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傲儿幽幽走上前来,弯下腰,挥手‘啪啪’给了她们一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吃我的用我的,却在心里厌恶我。”
“你巴结我奉承我,到头来只是虚情假意。”
“你们真下贱。”
‘啪啪’又是两道耳光。
龙晓晴坐在豪华的沙发上,看戏一般瞧着姐妹撕逼年度大戏,随手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彩色棒棒糖,剥开糖纸,吃得啧啧有声。
她们这才惊觉白傲儿并不是鬼,更是听到她们刚才说话,顿时后悔万分,连忙跪到她脚边,说着挽回的话,借口理由全无逻辑,却还是要好话说尽地,哭得稀里哗啦好不伤心。
白傲儿冷冷地看着她们趋炎附势的嘴脸,眼中满是鄙夷:“你们给我滚,马上消失在我眼前。”
她们无奈,只得起身去收拾东西。
白傲儿又说:“你们要是拿走一件我买的东西,我就报警说你们是小偷,看你们还要不要脸。”
她们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她们总说和白傲儿是闺蜜,是闺蜜的话,就好裙子同享,好包同背。她们两人家庭也算富裕,只是再富贵也不及白家。有些奢侈品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就如那双限量款的鞋子,手工定制的连衣裙还有名师设计的高级包包。
现下,她们只能拎着手机,穿着睡裙,赤着脚离开了这幢豪华的房子。
不过她们也是有家底的,手机在手,一通电话就有专属司机来接送,只是出这大门口时的样子比较狼狈而已。
白傲儿突然像是泄了气一般,直接蹲坐在地上,将脸埋进膝盖里,她很伤心。
在家和姐妹情谊寡淡,即将进入的婚姻里没有爱情,现在连所谓的友情也崩塌得面目全非,她抹抹脸:“从今天开始,我要做一个无情的人!”也许学会无情,就不会为情而伤心了吧。
龙晓晴提醒说:“现在你身上的死亡魔咒才是重点好吗。”
白傲儿像想到了什么,恨恨地说:“MD!什么狗屁死亡魔咒,我就是让云明希那家伙给克的!”
云明希,是大企业云殿集团的总裁,在喜爱八卦的网友口中也是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
话说,云明希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三年前迎娶了凌氏集团的大小姐凌双双,新婚不过七天,凌大小姐就一时不慎摔死在自家后山。而半个月前,云明希正式当上集团总裁,前不久他那念高中的五弟,就离奇溺水死于水鸟河……有人不怀好意地猜测,下一个被克的人会不会是他三弟,毕竟云三少是个病秧子。却有更多人猜测,也可能会是他即将再续娶的未婚妻,白山集团的三小姐。
这白家老三正是白傲儿。
白傲儿越想越心惊,她当晚就回到了家,跟母亲添油加醋地说起在度假村遇险的事情,白妈妈当时就为她揪心,但说起这全是云明希害的,白妈妈只提议带她到南海四圣山找高人改命,完全没有想要帮她退婚的意思。并且还试图说服她,只有和云家联姻,大家才算自己人,在那个国际大项目里,他们才能更占优势。
说到底,白家还是铁了心要用白傲儿的婚姻做政治筹码,她再次发誓要做一个无情的人,不再管什么家族使命。
后半夜,她悄然离家出走,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第11章
这天夜里。
龙晓晴在店内结算着这一天寥寥无几的收入,正暗自沉吟时,店内飘来了三个壮汉,一脸的凶相,肩挂背包,手持枪|械。
“打劫!”为首大汉一声沉喝。
“别开枪,别开枪,我把钱都给你们!”吃一堑,长一智,经历上次那位悍匪打劫,教龙晓晴认知到钱箱里的钱,远远不及店内一应设施贵重。
劫匪点数着钱箱里的钱,对其数量嗤之以鼻。
他们开始在店内翻箱倒柜,嫌弃龙晓晴碍事,将她推出了柜台,她正慢慢向门口移动。
“嘿!”一个劫匪叫住了她。
她吓得一激灵:“麻事?大哥!”
劫匪拿出手机,向她展示一张通缉令上的照片:“见过他吗?”
“从没见过。”她当然见过,不就是上次来打劫过的李大刚么!
话音刚落,一个劫匪翻出了柜子角落下的旅行包,他拿出来一看,惊呼:“这是老大的包!”
其他两个劫匪仔细一看,确是他们老大李大刚的背包无疑,他们记得这个旅行包是老大女朋友送给他的,说是什么限量款,他们一起打劫过无数次银行,每一次老大都背着这款包,他们没有看错。
那次打劫银行时,他们的老大李大刚中弹身亡,他们三人幸运逃生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就在前天他们遇上警察,火拼中,他们三兄弟终于能实现当初结拜时的诺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他们死后,没人给他们烧纸钱,他们只得重操旧业继续打劫。可生死有别,生人见不着他们,他们也碰不了生人的东西。但在这条街上,他们意外发现这里的人能看到他们,他们也能碰到店里的物品。最让他们惊喜的是,他们在街口的外币兑换店的墙壁上,看到了李大刚留下的记号。这记号是他们独创的踩点记号,于是他们便一路寻来。整条街唯有奶茶店在开门营业,他们便进来打劫。
“这包怎么在这里?包的主人呢?”一劫匪对龙晓晴厉声问道。
龙晓晴说:“这是客人落下的。”
劫匪说:“这是我老大装着财物的包,老大曾经说财在人在,财亡人亡。”
龙晓晴心中腹诽:所以啊,亡了呀!嘴上说得天花乱坠:“确实是他落下的,那天我看见他进了店里,坐了没一会,又进来一个人,他们拉拉扯扯出了店外,忙里忙慌的就跑远了,东西也没拿。”说着她很自然的开了玻璃门,走出店外站在街上,指着西面的地方:“往西走的,至于去哪里我也不知道。”
劫匪也出得门来,听他说完,面面相觑。
“骗鬼呢!”一劫匪举枪向她发难。
龙晓晴连连闪避,躲到一个古董店的落地木板招牌后边。事发突然,她没来得及拿黄符枪等防身物品。现在腰包里只有一把只能近战的青铜匕首,心中想起雷兴帆曾用法术控制青铜匕首追击敌人,那一手法出神入化,懊悔怎么没能死皮赖脸的求他教授这一招,然后再放他走呢。
突又记得在收拾阁楼阴煞时,弄鬼寄来过的那张紫色符箓,她还研究过上面的符画好一阵,便拿出青铜匕首,心急火燎与在木板上刻画着图案。
将画好的木板反转,打开手机,放出弄鬼当时收拾阴煞所念诵的咒语录音。
‘劈叭’一声,木板被劫匪的子弹打穿并破成两瓣。
明显,这方法失败了。
此时,三只黑洞洞的枪口齐齐指向龙晓晴,只见她苍白着一张小脸,冷汗从发丝间渗出,沿着脸庞滴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闻一声沉厚稳重的声音,从黑夜中突如其来。
“天师敕令,火神借法,去!”
随着声音到来的还有三道飞速而来的火焰符纸,火焰重重地打在三个劫匪的身上。
顿时,他们身上像是被缠上了火蛇。不得不扔了枪,拍打身上的火焰。
声音的主人渐渐从夜色中走出,他的声音也随之淡定地传来:“画符念咒,道门基础。应净心、祷告,方可灵验。切勿急燥。”
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男人,身高体壮,黑衣黑裤,外罩一件墨青色宽袖直领对襟短衫。身后背着一个背包,手里拄着一根简洁的登山杖,当他说完话的时候,手中登山杖一个漂亮的起势,如同舞剑一般,迅速在空中划了一个勅令符,画好的令符在空中隐隐发着红光,一声干脆利落地‘去’,令符一分为三,直朝那三个劫匪身上打去。
劫匪们还是道行太浅,避之不急,只能被令符捆绑,发出红色的火光,逐渐,他们连同火光缩小,最终成了一缕灰烬,风一吹,什么都不剩。
男子向龙晓晴走来,当他走近,龙晓晴得见此人一脸刚毅,剑眉星目,两眼炯炯有神。只是双唇略薄,显得有点冷酷了些。他一头稍长自来卷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却毫不掩盖他那俊逸洒脱的气质。
“你可明白?”他问龙晓晴,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