窗。
苏畅把门给他打开,自己去晨跑了。
“我刚夜跑过,就不陪你去了!”苏畅懒得理他,警告他洗完澡才准上床。
他寄人篱下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感觉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了,才一头扎到那一看就松软舒适的大床上。
醒的时候,苏畅给他热好了午饭。
“哎哟哎哟,我浑身酸痛。”言下之意,就是要人喂饭。
苏畅耐着性子和了一小勺菜和饭,塞到他嘴里。
秦大爷嚼了嚼,勉为其难地咽了下去,金口一开:“不要南瓜!”
“去你妈的,爱吃不吃!”
苏畅不喂了,秦祯又鼻尖拱了拱,拱着对方的食指尖,“我跑了一晚上才跑到你这,我腿可疼了。”
“手也断了?”
“呜呜呜,苏苏你不心疼我吗?”
苏畅嫌他假哭得恶心人,把他鼻子捏起来。过了十几秒,秦祯只好张开嘴巴呼吸。像条小金鱼似的,夸张地吸气又呼气,嘴里嚷着,“我错啦我错啦,我自己吃!”
但苏畅没那么容易放过他,揪着他的鼻子把他从床上揪起来坐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扬起的头,和嘴里一条软软的小舌头。俯身吻了下去。
秦祯只剩了一张嘴能呼吸,再甜蜜的吻也尝不出味道来。叫人吻着,只觉得那斯斯文文的一张脸,活赛一个催命鬼!
苏畅可没那么惯着他,他每次一作,必被惩治。也不知道为什么屡教不改,性子还是那么作。
把他摁着亲得快要背过气去,稍稍松开,那条小舌头就耷拉出来,水淋淋地扯着银丝。
他看不得这个!
于是又重新吻上去。
秦祯给他亲得快没了半条命,被放开的时候瘫在床上直翻白眼。
苏畅扯了张湿巾擦去被他口水沾到的地方,嫌弃地评论道:“你被弄得好脏。”
秦祯气得鼓圆了眼睛,“可这是你弄脏的!”
“那我把你重新弄干净?”
“不要不要!只会越弄越脏!我饿了!我要吃饭!”现在他不敢扯什么胳膊疼腿疼的事了。苏畅那邪性一犯,他可顶不住。要不是图他们家清净,他早就找别人去了!
不过现在后悔好像也有点晚了。
5.
说是清洁,结果还不是借清洁之名干他。秦祯有点知道,这也是宠爱的一种,但苏畅的“宠爱”总叫他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