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姝耳。”
这个小事故也不算严重,但大家都很关心,应许神情严肃,紧绷的表情赛过这里的任何一人。
“没事了,只是不小心被烧到了衣角。”孟姝耳赶忙安慰他说。
应许身后把她拉到身旁,大手像个钳子一样有力,紧张地关心她的状况,但他什么也看不见,徒劳地让脸上的凝重更加深重。
“真没事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这么担心干嘛?”
回了自己家,关上门后,孟姝耳再次无奈地说道。
“你真没被烫到?”应许捏着她的手问。
“没、有。”
“你没事儿离火那么近做什么?嫌自己命太大?”
“唉。”
“还叹气?”
“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呵?我小题大做,你……”
孟姝耳不想再听他唠叨了,扑上去一把抱住他,“好啦好啦,不要再说啦!”
应许闭嘴了。
“你……”
“你什么你?给你烤的生蚝好不好吃?”
应许唇角隐隐有笑。
孟姝耳还黏在他身上,他一揽手把她往身上压得更紧,微一扬眉,低头说道:“好像还真挺有效力的,要不要现在试试?”
“你个混蛋。”
“我哪里混蛋了?嗯?”
“你不是说没事?那就给我检查一下。”
她没被火烫到,刚刚往他身上蹭,倒叫他身上生起了一把火。
不到一百米的地方,户外刚才那伙人还没散,偶尔说话的声音传来这里。
此时孟姝耳正躺在沙发上,衣衫乱了,但不完全褪去,她跟着应许上下沉浮。
想到附近还有人在聚餐,她不敢发出声音,憋得脸上又热又烫,身上也是。
邻居的那伙人什么时候散去了她也没印象,等应许吃饱喝足放开他的时候,太阳正在落山,夕阳照耀一室旖旎。
雷诺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看了一会儿就爬到它的小窝里睡了。
孟姝耳清醒过来,想到自己和应许当着雷诺的面做了这个,悔得握起拳头砸了下应许的肩。
他懒懒地翻了个身,握着她打过自己的拳头放到唇边亲一亲,声音沙哑性感,“又打我。”
你挨下打又怎么了,人家雷诺可还是个孩子啊!
孟姝耳用手背贴了下脸,坐起来穿好衣服,看了看表说:“我该做饭了,你要吃什么。”
应许又黏上来,俊脸靠在她腰上,“我刚吃饱了,不饿。”
孟姝耳把他脑袋支开,警告,“下次再做就回房间,在这里太不像样子。”
“哪里不像样?我觉得挺像样的这里不舒服吗?”又压低了声音:“多刺激,对不对?”
孟姝耳实在忍不了了,扑过去堵他的嘴。
这个臭不要脸的哪里来的啊!还她以前那个乖儿子!
应许笑着拿开她的手,用力一拽,又把她压到在了沙发上。
他覆上来,眼睛蒙上夕阳,认真地对上她的脸,手掌沿着她的五官抚摸。
从她的眉毛,摸到她的下巴。
娇嫩的皮肤叫他爱不释手。
“你一定很漂亮。”他有些着迷地说道。
孟姝耳巴掌大的小脸,被他单手就遮住了大半。
“你还算有眼光。”
“你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他在问她,又好像在问他自己。
事后他浑身变得慵懒,充满磁性的嗓音极近地响在孟姝耳耳边,差点就让她又来感觉了。
孟姝耳觉得自己得尽快推开他了,不然再来一次的话,她就真没力气做晚饭了。
她的手放到他身前,正要发力时,被他的下一句话恍惚了心神,内心的怅然和宁静,都代表着爱他。
她看着应许双眼里倒映着小小的两个她,他好像很开心地笑了笑,很快就自问自答道:“一定是我喜欢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到复明应该还有三四章
第48章 有个人爱你很久
这一刻,想要他能复明的愿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同样在这一刻, 有点煞风景的是, 孟姝耳又想到了安宁。
她的外形是不是应许喜欢的类型还不可确定,但孟安宁一定是。
孟姝耳没有了再跟应许浓情蜜意的心情, 推开他催他去洗澡,瞧那头发都被汗沾湿了, 唇色殷红, 一脸绯色,比女的还动人。
赶紧洗一洗吧!
她身上也黏腻,决定先忍一忍, 等晚上睡前再洗, 因为这会儿该准备晚餐了。
最近有些忙了,冰箱里的食材不太多,孟姝耳打算简单煮两碗面。
打开冰箱时, 瞥见两条秋刀鱼睁着圆圆的鱼眼被可怜地冰冻着, 孟姝耳把它们拿出来,切头切尾、剔掉骨头、涂抹淀粉, 兑调料烧热。
鱼块在平底锅里煎过之后,往锅中倒入调料,加火收汁。
孟姝耳最通柴米油盐, 动作麻利, 一道还算复杂的蒲烧秋刀鱼没一会儿就做好了。
房中飘散香味,应许也洗完了澡,擦着头发下楼吃饭。
*
下午的事让孟姝耳又困又累, 吃完洗了碗就想去睡了,虽然此时也才不到晚上8点钟。
她弯腰在床边铺被子的时候应许又黏过来,腰被控制着,孟姝耳被迫直起上半身,疲惫地往后转头,问:“又想干嘛?”
应许埋头要往下亲,手机突然响了,孟姝耳竖起食指“嘘”了一声,接起《mud》杂志社编辑打来的电话。
应许听她客客气气地和人说了几句话,挂了电话后便问她:“要出去了?”
孟姝耳开始换衣服,告诉他:“杂志明天下印厂,临时检查出我那个专栏的一个小纰漏,我得过去一下。”
她也不想去,往身上套好毛衣,不情不愿地揉了把头发,“好烦。”
一说起是杂志社的事情,应许脸色也沉下来几分。
他还没过去那个坎儿呢。
“我和你一起去。”
“不要了,我很快就回来。”
应许态度强硬,不容拒绝,一下子就变了个人似的,刚才黏着她时的眉目温和,全然不复存在。
“孟姝耳,我说去就去。”他又没有表情地说道。
孟姝耳看了他一会儿。
他对季疏林乃至整个《mud》杂志的敌意都很深,如果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还不知道又要怎么胡思乱想了。
可是都这么晚了,季疏林作为主编一定早已下班,他想去盯梢,也不看看时间吗?
偶尔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有时候对他,孟姝耳真的很无奈。
但她还是答应了。
*
到了杂志社,孟姝耳和编辑去谈事情,把应许安顿在会客室,接待端来了茶水,柔声说了句“请慢用”。
应许坐在沙发上,压低了帽檐,双手插在外衣口袋内,他没有带雷诺,这样看上去是一个非常正常的年轻男人,可外形还是抓人眼球,但凡进来见到他的,不免都要把视线在他身上多逗留几眼。
两个小编辑出去时,笑着讨论着应许,迎面遇上季疏林,忙说了声主编好。
季疏林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这就看到了应许。
当然,应许无法注意到他。
上次他带着导盲犬去接孟姝耳聚完餐回家的时候,季疏林就知晓了他盲人的身份。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应许。
年轻、英俊。
无害。
现在孟姝耳喜欢这种类型的了?
他很轻地勾了勾唇,进到里面的办公室。
*
“我又闻到了。”
应许坐在副驾上,扭头朝着窗外。
孟姝耳正在倒车,觉得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
“香奈儿蔚蓝男士。”他懒懒散散地说。
哦,他说的是季疏林的香水型号。
孟姝耳:“……嗯。”
“挺骚的。”应许蓦地一笑,讥讽道。
孟姝耳哭笑不得,说:“你不要再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了,男人喷香水很正常,而且我都跟你解释过了,我现在和他只有工作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得哪样?”
孟姝耳无语地看回前方。
谈恋爱是真的挺气人的。
*
孟姝耳拿着换洗的衣物进浴室洗澡,三面浇淋而下的卫浴喷洒出热水,她摘了头发后的发圈,拢着长发站在水花里,浑身的疲惫一点点地抽走,她惬意地叹了口气。
门把被拧开,应许进来了。
孟姝耳下意识地护住胸前,顿了下又放开,他眼前空荡荡的,做这些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