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诗和杜甜甜也进剧组了,一起的主要配角都是同龄人,都是年龄差不多大的,这次的新剧只有几个老人用的老演员,有很多演员来给路凯助阵。
不过主角都全是新面孔,路凯也想给观众们换换口味。
何萱和其他人一起进组了。
张若诗扮演的是女主角的闺蜜,杜甜甜扮演的是一个飞扬跋扈的资本家的女儿。
他们不待见何萱,就到处说何萱的坏话,再加上何萱进了组后,经纪人和助理都是柏文自己找的,别人便对这个富家大小姐敬而远之,生怕惹到她了,大家都说何萱是带资进组,所以整个剧组都对她好的不像话。
有钱人家的千金就是了不起啊。
说起来张若诗家也算是有钱人家了,可是比起何萱他爸柏文,还是差了一大截。
何萱刚开始就以为自己是来玩的,也没怎么在意,直到电影开拍,她才觉得自己已经是在为自己的第一份工作努力了,她不能像她爸爸说的那样,随便玩玩,毕竟一部电影的成功与否关乎很多人的利益,于是她开始努力上进,也没管张若诗和杜甜甜的造谣生事。
路凯对她很照顾,她的助理是柏文身边的常先生,是个业务能力很强的人,经纪人也是他找的。
柏文将何萱交给他,他肯定是事事亲为,最主要的是要保护何萱的安全。
何萱休了学,谢晏也找不到她了,想给她打电话,也不敢打。
何飞也找不到何萱了,他就去蹲谢晏,可是连谢晏都蹲不到了,何萱去了哪里,柏文又不跟他说,何飞找了私人侦探,秘密让人帮他查何萱的去处。
秋天一过,冬天很快就来了,何萱忙着在剧组里一边学习一边演戏,柏文偶尔会去看她,给她带冬天的衣服过去。
只是何萱比较担心谢晏,她一直在等谢晏的电话,可是谢晏从来没给她打过电话。
她就很落寞,不知道为什么谢晏不给她打电话。
忙活了几个月,到处飞来飞去的采景,南方北方到处跑,何萱都忙着没时间想其他的了。
好在这部电影在经历了将尽五个月的时间后,终于落下了帷幕。
何萱也是跟着路凯学到了不少东西,只是张若诗和杜甜甜总是给她使绊子,有时候还使坏心眼,幸亏常陌一直跟着她,才不至于她被人欺负。
常陌把她保护地密不透风,她有时候害怕常陌,但是更多的时候是感激。
过年的时候她是要回家的,这部剧拍摄结束,她就被常陌送回家了,她想去找谢晏,但是柏文不让他出门,就怕他出门遇到何飞。
圣诞节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雪,何萱在房间里正在做题,手机突然响了,是个很陌生的号码,外面柏文还在说:“萱萱,谁打的电话?”
何萱说:“骚扰电话吧,爸爸不用管我。”
她就没接,继续做作业,可是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她看了看一眼电话,好像是公用电话,她想着,这年代了还有公用电话么?
本来想挂了,但是又一想,谢晏没电话,他会不会用公共电话给她打?
她立马按下接听键,去洗手间接电话。
小声地“喂”了几声。
那边没声音。
何萱小声地问:“是谢晏吗?”
只能听到那边有人在呼吸,外面下着很大的雪,何萱看了看窗外,打开了浴室的窗户,北风一吹,冻得她一哆嗦。
她小声地问:“是谢晏么?谢晏,你说话呀?”
那边的人沉默许久,才深呼吸了好一会儿,他说:“对不起。”
何萱一愣,真的是谢晏,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何萱看了看外面飞扬的雪花,抿了唇,轻声说:“谢晏,下了好大的雪,你在外面冷不冷啊?”
谢晏在那边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他轻声道:“今天我生日。”
何萱又是一惊,她哈了哈手,将窗户关起来,惊喜道:“真的吗?祝你生日快乐呀,谢晏,等我回头给你补生日礼物呀。”
谢晏在那边,沉默半晌,拒绝了她:“不用了。”
何萱说:“我也刚回来,忙了半年,也没见过你,你要是有时间我们见个面呀?”
谢晏在那边说:“不用了,就是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你没事就好了。”
何萱觉得谢晏不对劲,她有种不好额预感,她问谢晏:“你到底怎么了?谢晏,你别跟我说这些话呀,你现在在哪里?”
谢晏看了看身后的警察叔叔,笑了笑道:“萱萱,我今天生日,我爷爷去了,我以后真的一个人了,我挺好的,少了一些负担,你不用找我,也不用管我,我要走了。”
何萱着急喊他的名字:“谢晏你没事吧?谢晏……你别吓我呀。”
身后的警察叔叔催他:“时间到了。”
谢晏还想说什么,可是已经没时间了,他最后说了一句:“我从没把你当朋友,我真的……好喜欢你,以后,你不用怕你哥哥缠你了,再见了。”
何萱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了电话,何萱匆忙开门出去,惊慌失措地问柏文:“爸爸,你知道哥哥怎么了吗?”
谢晏刚才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
他要去哪里?何飞怎么了?
柏文一愣,问何萱:“他怎么了?他不是活的好好的么?”
何萱赶紧给爷爷奶奶打电话,爷爷奶奶那边没接电话,柏文将二女儿放在一边,皱眉问:“萱萱怎么了?”
何萱有点着急道:“我也不知道,你快打电话问问。”
柏文给奶奶打了私人手机,奶奶那边一会儿才接起来,她的情绪有点失控道:“柏文,你快来市医院,飞飞被人捅了一刀,现在正在抢救!”
柏文也被吓到了,迅速起身,对陈暖道:“我去一趟医院。”
陈暖紧张道:“怎么了啊?谁出事了?”
柏文神色凝重:“大哥的孽障。”
陈暖愣了一瞬,说:“那你去看看情况,给我打电话。”
何萱也要去,柏文便带了何萱。
…
谢晏挂了电话后,出了一口长气,他手上戴着手铐,很是冰冷,他身上还有血。
何飞一直在挑战他的底线,他一直忍着忍着,直至今日,何萱回家,他再也忍不住了。
何飞说的话多残忍,宁愿将她藏起来,让她成为他的女人,逼迫她就范,让何萱先怀孕,然后生孩子,跟他结婚。
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何萱和谢晏在一起。
他已经决定付诸行动了,他想先将谢晏除了,何飞的心思太可怕了,他如果不反抗的话,不是被何飞弄残就是弄死了。
但是他没想到,他反抗的时候,何飞手里的刀子会插进何飞的身体,当时所有人都慌了。
他也有点慌,但是他瞬间就镇定了。
如果何飞死了,他就不会再缠着何萱,何萱就不会再被他折磨,也就不用害怕何飞把她藏起来折磨。
他承认,他的心思歹毒了,在何飞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没有管他,反而是将那刀子往深处捅了捅,他是个聪明人,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刀子进了何飞的身体是过失杀人,那他那行为绝对是故意杀人,是要赔命的。
前些天爷爷去了,何萱又不在身边,他觉得日子已经过的暗无天日了,何飞这个时候还来招惹他,他所有的怒气和恶意全部向着何飞袭去,他忍的太久了。
何飞的朋友打急救的打急救,报警的报警,他没逃,他就站在那里等着警察来,医生把何飞带走了,警察也来了,给他戴了手铐,何飞的朋友们控诉他故意杀人,他都没辩解。
是的,他是有杀人的心思了。
他故意按着何飞的手,把那刀子往进又捅了两分,他也成了疯子。
警察要带他走的时候,他只求打个电话,警察找不到他的家人,便只能让他联系,谁知道他只给一个女孩打了电话便什么都不说了。
他平静的可怕,就像对死亡一点都没意识似的。
民警问他:“为什么杀人?”
他不答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杀人。
他想带何飞一起死。
他不开口,这案子就没办法审,本来他已经想好来年去参加高考,考大学,然后再去找何萱的。
如今看来,什么都不行了。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活了十几年也活够了,在别的孩子都还在父母膝下享受天伦的时候,他已经成了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