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见她已经有一年多了,她忙得脚不沾地,通话次数也屈指可数,他知道她开始发力,忍耐着没有来打扰她。
这一年,除了应战各大剑豪,到各处海域岛屿察看,分析时局,他也一直在关注她的动向。比起以前孤身一人,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其实也算是有了牵挂。不再孤独,也更加孤独。
鹰眼握住笑笑的手就没再放开,她的手比他的小得多,他包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摩挲,听着她的唠叨,心里的某一块地方被柔软地填满了。
就是被她耳提面命地教训有点违和感。是不是位置搞反了?
他不甚介意,直奔主题:“我想看看你的伤口。”
笑笑默了一瞬,生硬地作出一脸羞涩,她羞涩地笑:“已经没事了,不打紧的。”
“我想看看。”
“…这不太合适吧…”
鹰眼直接把窗帘扯上,用坚决的眼神边靠近边让她选自己脱还是等他动手。
“太强势的男人会被嫌弃的!”
鹰眼沉默了一下,尽量让面部表情和缓一点,继续慢慢靠近。可是在某笑看来,他只是从严肃的面无表情转化为了单纯的面无表情。
笑笑:“……”
听我说就算你笑成花儿也改变不了你正在强势地逼迫我的事实。
鹰眼将意欲挣扎的笑笑干脆利落地压在床上,低头吻了上去,笑笑惊呆了一秒钟:他!他他他他居然□□?
鹰眼的嘴里有淡淡的红酒味,探进她齿间的长舌十分霸道,嘴角被他蓄的短须刺得痒痒的。
笑笑还在迷迷糊糊地想自己还蛮喜欢鹰眼身上特有的味道,这厢鹰眼已经干脆利落地剥掉她的外衣和长裤,以及笑笑自制的橡胶护胸…
肩上的伤口早已经结痂脱落,估计用了淡化疤痕的药,伤口恢复得很好,只剩一条细细的粉红色疤痕。
鹰眼粗砺的拇指在上面拂过,带起一串鸡皮疙瘩,笑笑身体发僵。
“米霍克桑,你看完了没?”
“没。”
鹰眼安抚似的在她下巴上啃了一口。
“…”笑笑哽。
大手握住她右脚脚腕往上抬,吓得笑笑一个激灵坐起来,鹰眼发觉笑笑的动作,刚抬眼就受了一记头锤,闷哼一声松开她,头晕眼花,感觉鼻子都快撞折了。
笑笑吓了一跳,赶紧去扒开鹰眼捂住鼻子的手看,语无伦次地道歉,“天啊!你没事吧!有没有出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鹰眼缓一缓,按住她,带着鼻音:“思麦尔,我没事。你冷静一点。”
笑笑紧张地盯着鹰眼的鼻子,发现它依旧坚.挺只是青了一块以后,稍微安下心。不好意思地说了句:“对不起啊,米霍克桑,我不是有意的。”
鹰眼摆摆手,忍住鼻梁骨的刺痛,把眼睛里泛酸带起的生理盐水给憋回去,无奈地看着紧张兮兮的小姑娘,“乖乖别动不就没事了。”
笑笑脸红,“我觉得吧,这个,现在那个是不是不太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鹰眼觉得笑笑在自己面前越来越直白奔放了。于是他解释:“我只是想看看你腿上的伤。”
说完他开始观察小姑娘的反应。
笑笑静静地微笑着,慢慢地,慢慢地垂下头,接着弯下腰,然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盖严实了。
鹰眼等了一会儿,发现她大有躲在里面不再出来的架势,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丫头有时候真是傻,明明她才是吃亏占理的那一个。想到这里又有些怅然,就算不占理,就不能跟他撒个娇,耍耍赖?
于是他长臂一捞,把人连被子一大坨抱进怀里,“出来。”
“我要午睡了…”
“离午饭时间还有四个钟头,你真的要一直待在这里?”
被子动了动,鹰眼怀里慢慢拱出一颗小脑袋,有点小委屈地看他。
鹰眼摸摸她的脸,叹口气:“觉得我霸道?”
笑笑看他一眼,小心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是你看,我现在是海军少校了,不是常驻地的军官,又经常出任务,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你总不好次次都……”
鹰眼斩钉截铁:“我就是这么霸道。”
笑笑被这王之霸气苏了一下下,嘀咕:“你又不是我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笑笑觉得鹰眼对她越来越霸道直接了,完全没有以前那么绅士疏离。
鹰眼突然慢慢松开她,笑笑疑惑地看他。鹰眼垂着眼帘,像是在想事情,笑笑对他突然的静默摸不着头脑,心想自己哪里刺激到他了?
鹰眼没有想很久,他抬头看着笑笑,“不错,我不是你父母,也不是你的监护人,我也不是你丈夫,”瞥一眼笑笑圆润小巧的肩膀,“从真正意义上来讲,我连你的情人也不算。”
笑笑一愣,这种大家来摊牌的态度是要怎样?瞬间脑洞大开,思绪千回百转,虽然知道事情肯定没有她想得那么严重,她还是郑重起来,“然后呢?”
鹰眼:“但我还是想保留干涉你的权力。”
笑笑松了半口气,“所以?”
鹰眼摘下帽子一扔,帽子准确落到桌子上,接着他把黑色的无袖风衣脱下来,看向笑笑的眼神低沉深邃,“思麦尔,你差不多成年了吧。”
笑笑自觉秒懂,花容失色,把自己捂得更紧:“不不不!我离成年还有一年零十个月!”
“没关系,你已经到世界政府允许的结婚年龄了。”
笑笑惊恐之中比较了一下两人间实力之悬殊,绝望挣扎:“然而我不想那么早结婚…”
鹰眼:“我知道,所以先不用举行婚礼。”
笑笑:“可我觉得婚前那什么…不太好…”
鹰眼不说话,静静看着她。
笑笑:完蛋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确定下来。”
鹰眼单膝跪在床边,以仰首的姿势看着笑笑,他的手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银戒,没有戒指盒,没有钻石,就是简简单单一个银环,连花纹都没有,他却不担心她会不喜欢。
笑笑:“……啊?”【难道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岂可修这种莫名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订婚仪式也暂时不能给你。”他深吸一口气,手心微汗。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很平静,最多心里有点高兴,但他真的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么紧张过了。“所以,你愿意吗?”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他耐心地给她时间,心里却忍不住默数时间。
“你闭上眼睛。”
笑笑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眼帘垂着,声音轻轻的。
鹰眼依言闭眼,然后,他感觉他托着戒指的那只手被另外两只柔软的手合拢,接着两片温软贴上嘴角。
他讶然,然后欣喜万分。
鹰眼愉快地笑出声,为她难得的主动,和久违的害羞。他贴着她的唇瓣轻蹭,肯定地低声呢喃:“你愿意。”嗓音是让她脸红的低哑缠绵。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吻和被吻得滋味,果然不同。他觉得自己心跳有点飘,即使她的吻很笨拙,他也非常享受。
她总算是归他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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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他入目就是她只穿了胸衣和胖次的模样,被子因为没有她的手抓住,早已经滑到腰际。
他突然记起来,“金玫瑰号事件,报纸上有报道你受伤了。”
笑笑脸一僵,把戒指攥在手心里迅速又缩回被子:“没有,不是要关我禁闭嘛,总得有个理由吧呵呵呵…”
“伤到哪里了。”
“…(^_^;)伤的不重,就擦破点皮…”
鹰眼:(ー`ー)
笑笑:“在胸口…不方便让你看…”
鹰眼毫不退让:"迟早也是要看的。"
笑笑:他说的好有道理哦并且我竟然无法反驳。
在鹰眼的坚持下笑笑犹豫着松开被子,鹰眼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她被白色胸衣包裹着的娇小浑圆上,露在外面的一点点肌肤娇嫩白皙。
他却只看到一小截已经脱痂的伤疤,可能和肩上一样用了消痕的药,颜色也是肉粉色,但光看这一小截的粗长,他也能想象到当时的伤势有多吓人。
许是他表情不太好,笑笑有点心虚:“我没想到他那蛇牙齿还能伸长…”
鹰眼不再说什么,上手拨开一点胸衣的边,想看仔细一点,只是指尖感受到那柔软嫩滑的触感时,他感觉自己…起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