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面色冰冷,“这么说丞相这是要抗旨了?”
一时间,殿内众人皆停下动作看向袁丞相,只见他面色苍白额头冒出冷汗。未发一言,突然被身旁的婢女一把将酒杯打破在地上,酒水漫延之处皆是黑色,“有毒!”
“护驾。”肃王一脚踢翻了桌子挡住突然从殿内冲过来的一名死士,转头看过去,高丽太子与随行的一行侍卫纷纷拿出刀剑朝林桢方向杀了过去。
“过去保护皇上。”吩咐周围的暗卫们,肃王拿起地上的长剑,冲了过去与高丽太子战作一团。
太极殿内乱作一团,大臣们纷纷四处躲避,宫女太监们争相躲避尖叫一团,林桢看着围绕在自己四周的暗卫,护住脸色惊慌苍白的皇后往后退:“婉如,莫怕。”
“皇上,我,父亲他……”袁皇后被瞬间迭起的变故惊得说不出话。她的父亲,为何要在酒里掺毒,又为何欺骗于她。
袁丞相被袁岫护住,站在殿中,看着肃王和高丽太子一战方歇,耳边传来一阵呵斥,“袁士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要造反。”
袁士谦看着狼狈的李尚书,不屑一顾,毒酒被发现又如何,肃王反水又如何,虎符他已经拿到手了,整个太极殿的人一会都是他的阶下囚。
冷笑了几声,袁丞相笑着道:“肃王爷好大的本事,竟在关键时刻反咬一口。可是又能如何呢,你的兵权现如今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怜惜地看着年轻的天子,“皇上幼年登基,老夫已是等了许久再也不想等了,这位置今日就让老夫来坐一坐吧。。”
肃王看着从殿外涌进来的死士,神情冰冷:“哦,是吗?丞相怕是言之过早了。”
袁丞相闻言忽觉不对,便听见殿外传来侍卫们跑动的声音,回头一看是身着绿色兵服的禁军,刚想出言嘲讽肃王禁军早已是他的人,便看见他们跪下道:“回禀王爷,皇宫内的死士已被全部消灭,李莽将军带着西北军已经把城门封住了。”
“什么!我明明拿了虎符……”
“丞相太过自大了,禁军和西北军可不是一块虎符就能调动的。”肃王冷言回道,“将他们全部拿下。”
成王败寇,有的时候结局只在一瞬之间。
黑色漫上星空,不见星光,一眼望过去好似有东西在黑暗中张牙舞爪,令人心惊。
黄雀灵待在屋子里正绣着花,一时心悸被刺穿了手指,血滴在了雪白的布料上。任由丫鬟惊呼着拿着手帕过来包住手指,她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隐隐约约听见有兵器打斗的声音传
来不及理会尚在流血的手指,黄雀灵一把拽过丫鬟,焦急道:“走,去听竹园。”
丞相事情败露,已是败将,但是埋伏在肃王府的死士们却没有收到消息。他们从王府外持刀剑和王府的侍卫们战成一团,兵器相交发成铿锵不断的声音,刀光剑影,热血泼洒。
黄雀灵听着越来越明显的打斗声一路从兰若轩跑向听竹园,丫鬟被她紧紧拽着发丝凌乱,“姑娘,您这是跑什么呀,慢些。”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快点跟上来!”
跑到听竹园门口迎面而来是手持兵器的冷酷侍卫,厉声道:“什么人!”
“我是兰若轩的黄美人,软软妹妹如何了?可有危险?”黄雀灵踮起脚尖,试图从门缝里看到里面白软的身影。
此时听竹园的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林烟的脸露了出来,疑惑道:“是你?你不是王府的婢女吗?”
“先生……”黄雀灵也是愣了。
“黄美人?您不在南苑好生待着跑来这儿做什么?”听到声音跟着出来的元宝公公也是无奈了。
“我,我听见了打斗声担心软软便跑过来了。”
元宝公公无奈,退后让她进来,“既然如此您就进来吧,王府今晚处境凶险,白软主子尚被瞒在鼓里呢,您去陪着她也好。”
“多谢公公。”黄雀灵得了许可,拽着丫鬟匆匆走了进来。
林烟看着她一身黄衣,满头钗环,妆容娇艳的脸有些失神,想问些什么却迫于眼下的处境未能出言。
“软软,你可有事?”进了室内黄雀灵便拉住白软仔细打量。
白软一头雾水,黄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紧张?
“我没事啊。”白软看着黄雀灵着急的神色又看了一眼红笺有些紧张的样子,脸色逐渐深沉,“可是发生什么了?听竹园里为何来了那么多侍卫,我不信王府更换警卫营还要全换到听竹园来。”
白软挣脱了黄雀灵的手,快步走出屋子,远远地看见远处有火光冒起,仔细一听还有刀剑相搏的声音,瞬时间面色苍白:“外面是什么人?王爷呢?王爷进宫还未回来吗?”
“我的主子诶您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吧,什么事儿都没有,外边放烟花呢。”元宝公公看见白软跑出来,急得想把她撵回去。
“你们骗我,王爷呢?王爷去哪儿了。”白软一反平时的单纯乖巧,声音尖利地质问。
“姑娘,王爷在宫里呢,你莫怕。”红笺等人急忙将她拉了进去,几人不停劝着。
听竹园里一阵兵荒马乱,白软紧紧地握着被子,被倾倒出来的茶水烫了手也没感觉,“他会回来的对吧。”
打斗声逐渐停歇,屋内众人皆提心吊胆。白软死死盯着禁闭的房门,指甲陷进肉里,下一瞬房门被推开,肃王披霜带血地进了进来,一把将椅子上的白软抱起搂进怀里,声音沙哑:“可吓坏了?”
鼻间都是冷冽的风霜气息,夹杂着一股血的味道。白软埋进肃王宽阔的胸前,沉默了几秒突然大哭:“呜呜呜你吓坏我了喵。”
作者有话要说:
打斗无能……下一章这个世界就完结了,再次爬走。
第24章 霸道王爷爱上我(二十
肃王经历了那么危险的事,这一次白软彻底被惹恼了,直接把肃王赶出听竹园,好几日不让前院的人进来。
绿柳看着自家姑娘赌气了好几日,有些担忧:“红笺姐姐,姑娘这样和王爷赌气,要是王爷真生气了怎么办呀。”
红笺笑了笑,“王爷连续来了几日都被挡出去了,你可曾见听竹园的吃食待遇有所降低。”
“唔,没有,好像还比之前更好了?”绿柳摇了摇头,有些不解。
“主子们的事儿不用我们多管,不过姑娘一直拦着王爷不让来也不是个事儿,我一会去劝劝。”红笺刚说完便看见一名小婢女跑过来说王爷又来敲门了。
看,这不是又来了。红笺放下手里的绣活儿,走向正站在桌前练字的白软道:“姑娘,王爷又来了,这次是见还是不见呢?”
“不见。”白软一脸冷漠。
看着一张张宣纸上凌乱的字迹,红笺忍了忍笑,道:“王爷在外头站了许久了,今儿风大,姑娘可忍心?”
“哼,你们惯会给他说好话。”白软扭过身子,不理她。
“姑娘莫气了,一会儿王爷若是被风吹得着凉了心疼的还不是您,奴婢这就请王爷进来吧。”眼见着白软没有抗拒的样子,红笺便走出去打开门将肃王请进来。
在外头站了有一会儿,走进内室顿觉浑身舒适。肃王解了披风放在一旁,走向背对着站在桌子旁一直不吭声的白软,看了看脸色试探道:“还生气呢?”
白软一把将毛笔扔在了纸上,拿起湿巾擦了擦手不理他。
平日里乖乖巧巧的人闹起脾气来真是难哄得很。肃王摇了摇头,脸上一片笑意带着纵容,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玩意道:“软软你看,这个是什么?”
白软忍了忍,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转过身子看见肃王手掌上躺着一枚精致的虎形木雕,活灵活现,可爱得很。
拿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白软眼里带着喜爱,“这小老虎好可爱啊。”
“之前惹你难过,我特意雕了这个来赔礼道歉,希望软软原谅我吧。”肃王见眼前的人终于笑了,不着痕迹地开始撒娇。
“哼,你为什么雕了个老虎?不是兔子狐狸呢?”
“我生肖属虎,见它便如见我了。”停顿了一下,肃王咽了咽口水,眼皮有些颤抖,“软软,我遣散了南苑众人,备好了皇上亲笔的赐婚圣旨和嫁妆,你可愿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