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进这几句下来,连楚行也点了点头,“进子说得对,海城,这事儿,先从莫尚辛那着手,跟他说好,最好拿到纸面上来,防着孩子一生下来,他翻脸。然后去戚家说明情况,看看人家啥态度,最后尘埃落定之后,找个机会,跟爷爷好好唠唠。”
洛海城听完,长叹一声,“这些个事儿,我也知道,就是不想整,糟心。”
姜进说,“我和楚儿陪你整。”
楚行说,“快过年了,我和进子也没啥事儿了,海城,你定时间,我和进子陪你。”
洛海城听了,眼睛红了一圈,使劲儿用手抹了抹,楚行拍了拍他的肩,仨人又安静喝茶了。
那晚,楚行回星辰小区很晚,苏溪自己一个人安置了许久,快到十一点,困得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楚行蹑手蹑脚的回来,见苏溪什么都没盖,怕扰了她,也没抱她回屋,就给她披了毯子,自己去洗漱了。
他从卫生间出来,突然发现床上有人影,吓了一大跳,苏溪揉着惺忪的睡眼说,“楚总,等你等到半夜。”
楚行微笑,“等我干嘛?”
苏溪呵呵一笑,“你说等你干嘛?”
楚行上了床,搂过苏溪,蹭着,“今儿累不累?”
苏溪点了点头,“怎么不累,忙完店里,忙家里。”
楚行拿了双人被盖上,“你要是累,我就不弄。”
苏溪哦了一声,没说什么,钻进了楚行怀里,楚行心痒难耐,又有些后悔自己说那句话。
苏溪小手软绵绵的,一下一下的撩着楚行,说,“楚总,你定力挺强啊。”
楚行一听,登时脑袋一炸,苏溪笑着起身,骑到了楚行身上,盈盈笑着,“你今儿搬家有功,歇着吧,以后家里我说了算,从今儿晚上开始。”
苏溪两个手指轻柔的把楚行的睡衣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解开,又慢慢到了下边……
她吻上楚行的唇,缠了一会儿,咬了他的下巴……
后来楚行倒吸一口气,闷哼了一声,一把抱住了苏溪,颤抖了几下,喘道,“溪溪,命都让你弄没了。”
……
那晚上,楚行睡得极香甜,早上八点都没醒。
苏溪七点半溜下床,到了厨房里给楚行做饭。
八点半,苏溪刚忙活完,楚行拿了那大熊掌垫子,往餐桌上一放,一把拉过苏溪顶上,“苏老板,昨晚上回来晚了,今儿早补上。”
“楚行,厨房还没关火呢。”苏溪推了一把楚行。
楚行哼笑,“先把我火灭了再说。”
后来厨房真的有糊味了,楚行拉着苏溪到厨房,关了火,又把苏溪按在墙上,贴上她的背,说,“乖点儿,苏小姐。”
后来,楚行又抱起已经酥软成泥的苏溪,到了床上,一把压上,苏溪使劲儿挣了几下,楚行拉开抽屉拿了根皮带就把苏溪俩手给绑上了。
苏溪气道,“楚行,你又这样。”
楚行咬上苏溪的耳边说,“放任你挺长时间了,是不是忘了撩我的下场了。”
……
新家,新生活,苏溪最后瘫软在床上,表面任由楚行抱着,心里暗骂,楚行,你等着。
后来,苏溪去店里的时候,肖小早都到了,他看着一脸疲惫的苏溪说,“姐,昨晚没睡好啊。”
苏溪嗯了一声,没精打采的进吧台里愣神。
楚行一大清早,神清气爽的,连开车都欢脱了,他到空场的时候,陆承平说,“楚儿,乔家的事儿基本上都定了,乔鸢临走,想见见你。”
楚行哼了一声,“走都要走了,还见我干嘛?”
陆承平说,“不管见你干嘛,有些个事儿,别嫌我啰嗦,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楚行一皱眉,“你什么意思?”
陆承平沉默了几秒,抬头看了看楚行说,“我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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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洲南道区默然咖啡厅,乔鸢面色憔悴,人也越发瘦了,一头秀发盘了个发髻,显得成熟许多。
楚行过去,坐了,乔鸢怔怔的瞅着楚行说,“来了。”
楚行嗯了一声。
乔鸢勉强笑了一下说,“谢谢你帮我和乔铭保全了些财产。”
楚行点了点头,“怎么说,你俩也没有什么太深的事儿,以后出国,也还是要生活的。”
乔鸢嗯了一声,“楚行,我替乔铭谢谢你了。”
楚行没说什么。
乔鸢又说,“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事儿,可能有点晚了,但是我一会儿就要上飞机了。我想着,这事儿与其让你从别人嘴里听了,恨我一辈子,不如我现下就告诉你吧。”
楚行眉头一皱,眼神有些犀利。
乔鸢低了头说,“三年前,你知道,我爷爷以为你和乔杰勾结,所以找了些人陷害你,这些人里,有苏溪的父亲苏大顺,你也知道那苏大顺是什么货色,他当年在边境没少坏你的名声,如果他出来作伪证,你铁定是要进去的,我当时惦记你,想着与你重修旧好,以为趁着你遭难的档儿,赶走了苏溪,你便会忘了她,记着我的好。所以私自求了我爷爷,让他放你一马。”
楚行拿着咖啡的手颤抖起来。
乔鸢继续说,“我找到苏溪,跟她说,只要她肯走,我就让爷爷放了苏大顺让她带走,到时那边证据不足,很快就会放了你。苏溪她担心你,不得不答应。我跟她说,三年,别回临洲。”
楚行听到这,拿着咖啡的手松开,眼神散得厉害,他再没有看乔鸢一眼,踉踉跄跄的跑出咖啡厅去。
第49章 滋味
临洲的天越发冷了,楚行在临洲江桥站着一动不动。
陆承平来了,楚行望着临江说,“溪溪刚离开我那会儿,我心里还是怨过她的。”
陆承平没有接话,他想,那会儿,谁没怨过苏溪。
楚行又说,“我原想着,她跑几天,消了气,念着我对她的好,念着我对她的情,就会回来,谁知道,她一出去,就是三年,我当时是恨她太绝情。”
陆承平说,“楚儿,都三年多了,苏儿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没跟你说,她是不想你……”
楚行点了头,“我知道。”
陆承平不说话了,楚行刚才给他发了微信,原先他怀疑的事,终于被证实了,楚行说,陆哥,你去临洲江桥陪我说说话。
楚行手把着栏杆,攥了又攥,“三年,在外流浪三年,还要带着苏大顺……”
陆承平怕楚行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轻轻拍了楚行的背说,“楚儿,过去的就过去了,苏儿现在不是回来了么,一切,都好了。”
临洲下雪了,楚行身上积了一层雪,被陆承平拉着,上了车。
那晚,楚行一直呆坐在星辰小区的家里,苏溪选中了地中海那套,奢华欧式那套就暂时让顾嫂住了。顾嫂给楚行准备完吃喝,便说,“楚儿,你别傻坐着了,去给苏儿送个饭?”
楚行哦了一声,便说,“行。”
楚行浑浑噩噩的,到了苏溪的店里,苏溪忙着试菜,见楚行来了,有些安静,就拉了楚行到吧台里,笑问,“楚总,吃饭了吗?一起吃?”
楚行眼睛看着苏溪,目光里只剩愧疚和心疼,他定定的瞅着苏溪许久,说,“吃过了。”苏溪愣了一下。
楚行勉强挤了一丝笑,只说,“饭得按时吃,红糖水也要坚持喝,你看你刚回来那会儿,气色那么不好。”楚行强忍着没落泪,转过身子,替苏溪把吃喝拿出来,回头一脸轻松,“溪溪,吃吧。”
苏溪哪想那么多,整个人一到试菜的时候,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她嬉嬉笑笑的跟楚行在吧台把饭吃了,就去厨房忙了。
楚行自己独坐在吧台里,想事儿。
三年前,俩人最好那会儿,曾有一次,苏溪又缠着楚行要看《泰坦尼克号》,楚行说,“溪溪,你这个都看了十多遍了啊。”
苏溪撒娇道,“这个片儿多经典啊。”
楚行哼了一鼻子,“不就是那么点儿事儿么,你看你,每次一看到最后,就哭得稀里哗啦的,一盒纸巾都不够。”
苏溪笑道,“楚总,你又心疼纸巾。”
楚行好无奈的,替她打开电视,调好光线,拉好窗帘,苏溪拉着楚行就坐在沙发上,窝在他怀里看。
看到最后,苏溪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楚行神经大条的,一边安抚一边说,“溪溪,别哭了啊,都是导演安排的,再哭,哭坏身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