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上了瘾
郁笙心里抵触得厉害,身体被他困着,却是细细地抖了起来。
商祁禹察觉到女人的异样,没敢再继续了,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他低头看着她脸上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顿时一阵懊悔,去他妈的睡一觉就能解决了
他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替她擦眼泪,薄唇碰了碰她的眼睛。
郁笙闭起眼睛,任由男人这么抱着她,掩埋在深处的恐惧还未全部褪去,缓了好一会儿才回了神,耳边低低地传来男人低沉温和的安抚。
“我不动你了,没事了,没事了不要怕。嗯”
郁笙低了头,几缕发丝松散地落了下来,掩去她脸上的表情,“我回去了。”
见她这样,商祁禹自然不会只考虑自己,强留她,“好。”
他很快答应,随手松开了手,嗓音很低,“抱你回去。”
郁笙从他怀里出来,不安地抿唇,“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说着,她落荒而逃地离开了。
商祁禹睨着她离开的身影,久久的没有收回视线,她对他的抵触,不是一般的明显。
尤其是在他对她有所亲密举动的时候,这种反应显得越发剧烈。
他靠坐在床头,心情烦躁地从抽屉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点上,香烟有时候对男人来说,起了一种纾解情绪的作用,无关其它,至少舌尖的涩味能冲淡一些心里的躁郁。
第二天早晨,郁笙起来时,商祁禹已经离开了。
小家伙也去上学了,偌大的房子里,就剩她一个人。
她想过了,盛华,她是不会去了,在慕氏的合同再过大半个月就能结束。
她闲来无事,便拾起了专业书籍,不知觉的她脱离圈子已经太久了,大概都得从头开始。
现在把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原本以为跟慕景珩那段两年的婚姻,已经把她的棱角都磨平了,没想到现在又让自己尖锐了起来。
不找点事做,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她想她可能真的会疯掉。
接到薄靖修打来的电话时,郁笙正窝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手机响起,她轻蹙了下眉后,合上书页起身回了房间里。
她拿过床头的手机,接了起来。
薄靖修处理完国外的事情,昨天晚上刚回的港城。
关于郁笙被商祁禹带走的事,王婶早就跟他说了,能被商祁禹发现,到是他疏忽大意了。
他在电话里约郁笙见面。
郁笙淡淡垂眸,应了声好。
挂了电话后,她简单地给自己化了个妆,看上去稍微有了点气色,不至于让自己看着过于憔悴了。
收拾好,她换了衣服下楼,林嫂见郁笙一副要出门的样子,问道,“郁小姐,你这是要出去”
“去见个朋友。”郁笙脸色很淡,看着林嫂意有所指地问,“他没有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吧”
这个他很明显,指的是商祁禹。
林嫂闻言,面上有些尴尬,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先生怎么会这么做”
自从回来之后,除了昨天深夜里她出去过一趟之外,就没有出过门,所以,她不清楚商祁禹是不是让林嫂看着她,不让她出去。
她见林嫂的反应也不像是假的,便没有放在心上,打开门离开了。
正值中午,约在了餐厅见面,郁笙到的时候,薄靖修已经在了。
点完餐之后,服务生离开,关上了包厢门。
“笙笙,抱歉,没有帮上忙。”薄靖修看向郁笙,低低地道。
郁笙摇头,缓缓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本来就是早晚都得回去不过是早了点而已。”
“你们现在还好吗”
郁笙被问得一愣,转开了视线,抿唇笑了笑,“无所谓好不好,可能现在只能维持现状。”
薄靖修看着她那极淡的笑容,眯了眯眸,“想要离开他的话,我可以帮你。”
郁笙抬眸朝着他看了过去,先是一怔而后轻摇了头,“不用了,我舍不下一诺的。”
的确,她有想过离开,可是现实的情况,不给她这个机会,离开了能怎样她能舍得下那个孩子
对那个男人她虽然有怨有恨,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终究还是没能把这几个月,相处的下来产生的感情彻底丢弃。
她不想承认也好,怎样都罢,她不会离开。
薄靖修眼神沉了几分,淡淡挑眉,“没有其它的原因”
“什么其它”郁笙顺着他的话问,面上有些茫然。
薄靖修笑了一声,“笙笙,你明知故问”
郁笙小脸白了白,没想好说点什么,就听见薄靖修又道,“你决定了就好,不要让自己后悔。”
她垂了眸子,看着手边的水杯,思绪万千,“嗯,我知道的。”
心事重重地吃完午餐后,薄靖修开车将她送回去,下车前,他出声喊住了她。
“有个礼物给你”薄靖修神色淡然地将一旁放着的礼物拿给了郁笙,“一直都想给你,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郁笙接了过来,在薄靖修眼神的示意下打开了盒子,里面是几张薄薄的纸以及一把钥匙。
看到里面的内容,她脸色微变,“这是”
薄靖修静静地看着她,“是你们家之前住的那栋房子,这些年一直没有动过。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也算是物归原主。就算是以后,他对你不好,你也有个去处。”
郁笙深呼吸,垂着眸子,家里的房子在她父母出事后不久,就被郁正松拿去卖了。
知道易主了之后,她就没有再回去过。
薄靖修盯着她的侧脸,沉沉出声,“不要拒绝,本就是你的。”
郁笙葱白的手指摸索着钥匙的金属扣,抿起了唇角,浅笑道,“谢谢你。”
她没有想过,小时候的家,还能重新回到她的手里的。
“嗯,进去吧”薄靖修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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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你要限制我的人生自由?
傍晚时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内。
商祁禹眼神沉沉地看着坐在身侧这位被秦穆找过来的那名女医生。
他记得,女医生好像叫顾清水,看上去挺年轻的,不过名气倒是不小。
他淡淡蹙眉,将指间的烟掐灭。
当初给郁笙催眠的,就是这个医生。
顾清水从见到秦穆的时候,就知道是这商先生找她,见到车内的男人时,她并未有什么意外。
她挺直了脊背,在男人不容忽视的注视下,从容地回答,“商先生,郁小姐的具体情况,可能要通过观察才能得知,方便的话,可以让那个她跟我见一面,我才好下定论。郁小姐之所以会排斥您的亲密,很大可能是因为过去的经历,在她心理的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商祁禹眉头皱紧,嗓音淡淡地问,“嗯她最近一直在做噩梦,梦到五年前发生的事。”
“郁小姐的情况很大可能是因为记忆的恢复,受了不小的刺激,从而思虑过度导致的神经衰弱,做噩梦更多的是因为那件事对她产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一般的心理创伤可能在亲人朋友的关怀和呵护下就能渐渐恢复,只是郁小姐的问题,可能比较棘手。
我之前给郁小姐做过催眠治疗,郁小姐的情况不容乐观,那段对郁小姐影响颇深的记忆发生在五年前,当时郁小姐年纪小,早在心理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顾清水缓缓地道来。
她看着男人紧蹙的眉心,顿了顿又开口提醒道,“心理上的问题不容小觑,稍有不慎便会导致抑郁症,商先生需要重视起来,要给予郁小姐足够多的耐心,不要做刺激到她的事,万事需要循序渐进。
还有做噩梦,是相当于把梦里所发生的事重复地经历一遍,记忆会一步步加深,痛苦也会层层递进,可能这就是郁小姐那么排斥您的根源所在。”
男人面色阴郁,眉目间覆上一层阴霾,“别的先不急,能不能把她做噩梦的事解决了”
“商先生,做噩梦是心理因素,得从根源解决。”顾清水无奈地开口。
“没有药物能辅助”男人脸色更冷了。
顾清水先是一愣,然后不紧不慢地道,“有,但是要看个体差异,使用药物并不是最稳妥的方法。”
“那按你这么说,就只能从心理方面下手”商祁禹眯起眼,面无表情地问,“要是心理这关过不去,那她就只能一直被恶梦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