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皇子娶了谁+番外(114)

圣人叹气,看向秦莞。

秦莞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可怜兮兮道:“我真是恨死了齐王他们这些人,想想那昭太妃,就觉得真是可怜极了……晋王也是,他那时还是个孩子,天知道这些年他藏着秘密和耻辱,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圣人心疼地搂紧了她。

……

卫国公府。

柳静娴双手拿着墨清带进来的密信,看完后整个人都在颤抖。

原来,陈王并非那场宫变和这一系列密谋的始作俑者,齐王才是一直藏在暗处、操控大局的那个人!

这么说来……上天真的听到了她的请求,她所盼望的一切都还有希望……

齐王在信中只交代了两件事。第一件事,他会派人将之前她提供的柳甫年这些年来的一些罪证拿到柳甫年面前威胁他,到时只要她在自己父亲身旁劝慰,说服柳甫年为齐王效力,再由柳甫年出面说服武唯先,这两位位高权重的国公就都能为齐王所用了。

至于另一件……柳静娴看着随信一同送进来的一包毒草,心不禁狂跳起来,脸上却露出了冰冷而狰狞的笑容。

……

过了两日,一则消息不知从何处传出,称齐王被降爵的真正原因是圣人怀疑他与陈王谋|反有关,甚至将姚三招供后死在大理寺监牢的事也一并传了出来。这消息并非不实,却不知是从哪走漏的。

陈王谋|反的波澜还未平息,齐王又被卷了进来,不少勋贵官员因心中有猫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吃不下睡不着,就连一些清白无辜的人,也在这样瞬息万变的局面中惶惑不安,猜测圣人说不定动了什么趁机清除异己的心思,自己没准一个运气不好就会被牵连。

更令人吃惊的,是齐王一直以来隐藏起来的财产。负责查抄齐王府的官员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齐王在京城明里暗里的产业实在太多,抄没起来才知他竟有如此势力。

圣人看着长长的奏章,上面细细罗列了齐王实际拥有的产业,不禁沉默:这么多年来,大家都低估齐王了……

奇怪的是,明明齐王如此可疑,朝堂上为齐王说话的声音却渐渐多了起来。就连官居尚书省右仆射的卫国公柳甫年,都站出来劝圣人冷静,说毕竟那刺客姚三已死,他说的是否是实情、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都还未可知。柳甫年甚至还说,若无确切的证据,那么齐王兴许真是无辜的,不过是贪心了些、生意多了些,只要查抄他部分家产便可,也算是充盈国库了。

圣人不明白,柳甫年对他一直都是很顺从的,怎么这次竟逆着他的意思,为齐王说话了?

散朝后,圣人将柳甫年单独留了下来,这种令他心生疑窦的事,还是问清楚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二更——

第99章

魏王心中亦是疑惑,他不相信柳甫年是会偏帮齐王的人,个中到底有什么缘由,他也想问个清楚。可柳甫年被圣人留下了,于是他决定直接去卫国公府等着,待柳甫年回府再亲口问他。

柳元澈近日衙门里事不忙,府中却不太平,散朝后他正准备回府,听闻魏王也要去,两人便同行。路上柳元澈忍不住为父亲解释:“父亲在朝上那么说,一定是有思量的。毕竟此事还没有得到实证能盖棺定论,虽然不少朝臣为魏王您的安危考虑,建议立刻将齐王以谋逆罪论处,但想必您也明白,若现下就将齐王定罪,恐怕人们私下里会嘀咕,难以服众。万一想要谋害您的另有其人,岂不就让那人逍遥法外了?”

他见魏王沉默不语,不安地继续道:“父亲一向最为您考虑的,自然是想将此事处理得面面俱到,以免为日后留下话柄……”

说话间,两人已行至望仙街的路口,魏王无意中扭头一看,发现乐阳的马车停在颜府门前。

这丫头怎么又跑到颜府来了?

恰好乐阳从马车上下来,转头就看到了魏王和柳元澈,她笑着向两人挥手。魏王回头冲柳元澈一笑:“我也有些日子没见过妹妹了。”

说完便驾马朝着乐阳行去,柳元澈出于礼数,也跟了上去,跟乐阳打个招呼。

乐阳许久不见兄长,加之听说了有人想要加害他的传言,拉着他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通话,又是劝他注意安全、保重身|体,又是吩咐他身边的侍卫们保护好他。魏王无奈地听她念叨,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将话题岔开,问:“你来颜府干什么?”

“最近宫中事多,父亲不让我在宫中乱晃,我待在自己殿里闷得慌,就来找柔儿玩。”乐阳道。

然后她的目光落在柳元澈身上,关切地问:“柳世子手上的伤可好了?”

柳元澈站在一旁,听她对魏王好一通嘘寒问暖,正发呆间,蓦地听她问到自己,怔了一下。

他见乐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中带着关切,不自觉就露出了笑容,眼神也变温柔了,轻声道:“托公主的福,已经好了。”

乐阳心直口快地问:“托我什么福了?”

魏王也在一边玩笑:“你的伤好全,倒还托了我妹妹的福,你自己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柳元澈窘得满脸通红,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唐颐的声音:“你们都围在门口做什么?”

几人回头一看,并肩骑马而来的,正是唐颐与颜雪臻。

“魏王,乐阳公主,柳世子。”颜雪臻笑着问,“什么风把你们三位吹来鄙府了?”

“我来找柔儿。”乐阳道。

“我们是看乐阳在这,过来打个招呼的。”魏王道。

“晋王。”柳元澈向唐颐行礼,唐颐淡淡点了点头,眼中有不易察觉的戒备。

颜雪臻客气道:“魏王和柳世子若是得空,便一同进府坐坐吧。”

话一出,唐颐的目光迅速在魏王和柳元澈身上转了一圈,然后低下眉眼笑着道:“大家难得相聚,不如我请你们去我府上坐坐?乐阳来找柔儿,她们女儿家定是有体己话要说,咱们在她们倒要拘束了。”

颜雪臻听了立刻反对:“瞧晋王这话说的,我们府虽没有你的王府大,但她们两个想要去后院说说话,咱们几个在前院还是听不到的。”

魏王被惹笑了,柳元澈却在一旁道:“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府上还有些事。”

他对魏王道:“若是魏王想要在颜府坐坐,一会儿父亲回府了,我让家丁给颜府传个信?”

魏王估摸着柳甫年还要被圣人留一会儿。如今魏王与颜渊同在议政殿,日日相见,跟颜雪臻也交好多年,这对父子都算是他的朋友,可他除了上次颜雪臻定亲的时候带着唐颐来过,其他时候一直不曾造访颜府,今日刚好唐颐也在,他便也不拘束,点了点头,与唐颐一道跟着颜雪臻进府了。

……

紫宸殿中,圣人将宫人们都支了出去,只留下邱德。面对满脸疑惑的帝王,柳甫年叹息着解释:“臣说那些话,都是为了魏王考虑。臣在宫外听到一些说法,说魏王眼红齐王的财产,怕日后地位受到威胁,便演了一出刺|杀的戏码……”

他抬眼看向圣人,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这样的说法不论真假,都应该压制!若圣人当真为了魏王好,便不该将他置于风口浪尖!更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给齐王定罪!让世人觉得……圣人除了自己心中定下的储君,其他手足子嗣都不重视,这会寒了王公大臣们的心啊!”

他说罢,小心翼翼觑着圣人的表情,心中有些打鼓。这次他被齐王摆了这么大一道,昨日在府中发了好大的火都没把窃取他机密的人给查出来。那武唯先也奇了,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听他的话、跟他上同一条船!是真的雄心不再了吗?还是被陈王造|反的事给吓破胆了?!

今日在朝堂上,同在政事堂的几个大臣中,武唯先低着头不发一言,沈非和颜渊都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倒显得他最不正常了!

圣人分辨不出柳甫年说的是真心话还是谎话,又因为今日群臣为齐王说情而心中烦乱,只能打发柳甫年先回去,此事容后再议。

……

柳元澈神情恍惚地回到卫国公府,柳静娴见了他,立刻上前问:“父亲今日上朝,可有说什么?”

柳元澈看了她一眼,想到昨日父亲不知为何发了很大的火,之后还是柳静娴一直在书房劝他,才让他平静下来。他早知妹妹是极得父亲信任的,恐怕父亲在很多事上都不会瞒她,于是告诉她:“父亲在朝上为齐王说话,求圣人不要因为一个刺客的疯言疯语就断定齐王谋逆。散朝后圣人将父亲单独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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