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瞧见郁笙脸色凝着,说“我倒是没什么认识的,不过严衡好像有认识的医生,我帮你问问。”
郁笙点头,“谢谢”
九点多,郁笙准备睡了,手机响了。
见是慕景珩的来电,郁笙有些反感,她皱了皱眉,接了。
“爷爷打来电话,说明天让我们的一起回老宅吃个饭”慕景珩没有废话。
“还有必要吗”郁笙问,他们之间早晚要离婚的,做出了假象给谁看早晚都是要被知道的。
她不想配合,慕景珩的无耻实在让她无法恭维,在她的意识里,能远离就绝不会想靠近。
那头没了声音,过了会儿他的声音厉了几分,“郁笙,你不要忘了,我们还没离婚”
郁笙垂了眼眸,神情淡淡地回,“嗯我任何时候不敢忘记”
正因为如此,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跟他离婚。
“呵”慕景珩冷笑,“明天我来接你,只要你一天是我太太,这场戏再难堪,你都要陪我”
“随你”郁笙说完就挂了电话,她没什么多余的心思跟他纠缠。
至于去不去,脚长在她的腿上,他甚至连她在哪都不知道。
阮棠的效率很快,第二天就托她男友帮她约了他的医生朋友。
那位医生在医院里值班,周末会比较清闲一些,不过是在陆氏医院这点,让郁笙心里有点抵触。
中午的时间,郁笙去了,左右也觉得不会那么巧,还能两次三番的跟陆廷深遇到。
毕竟人家是院长,平日里忙也就算了,周末的话,应该不会在医院里值班。
郁笙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医生又问了郁笙几个问题,听了沉默了片刻,说道,“这种情况一般很少见,除非是重大疾病导致的脑干损伤才有可能昏迷那么久,而且,人一旦昏迷了那么久,人体的机能会出现问题,不可能醒来就能活动自如的。”
医生瞧见郁笙疑惑的样,提了下,“如果想确认,可以做个全身检查,具体结果可能还得看了检查报告后才能确定。”
郁笙犹豫了会儿,还没想好,手机响了。
她瞧见是慕景珩的电话后,没有接。
“检查还是先不做了,谢谢,麻烦你了”郁笙挂断电话,把手机丢进包里冲着对面的医生说道。
“没关系如果还有其他问题,欢迎前来咨询”男医生风趣地说。
郁笙莞尔,心情愉快了些,没那么沉闷,她笑着起身跟医生道别,然后出了办公室。
手机又响了一次,她皱眉,将手机关机了,她的心思很乱。
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当时醒来的症状,除了小腹很痛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僵硬感觉。
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故的昏迷了那么久
真是重大的疾病,那她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的记忆,就算是病了,那么昏迷过去之前的应该会有吧
这事放在现在想,她是如何都想不通的。
但是更让她想不通的是,大伯的态度,隐瞒着,躲闪着,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因为这样,才让她越发想不通,那几个月里,她发生了什么,会让大伯想要瞒着她。
晚上,一个商业宴会上。
商祁禹独自一人坐在单人沙发里,双腿交叠,气质矜贵冷峻,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今天下午,他打给郁笙的电话,她没接,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她不在阮小姐的住处,任何可能去的地方都没瞧见她的身影,让他觉得他对她的了解还不够。
是真的少,这样的时候,他找不到她的踪迹。
商祁禹散发出的冷意,仍有人不知死活的上前。
“商先生”
听到故作娇羞的声音,商祁禹皱了下眉,凌厉的眉眼微抬,看向走到面前的女人。
见是郁笙的堂姐,他眯了下眸,不冷不热的问,“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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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早产儿
郁暖是代表郁氏过来参加宴会的,想到那日在医院门口,商绮青对她的态度,她倒是觉得,商绮青似乎是挺喜欢她的。
商绮青是个女强人,能跟她说上话,郁暖受宠若惊。
相较于郁笙那样的有夫之妇,郁暖到是觉得自己会比较合商绮青的眼。
所以大着胆子,上前跟商祁禹搭讪,毕竟她不觉得男人会专情于一个有夫之妇。
她各方面都不比郁笙差
若是能加上他姐姐的关系,她能搭上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商先生是心情不好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郁暖笑容柔和,温柔地注视着脸色并不好的男人。
商祁禹嘴角冷勾了一下,没有说话。
郁暖也不觉得尴尬,坐到了男人斜对面的沙发上,“对了,绮青姐呢上次跟绮青姐见面的时候,她还提起了商先生你呢”
男人脸上多了几分不耐烦,还没等发作,一身银灰色笔挺西装的陆廷深走了过来。
他冲着郁暖笑了笑,陆廷深的长相不差,气质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郁暖见状脸红了起来。
“这位小姐,我跟阿禹有些事情要说,能麻烦你挪一下位置吗”
闻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郁暖脸色一僵,有些回不过神来。
陆廷深挑眉,也不管她脸色好不好看,重复了一遍,“这位小姐,麻烦你让一让。”
接二连三的落了面子,郁暖脸上挂不住,她愤愤的起身离开。
陆廷深瞧着郁暖离开的身影,眉头一挑,嘴角玩味,“招蜂引蝶的本事到是不少”
商祁禹沉沉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光。
陆廷深在郁暖之前做过的位置上坐下,饶有兴致地瞧着好友,淡淡地开口,“阿禹,我今个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关于你宝贝得不行的那个女人。”
“什么”商祁禹皱眉看他。
陆廷深挑了下眉,“她中午来了我们医院里,咨询了点小问题。”
因为他对郁笙上次的态度,他的助理知道了,瞧见她来了医院,就跟他提起了。
她咨询的事到是让他觉得挺有趣的。
他话说到一半停了,让商祁禹不悦地皱了下眉,他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继续”
“她问有没有什么病能让人昏睡八个月的。”陆廷深嘴角勾起,“昏睡八个月醒来身体恢复得那么快,这种病还真是稀奇。”
商祁禹俯身将酒杯搁在沙发桌上,眼神凌厉地扫了他一眼,“还有别的没”
陆廷深摊摊手,他怎么觉得这症状不是昏迷了八个月,到像是有另一种可能。
眼前这主的儿子不是还是个早产儿吗只有七个多月。
而且,时间也对得上,啧啧十七岁,这可还是个未成年呢
陆廷深还想问些什么,就瞧见商祁禹起身,他整理了下袖口,看向他,“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九点半,郁笙回到了公寓楼下。
她从慕景珩的车上下来,脸色不悦。
从慕老爷子那离开后,他们就发生了争执,因为离婚的事。
她要下车,慕景珩却是加快了车速。
僵持着,最后还是让他送到了公寓。
郁笙下车,慕景珩也跟着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上前拽住郁笙的手腕,强势地将她拽到了他的跟前。
“郁笙,你觉得你那张协议有用吗我慕景珩的离婚案,可能还真没谁敢接”
郁笙疼得皱眉,她挣扎了几下,恼怒地瞪他,“慕景珩,你以为你是谁啊松开我”
慕景珩反而越捏越紧,他冷冷地看她,“我不是谁,我是你老公”
“很快就不是了”郁笙咬牙。
争执的两人,谁也没有发觉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私家车内,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面色冰冷地注视着他们。
男人眼神幽邃,棱角分明的五官十分冷峻,他落在方向盘上的手上指间夹着一支烟,烟头微星的光静静地倒影在挡风玻璃上。
车内的烟灰缸上积了不少的烟头,车厢内弥漫着尼古丁的味儿。
他紧盯着公寓楼下不断争吵着的男女,不知为什么,男人突然拥住了身材纤细的女人,随即眼神渐冷了下来。
两人僵持不下,慕景珩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脸色难看了几分。
他松开了郁笙,一言不发的转身就回了车上,没多久,那辆车就掉转了车头离开。
她觉得他有病,是真的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