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旻则:“......”
何零儿在车里看着他,见他没说话,横眉道:“我说的不对吗?!”
语气里虽说有些娇蛮,但秦旻则听在耳里觉得异常可爱,非常受用。
那种她是自己的女朋友的,是自己独有的,可以让自己随时抓在怀里亲热的舒畅感,让秦旻则整个人都热热的。
非常想去做个极其困难的手术纾解一下。
他又低头在她唇上撮了一下:“你说的对。”
“但是难就难在她不出来可怎么办?如果她知道了我的心思,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岂不是要一直跟着她的步调走吗?”
秦旻则理着她的长发,她成为严澜,唯一变的就是这头长发,她从来没有养过长发,极其不习惯只要随便动一动,就要理一把头发的事情,秦旻则用手指帮她理顺,再揪着一把玩在手心。
“我觉得......她不出来,我们就引她出来。”秦旻则猜测,“你说你在竭力不受她控制,想要挣脱她的时候她出现过声音是不是?那出现了声音,她人在哪呢?”
何零儿皱眉思索。
当时太乱了,她扇了西门关一巴掌,台下一片哗然,耳边就出现了声音,她只怔然在她被侵犯和挣脱成功的双重心理里,但.......
她仔细回想了下。
这声音......
是从她后脑勺传来的。
对有些道行高深的鬼来说,声音和身体确实可以分开,但严澜当时,正处于被她脱离成功,被挤出身体最脆弱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她急于想让何零儿稳定下来,不再让身体反抗她,她的声音和身体绝对是无法分开的。
她思考的太认真,以至于没有发现,秦旻则正在低头解着她的衣服带子。
“......”流氓啊。
何零儿拍了一把正在带子上的手,气道:“你干嘛呢?”
秦旻则淡定的说:“想出什么来了吗?”
“......”何零儿瞪了一眼他,把衣服从他手里拉了出来在他面前打了个死扣,然后把他还想捏她手的大手掌拍开。
秦旻则低笑了一声,倾身抱住她娇小的身躯:“零儿你得理解理解我。我一把年纪了还不会解小姑娘衣服,说出去让人笑话。”
“你想把这事说给谁听?”
“......”当然没有,只是想在她这博点同情。
“那你要解也不是解这个衣服呀。”何零儿说:“我回去后这衣服也不会跟着我一起回去。”说了一半,她想起什么,轻拧起眉头,从他怀里抬头看他,手指戳着他,有些指控意味:“还是说,你对衣服方面有特殊的癖好?制服癖?古装癖?你好变态哦。”
秦旻则气笑了。
他诚恳的说:“瞎说,我没有那些癖好。”
何零儿松了一口气:“那还好哦,我告诉你啊,你要有那些癖好,我可不能老穿,我捉鬼没那么多时间买衣服的。”
秦旻则愣了愣,再也没忍住的手捂着眼睛笑了起来。
她还是那个何零儿,即使中间被他弄丢过三年,她还是那个义无反顾,敢爱敢恨,从不扭扭捏捏的小姑娘。
他真的庆幸时间在他们这儿,像是停滞在过去,也像是平缓的把相同的他们从过去带到了现在。
第88章 今天和好了吗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秦旻则不再闹她,安静的问:“想出什么来了?”
何零儿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太阳缓缓升起,从车窗里平移进来,她看了一会才说话,语气颇有些何式小骄傲:“她的能力和我不相上下吧,如果她要不藏在后头,光明正大的出来让我打,我小半天就能把她解决了。偏偏她就喜欢躲着,在花回村喜欢躲在我们摸不着的村子里,在这里又喜欢躲在我这身体里,我总不能把她从我身体里抓出来吧,万一抓错了可怎么办。”
秦旻则:“......”
“在花回村她就一直在观察我们,其实本来她是想抓着另外的人下来的吧,可谁知道你掉下来了,我又下来了,她破罐子破摔的把这鬼机会给我们了,上次自从我反抗一次后,她就更连出来都不敢出来了。缩头乌龟,她怎么不知道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道理呢?”
秦旻则:“......”
“第一夜她还跑出来给我看她那还没我美没我白的肩膀,我俩都是女的,还搞个犹抱琵琶半遮面,我也得自我反省一下,被她勾引成功了,只顾着看肩膀了,等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跑了,跑的倒快。”
秦旻则:“......”
何零儿调整了下姿势,说:“严慈说的严澜住的那屋子有些诡异,不知道和严澜这事有没有关系,我在的时候确实觉得荒凉的有点过份,虽然装修的很好,但人住着阴森森的,东西堆满了整个屋子,却也像是个没人住的鬼屋。”
她顿了下,仰脸看了眼秦旻则:“你这什么表情?”
秦旻则低头对着她,深谙新晋男朋友的求生准则:“我觉得你说的对。继续。”
何零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和他一般见识,只戳了戳他的脸:“我可告诉你啊,你这身份上任才没多久呢,满打满算也就几小时,这座还没坐稳定你可得提溜着,别惹我生气,我现在被这鬼搞的心情坏着呢,”她凶狠恨的威胁了一句:“小心我让你下岗!”
秦旻则亲了亲她的手指,只笑不说话。
“那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做呢?”
“等着吧。”
行,也暂时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走了,再呆下去也没事了。“何零儿话说完,就想走。
只是才打开门,手被身后的人拉住了。她疑惑回头。
秦旻则拉着她,目光定定看着她,不说话。
何零儿眼神示意:还有事?
秦旻则没动。
既然没事,何零儿抽了抽手,继续下车,无奈手被拉的紧,抽了几下没抽出,只能回头,这回眼神凶了点:有事就说。
可是秦旻则突然成了个闷葫芦,两个眼神下去也没能打出一个屁,只是嘴角下撇了点,漆黑的眼睛闪烁了点光。
何零儿看着他,突然一个福至心灵,攀着他的手往上走,爬过去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行了吧。”
秦旻则扬眉,终于有点满意的表情了,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嘴唇,“以后自觉点。”
何零儿扯他脸,把好看的一张脸扯成了一张大饼,连细长的眼睛也被拉成了一条线,她咯咯笑:“啰嗦。这回真走了。”
秦旻则点头,目送她下来,把配的药递给她:“我在你身边留个人,你有事马上让他来找我。”
“知道啦。”何零儿潇洒一挥手,头也不回的提着药走了,颇有些渣男干完提裤子就走人的风范,秦旻则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等见不着人了,才低头笑了笑,坐回车里。
没一分钟,在外抽烟买板栗的司机很自觉的回来了。
秦旻则敲敲座椅,对司机说:“把板栗给零......严小姐送过去。”
他记得零儿似乎是很喜欢吃这些难剥又甜的要命的小零食的。
司机很上道,知道是直接送到严府的。
***
秦旻则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满柜子的衣服都扔了,然后换了一批新的。
他这有点迁怒的意思,零儿脸上的伤痕虽说带不走也留不下痕迹,但只要何零儿回来,她就能当下感受的痛。
本质上,她和严澜是两个人,虽然在外人看来,所有的样子都是严澜,不管是脸还是身材。
何零儿在的时候也只有她自己和秦旻则才能看出是何零儿本人的样子,除了那头长发。
秦旻则承认,他有点想念那头小卷毛了。
他手捻了捻手上从零儿头上带下来的那根长发,看了一会后在自己的手腕上绑了一圈。
黑色细小的发丝几乎肉眼看不到,绑在手上只短短一瞬,便没了踪影。
他怔愣出神,想起今早在车里的那些个吻,又低声的笑出来。
陈新隐秘的站在边缘角落里,头不敢抬,眼不敢看,耳不敢听。
***
严澜被秦二少当场扔出门外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严家所有人看何零儿的眼神又多了一些轻蔑。
只要她出现,原本还在笑嘻嘻聊天的众人就会发出“嘘”的一声噤声。
何零儿脸皮有时候挺厚,反正都是一些早就死了的鬼鬼怪怪,她眯了眼内心想着开阴阳门把他们所有人都连成串的扔进去,才解了气,笑嘻嘻的冲他们挥手打了声招呼,坐下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