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史二三行+番外(76)

“好……现在呢?”

拾京的脸和南柳同烧着:“……前胸。”

“嗯……这里呢?”

“……是……腰。”

南柳低声笑着,看着他的表情,手继续游动着,眯起眼看着他。

拾京一怔,抑制不住地低哼一声,本能想跳起来拦她,却被南柳轻轻一圈,又倒在了她怀里。

“啊!看来是找到了。”南柳笑道,“锁在这里,我刚刚开了它,你听到了吗?”

拾京低声喘着,眼底翻滚着浓浓情意,迷蒙又锐利。

“……南柳,闭眼。”

南柳笑他:“为什么呀?”

拾京道:“有光……有光的话……”

“嗯?所以,你们族里,一般都是黑灯瞎火的,交流感情?”说完,南柳唉哟一声,又笑道,“你可真能忍……别天真了,长大吧,好歹和我也是同龄人,还好意思天真下去?这种事,你们族人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试试看?”

拾京轻轻碰了碰她的耳垂,说道:“我们族人……都在花前月下,找个半人高的草地……”

南柳笑他:“怎么?你要到院子里去?你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还蹭,你抖什么……哈哈哈哈哈,混蛋,手拿出去!”

拾京说道:“数肋骨,你教我的,玩吗?”

“啊……混蛋哪里是肋骨你这分明是……还去不去野地?”

“就在这儿吧,外面下着雨,我这里暖和,公主,要不要我温暖你?”

南柳一边笑一边惊叫:“啊……你个……狼崽子……不许咬我……”

雨下了一整晚。

宫里不再有人来,侯府的西院也没人敢进。

裴雁陵忧愁叼着筷子,蹲在西院的墙角,和树上的暗卫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是他们大意了,但也来不及了。

妖精不愧是妖精,装的一路纯,却这么快就得手了。

三更之后,南柳开了房门,披衣起来,见雁陵在,满面春光招手让她过去:“你家有红布吗?取一匹来,还有剪刀,也拿来。”

雁陵连连后退:“……殿下你……你是想……做什么?”

南柳在雁陵一言难尽的表情中知道她想到了哪里去,扶着腰笑了会儿,板起脸吓唬她:“知道还这么多话,取来!今日我要替百姓收了这妖精,捆妖绳捆住他,为民除害!”

雁陵打了个羞愤的哆嗦,脚下飘着到库房给她取红布去了。

红布取来,南柳丢给裴雁陵一个妩媚的眼神,又打算回房掩门,道:“雁陵去休息吧,没事。”

裴雁陵虽知现在提很煞风景,然而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明日……”

南柳收了笑,说道:“明日再说明日事。”

南柳进屋,见拾京正襟危坐,只是满室旖旎,情\\欲未消,他越正经,就越勾人。

“哟,起来了?衣服这么快穿好了?”

拾京说道:“脱着也快,要不要再躺下?”

南柳不语,低头笑着,扯开红布,将手中的红布抛过去,朱红色的布从天而落,罩在拾京头上。

拾京从红布中露出头,眼睛里蕴满了满意的笑。

南柳拿着剪刀把他按在床上,坐在他身上,比划着头发的长短,说道:“说,想让我怎么剪给你?”

拾京吃饱喝足,却还是馋,笑得像抱着鱼的猫,搂着她的腰,说:“你尽管剪,剪错长短就再陪我数一次肋骨……我还是饿……”

南柳恶狠狠拿剪刀比划着,咔嚓落剪:“还想吃……狼崽子,撑死你!”

拾京抓过红布看了一眼,尽管长短一样,但拾京还是潇洒扔掉,把南柳拽入怀中,说道:“剪坏了,来吧。”

南柳嘴上不服,扔了剪刀:“吃上瘾了啊!”

“好吃……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总往野地里钻了。是真好吃……”拾京笑起来,半点不天真,顺着下颌脖颈一路吻下去,说道,“南柳,就这么定了,你现在连红发带都送我了,不能反悔……”

“你知不知道,明天……明天,十三州的百姓都会知道,大同的公主,为了一个苍族男人,在雨中跪了两个时辰请旨大婚……这对你有好处,母皇再震怒,这下也不会动你……”

拾京轻声道:“就是我了。”

“对,是你了。”

“不变?”

“肯定不变。”南柳笑着说,“吃都吃了,还能吐出来?这事就这么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可能也是万字更新。

时间不定。十点肯定码不出来。

今天突然就冬令时了……时差又少了一小时,早上爬不起来,所以晚了点……

☆、第55章 祝福

日出时分,屋里还昏暗。南柳挑灯起身, 把人从床上拉起来, 捡起地上的红布, 思考着怎么给缠到他头发上。

南柳回忆着之前见到的缠红发带的苍族男人,比划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缠。他头发滑,南柳索性玩起来, 随便拧了几下,绕上红发带打了个结。

拾京摸了摸脑后的头发,睡意顿消, 摘下发带,嫌弃地对南柳说:“是不是不必指望你给我梳头了?”

南柳手指绕着他的发尾, 斜躺在床上, 眯眼笑道:“我以后练练,练熟就好了。”

红发带嵌入发辫, 一路顺下来, 在发尾打上了结,拾京问南柳:“你今天都要去哪?”

南柳没回答他的问题, 只看着那根和青丝相缠的发带,忽然起身, 拿起桌案上的毛笔,在垂下来的红布一角, 写上了自己名字,墨汁晕开,封荣二字撇捺糊成墨点, 拾京道:“好好的红布……”

“我乐意!”南柳放下笔,舔了舔他的唇角,小食一餐后才放开他,说道,“你今天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好和昭王爷学,读书也不能拉下,我今天可能会很忙……若是有事,我会遣人来告诉你。”

拾京穿好衣服,挽着袖子,把昨晚摘下的银饰一个个戴了回去,问她:“他们都说你在接手政务,都有什么?”

他无心一句话,让南柳心里难受的透不过气。

那些事她不喜欢,也不擅长,想起就觉得累,但她不得不做。

北舟现在的身体和纸糊的差不多了,之前还有点精气神,现在连说话都没力气,每换完血,他醒过来,就像刀把纸又削薄了一层,稍微来点风吹草动,就怕他倒下去再也起不来。

南柳之前飘忽雀跃一晚的心现在回到了凡尘俗世,想到面前的诸多事物,无力道:“什么都有……别问了,你吃好饭,我走了。”

拾京送她,院门开后,雁陵早就穿戴整齐候在门外,见他们一起出来,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

“宫里昨晚来人传话了,让你一早就到宫里去。”

南柳慢慢转着衣袖,整理衣衫,无精打采道:“我知道。”

拾京问:“要紧吗?”

南柳扯出一丝笑,把他锁心环上的九瓣莲转正,说道:“没事。你今日若有空,就去看看北舟和封泽,他们昨天来报,北舟昨日醒了,你去替我看看他精神如何。”

“好。”

“我走了。”南柳收回手,正好自己的衣襟,迈步离开,走了几步,忽觉身后一暖,拾京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想我了就来找我……”

南柳浅笑道:“好。”

南柳离开后,拾京见天色还早,制造办尚未开工,于是出门到东街找延半江。

之前在山上见到延半江时,延半江给了他个暗号。

回到来时的地方找她,不是离开京城回到云州的意思,而是指他刚进京时住的地方,用的身份。

拾京走到东街拐角巷中的那个茶楼,敲了敲侧边的门,好久之后,门内问他:“什么事?”

“我找……花娘。”

延半江到了京城的这个茶楼之后,就变成了指导楼中伙计们煮茶烹茶的老师傅,口音一变,称自己是从连海州来的花娘。

门半开,那人露出半个身子,谨慎地看了拾京一眼,瞧见他脸上的红纹,愣了一下。

“是你,你找她有什么事?”

“有事要说,她告诉我若要联系她,就到这里来。我之前一直住这里的,你没忘吧。花娘她在吗?”

那人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点头:“你等着,我叫她出来。”

拾京入住茶楼后院时,茶楼中的伙计还不是这种小心翼翼的态度。这些天京中到处是巡防兵,重点查茶楼里的神风教秘密集会,因而茶楼里的人也都惶惶不安,如此谨慎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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