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姐姐抄起手边抱枕一人一边摁在龚建国脑袋上。
赵大宝乖巧坐在那儿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知道的。我不会的。姐姐们说的把握机会，用好鸡儿！”
余锋一边摁着龚建国脑袋一边跟他鼓劲儿：“加油！给他鸡儿抛光！”
田欣：“榨干！榨干！榨干！”
此时。
摄影棚内。
端着相机的彭程打了个喷嚏，工作间隙下意识看了眼手机，给置顶的那个发了条消息——
“今晚有空吗，我去接你吃饭。”
接着继续投入到了工作里。
对于接下来两颗肾的命运毫不知情。
29
龚建国同志最后还是在几天后找到机会带着姐妹团去了白O会所。
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大手一挥：“先给我来二十个。”
那场面，浩浩荡荡的队伍从门后走来，像是一时半会看不到头。五朵金花坐在卡座里，随着眼前的队伍逐渐壮大，笑容渐失。
失望。
太失望了。
田欣第一个叹出一口气：“不行，我对医美没意见，但是我对没有审美的医美真的意见好大啊。”
赵大宝没见识过，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一会儿一个“哇——”。
田欣搂着他肩膀：“好姐妹，别哇，你脸上一点都没动过都已经胜过他们满脸玻尿酸了。龚建国，你能不能回答我，为什么要带我们来看0？要看0我们几个坐下轮番打麻将不就行了吗？”
龚建国也很失望：“外面流传白O会所不是很牛逼吗？我怎么知道这儿基本都是0？”
这群弟弟们一排站好，看着这包厢小哥非富即贵、个高英俊，声音甜了发腻地齐声喊：“哥哥晚上好——！”
余组长皱眉，他提醒龚建国：“你有没有考虑过，你这个新男朋友日常是在0堆里工作的。”
“哦！那得多少贱婢试图爬上赵总的床啊。”
田欣第二把刀算是狠狠扎在了龚建国的眉头中央。赵大宝还在那儿看着酒单数着0，就看大姐“刷”地一下站起身，甩下一句：“消费都记我账上，你们先玩，我去去就来。”
“哇哦，大戏。”田欣笑得格外放荡，赵大宝还在情况外：“怎么了？大哥为什么忽然走了？他去找谁？”
田欣把手一挥摁着他：“没事你别管了，叫酒叫酒，喝就完事了。”
余组长看了眼酒水单，又扫过周围，他这个时候也不忘工作，默默在手机备忘录里做着记录。
虽然目前扫黄打非不是他们组的主要工作内容，但是万一有用得上的时候呢？
他的双眼好似扫描仪，一路过来，忽然间卡在了那里。
田欣听着身边这位好脾气的人民公仆发出一声：“……靠。”
顺着他目光看去，总算露出笑容：“这个弟弟不错，来来来，留下吧。”
正想着要让弟弟做身边呢，一直默默无闻不说话的余组长却开口了。
“到我这儿来。”
田欣：“？？？？？”
这小弟弟一人单独出列，微微一笑很是顺从地走到余锋面前。
余锋二话没说拽着他手腕就冲出了包间。
田欣：“不是……都什么姐妹啊，我看上一个带走，看上一个带走一个！”
赵大宝赶忙安慰：“不气不气，哥我陪您。”
田欣把手一举：“领班！给我挑十个帅的下来，帐就记在龚建国上面！”
30
余锋现在觉得自己脑瓜子疼。把人这么粗暴拉进楼梯间时，直接往墙上一推。
被推那小子却还嬉皮笑脸，一副完全意识不到事情严重性的模样。
“关江河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你这个……”余组长还斟酌了一下用词，“‘兼职’，是怎么回事。”
小鬼头那眼神一秒从嬉皮笑脸切换到无辜。
“组长就不跟我解释一下，您为什么回过来消费吗？”
“我那时朋友找我……不对！你别给我扯开话题！”
“我跟组长说过，我是gay吧。”
“那跟这个又有什么关系？”
关江河很委屈：“所以郑组长找到我，让我帮忙潜伏调查，看看这批会所是不是真的都合法正规了。”
还不忘补刀。
“毕竟，我年轻，长得又帅啊。”
“……”余锋想骂人，“这种任务为什么没有跟我汇报。我才是你的直属上司，我掌握着对你的考核！你实习期能不能安然度过是我来决定的！”
“但是郑组长说只要我答应帮忙他就绝对不会再去骚扰你了。”
余锋愣了。
小孩继续道：“虽然我只是个实习生，在学校还有一年要读，对您来说太小、太年轻了。但是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我心里很清楚。”
老0最怕奶狗深情，这话是真的没说错。
关江河毫不顾忌继续道：“我知道郑组长对您是什么意思，也看出来您其实挺烦他的。组长您喜不喜欢我我不在乎，我就不想看你那一脸烦他的样子。烦他的话，他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不就好了吗？”
他话都说完了，才开始慢慢打量起组长的表情，舔了舔嘴唇，终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挪开了目光。
半晌才听见余锋叹气。
男人松开了他衣领拍了拍他肩膀：“你今晚回去，这次行动写一份报告给我。”
“可……”
“郑组长要的消息、情报，我会给他的。这件事不用你来担心。”
“组长，我——”
“乖乖回家，还是说你真的想当鸭啊？靠，学校培养你们做人民公仆，你做这个？”
“不是，组长，我……我就是……”
余锋不耐烦起来，一把拎起他领子往墙上一推，眼内含着几分愠色：“你别让我发火。”
关江河伸手包裹住了他的拳头。
他说：“不是，我就想说，组长——今晚，就让我陪您吧。我也不放心别人坐在您身边陪您喝酒。”
靠。
余锋微低下头看着这小孩真诚的脸。
真是麻烦透了。
小鬼。
31
田欣觉得自己今天就不应该跟这几个骚??出来，当时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
虽然他在认识龚建国那群骚朋友以后也不知怎么打通了骚浪二脉，终于意识到做0的好，可问题来了。
为什么他每次看上一个1就有姐妹接手！
说好了姐可妹也可！但你们好歹给我留一个吧！！！！
曾经，田欣坚信不疑以自己这张雌雄莫辩精致美艳的脸，勾到的男人没有上百也该有几十。
可现在，他，迷茫了。
不对啊！说好美人行情好的呢？
他这边郁闷着，旁边经理想拉新的小哥哥过来给他介绍介绍，田欣简单粗暴一个字：“滚。”
而后望着一旁早就靠在一块的余组长和小关：“呸，狗男男！”
狗男男这会儿酒喝的正上头。
余组长那媚眼如丝的模样瞥过来一眼人比花娇：“怎么着？气死你。”
“呜呜呜！”田欣扭头可怜巴巴地捧脸看着赵大宝，“你说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甜甜的爱情什么时候能轮到我。”
“……”赵大宝看着已经被他拒绝的那十几个男人，只能挤出一个微笑安慰他，“会有的，哥你那么好看一定会有的。”
几个人手机一震。
他们的微信群，骚??水帘洞，龚建国在小时一个小时后发来了一条消息。
第一句话是：“姐妹们，赵总说今晚消费全部免单他包！”
第二句紧跟：“嗐，打了一小时炮，我真的好累。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得我心的鸡儿。”
田欣哭声震天：“龚建国你个骚婆娘！你有1就算了你炫耀个屁哦！！”
“那没办法，我的心就在前列腺上，他每次都顶的那么准我也没想到啊。”
余峰回复他：“下次我给赵真送个锦旗，就写‘抢险救洪，堵不如疏’。”
32
关江河一点都不后悔接下郑组长给的这个额外任务。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居然有机会送喝醉酒的组长，回家。
平时的组长严肃冷静，在局里没人敢轻易惹他。
可现在，他就靠在他的肩头，坐在回家的的士后座，亲昵的十指交握。
“你喝醉了，组长。”
余峰略微迟钝的点了点头，他喝醉以后倒也并不像别人那样吵闹，还很配合地说：“是的，我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