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的?”Eduardo笑着问。
“我们名字的缩写肯定要有的,”Mark说,“之后……我想了一下,Love forever?”
“不要,”Eduardo说,“太常见了。”
“love is endless?”Mark又问。
Eduardo推了他一下,“你根本没认真想吧?”
“我当然有,”Mark委屈了,“难道这不是我们的目标吗?”
Eduardo忍不住亲了他一下。
“好吧,”Mark的不满瞬间被抚平,“那你来。你想的我肯定没意见。”
“Love and Trust,你觉得呢?”Eduardo贴近Mark轻轻亲吻着,他的手在薄被下沿着Mark的手臂摸索下去。暴君听到他柔软的带着笑意的低喃:“以法律之名起誓,爱与信任,生生不息。”
他们在Key largo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三天,第三天傍晚,Eduardo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这片海岸回家。
晚饭时,他对家人宣布了结婚的消息。Roberto问他这个决定是不是太仓促,Eduardo解释了他们的想法:对于婚礼,不想过于张扬,也不想要大排场,因为结婚是他们送给彼此的人生礼物。这么多年来,他们被许多不相关的人评头论足,得到过多的关注和评判,在最重要的一刻,只想安静地和亲友们分享这份爱。这样的婚礼准备起来比较简单,三个月时间已经足够了。
Roberto对此表达了理解。
次日上午,Eduardo跟Mark离开迈阿密,返回硅谷。
在飞机上,Mark告诉Eduardo,他们的家已经装修好了,Eduardo兴奋又期待,一下飞机,就兴致勃勃地要求先去新家看看。
Mark让司机直接把两人载到新家,车刚刚停稳,Eduardo立刻就拉开车门跳下去了。
一打开院子大门,Eduardo眼睛都亮了,Mark得意洋洋地站在一旁。
买这个家的时候,他为了隐私,就连带着把旁边四栋住宅都买下来了,这次改装后,院子扩大了一倍,增加了花圃,也有足够的草地让Beast撒欢,阳光明媚时整个花园鲜绿鲜绿的,非常可爱。
Eduardo牵着Mark的手兴致勃勃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随后踏入他们的家。
这栋两层高的房子里面,结构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建筑团队很好地实现了两人的要求,主卧、次卧、书房、衣帽间和电影放映派对室一应俱全,新增的定制家具也已经就位,整栋房子宽敞明亮。
Mark问Eduardo喜不喜欢,Eduardo高兴得抱住他一口气亲了好几下。
他太快乐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阳光落在他满是期待与愉悦的眼中,像融化的枫糖浆,Mark被他的快乐感染,情不自禁地在他翘起的嘴角上舔了舔——枫糖浆的甜蜜味道从舌尖淌进心里。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不搬进去,直接做婚礼准备和布置。这样婚礼策划团队即使频繁进出他们的房子,也只会被认为是装修与建筑。
Eduardo和Mark到Dustin家将Beast接回来,他们本应该带着它去迈阿密的,但是小家伙的后腿还没有完全痊愈,只好委屈一下它,寄养在Dustin家。
他们顺便把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了Dustin,Dustin快乐得立刻就提出要给他们推荐婚礼策划工作室。
那是他结婚时想请的,但Moskovitz家作为佛罗里达的豪门大户,坚持要一个盛大的婚礼,Dustin满脑子的奇思妙想只得忍痛放弃。
现在Eduardo跟Mark要结婚了,于是他立刻把之前自己物色的工作室一股脑儿给Eduardo都推荐了,还异常兴奋地将Mark从Eduardo身边挤开,乐呵呵地跟Eduardo讨论在自家院子里举行婚礼能设计什么有意思的环节。
Mark黑着脸看他那兴奋劲,仿佛跟Eduardo结婚的是他似的,差点没把这人赶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Eduardo把Dustin推荐的婚礼策划工作室的负责人和设计师全都见了一遍,最后决定请其中一家叫Whisper的。
在这之前一天,卡罗尔才被告知,Mark要跟Eduardo结婚了。
她听闻这个消息,再看一看日期和剩余的时间,顿时两眼摸黑,差点没栽倒。
但她能说什么?这两人连婚礼策划工作室都选好了,她至少“感谢”他俩没选在圣诞节当日结婚。
卡罗尔只好认命地准备了一摞保密协议,见了两人定下来的策划团队后,她逐一解释了保密要求,搞得策划师们不知道为何需要这样严阵以待,面面相觑着签下了这些严苛的协议。
等他们签完之后,婚礼的另一位新郎来和他们见面了——硅谷那位脾气臭名昭著的暴君CEO,所有人都吓懵了。
一切确定后,结婚筹备有条不紊地进行起来。
年底的Facebook一如既往的繁忙,尽管筹备的工作大部分都由Eduardo跟进,但一生一次的婚礼,Mark不想错过,因此前两个月的准备,Mark几乎参与了每一个环节。
在圣诞节之前,Saverin家和Zuckerberg家的人都来到门罗帕克了。
尽管两家都是犹太人家庭,但今年的圣诞节显然意义不同,因此两个家庭在一起过了一个相当热闹且愉快的圣诞节。
圣诞节前一天,Eduardo才从北欧回来。这是Alex和Michele送他的单身派对,他们兄弟包了一架飞机,带着好些朋友直接飞到北欧疯了四天。
至于去哪里,Mark有定位,自然知道,但是Eduardo玩了什么,因为是他的单身派对,Mark也就没问。
Mark自己的单身派对则是游戏之夜,只有一个晚上。Chris为此特意带着他的丈夫Sean Eldridge从华盛顿回来了,而Billy——H33的第四位住宿者——两年前组了个乐队,一听闻Mark要结婚,立刻自告奋勇要过来表演,给他们配乐。
而对Mark这种geek party毫无兴趣的Sean,则厚颜无耻地以Eduardo好朋友的身份,跟着他去了北欧。
12月30日,婚礼当日,早晨六点整。
Mark睁开眼,身边空无一人。他翻了个身,摸到枕边的手机,点开数据,看了看Eduardo的定位和各种数据情况,判断他跟自己一样已经醒了,于是发送了视频请求。
“早,Mark。”Eduardo很快就接通了,手机屏幕上露出他的笑脸,“怎么这么早?”
“想你了。”Mark平躺在床上举着手机淡淡地说。
Eduardo半个月前就已经回到新家那边住,并且严令Mark不许再到家里来,因此算上他单身派对跑到欧洲去浪的那几天,Mark已经有将近20天没有跟那他一起睡过了。
Mark也抗议过这种形式主义,但Eduardo很坚持,他说想要给Mark一个婚礼惊喜。再说了,他们接下来有一辈子的时间朝夕相对,那么在结婚前稍微分开一下,不是更能清晰地明白“一起生活”的意义吗?
这种理由让Mark无语,他不觉得他们只相隔五个街区却刻意地不睡在一起,除了增加他的婚前焦虑外,还能有什么实际意义。
但Eduardo一直是他们之间比较浪漫且注重仪式的那个,如果是他的希望,Mark当然尽力满足。
不过显然,20天的时长已经让他受够了身边空无一人的床和空置的枕头,特别是他们的性爱恢复正常后。
“我也想你。”Eduardo看起来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一边煎蛋一边做早餐,他的手机放在一旁,摄像头对着自己,“你可以再多睡一些时间,Facebook在年底时总是让你很累。”
“睡不着了。”Mark坐起来,他将手机放在一旁,套上床边的T恤,“我得去跑个步,回来洗个澡就该准备婚礼了。”
“去吧。”Eduardo笑了,这人自我管理严苛得令人咋舌,婚礼当日还要去晨跑,“Mark,你吃过午饭,11点左右过来吧。”
“我不能再早点吗?”Mark问。他们的典礼是下午3点开始,请帖上要求宾客务必在1点到2点入场。
“No,sweetie.”Eduardo婉拒了他的请求,“11点,准时。”
“好吧。”Mark说。他看了看时间——距离能见到Eduardo,还有5个小时。
“对了,穿上礼服直接过来。”Eduardo提醒他,“待会儿见,Mark。”
挂掉电话后,Mark换上运动服,刚出卧室,Beast就跑上来汪汪地叫着绕着他的腿打转。
小家伙的腿已经好全了,一个半月前离开了助行器,又恢复了以往的活蹦乱跳。
Mark给狗子挂了狗绳,带着它出门跑步了。
今天天气非常好,13度对Mark来讲极度舒适,即使一整天穿着礼服,也不会觉得热。
不到7点,时间还早,门罗帕克的街道非常安静,只偶然也有几个跟Mark一样早起晨跑的人,然后跑过Mark时跟他打招呼。Mark都一一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