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暗着的。
江尘拿开她的手,揽着阿璇的腰:“换个方向。”
于是,男人高大的背影面对着单向玻璃,而阿璇,则被他护在怀里,连一片衣摆都没露出来,只偶尔传出一点挠人痒痒的声音。
赵西音对他的那点意思,江尘没有眼瞎,看的出来,但很抱歉呢,他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赵西音手渐渐捏拳,想起江尘对她那般不客气,却又对苏璇如此袒护的样子,挺生气的呢,可是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她敛眸,转身出了监听室。
离开警局时。
成熟的樱桃色没有了。
苏璇的唇,呈现的是更娇艳的大红色,透着润泽的水色。
车里,江尘问:“那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阿璇想了想:“我把李玉华打了一顿,用了点小手段,从他嘴里得知章家生意的某个基地后就走了,谁知道我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把他咔擦掉了。”
“你被人跟踪了?”
阿璇摇头,“是李玉华一直被人盯着。”她拿出口红准备补个色:“我离开工地宿舍以后,去了那个基地溜达溜达,确认李玉华没有说谎便匿名报了警。不过缉毒大队出动后,人去楼空,显然有人通风报信,警察同志肯定气坏了,以为我报假警也说不定。”
找了一圈,发现包里的小镜子不见了,便把口红递给江尘。
江尘接过口红,抬高她的下颌。
“察觉不妙,我又返回了工地宿舍找李玉华,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没命了,心脏被一个大胖子给挖出来了,鲜活鲜活的。”阿璇说的面不改色。
不过江尘听了,手一用力,樱桃色的口红给画歪了,嘴角像裂开了一条缝似的,“你还目击了现场?”
阿璇控诉:“尘尘,口红,你都画到我脸上了。”
“苏璇,你胆子怎么就那么肥呢。”江尘生气。
那些徒手人命的恶徒,苏璇却跟他们硬碰硬的。一想到那个场景,江尘胸口堵的喘不过气。
阿璇轻哼:“我不出现,他们早就把尸体带走处理了,而且有重大发现,处理尸体的不是章家的人,是季从业的人。”
江尘现在一点都不想管什么章家,季从业,质问:“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去,为什么不带上我?”
“尘尘,你是知名律师,风评好,市民都赞颂你,还给你颁奖,我可不愿意你身上沾一点腥。”阿璇道。
“律师又如何,跟你比起来,那点名声算个pi啊。”江尘气炸了。
阿璇眨了下眼睛,“尘尘,你说脏话了。”
江尘抿着薄唇,口红还戳着阿璇的脸,静默三秒,在阿璇脸上画起了乌龟。
阿璇的头往后仰。
江尘扼住。
“不许动。”
阿璇秉着呼吸,眼睫扇动着,“尘尘,你好坏。”
江尘一边画着,一边恶声恶气:“下次再敢瞒我,我还有更坏的。”
阿璇恍然:“这样…那样?”
江尘敲了下她的额头,“突然开什么车。”
“是你自己想歪了。”阿璇一脸无辜,把锅扔回去。
“比那个更过分。”
“哦…”
“所以,不要再瞒着我。”
“好。”苏璇应的干脆。
画好了乌龟,江尘放下口红。
苏璇一下子把口红拿走,扑上去,在江尘脸上作恶起来,画乌龟什么的,谁不会啊。
医院,病房里。
章一林像个瘫痪人士一样躺在病床上,章甜甜在旁边削梨,而章永嘉,则是站在窗口打着电话:“若不是季先生通知的及时,我们章家的那批货要被警方查了…为表感谢,章家再给季先生三个点的利润不是不可以…”
听到增加三个点的利润,章一林眼睛瞪了瞪。
等章永嘉挂了通话,章一林才开口:“这季从业狮子开大口呢,三个点的利润,这人情欠的真不值。”
“无所谓,季从业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没有他,我们运输渠道不会那么顺利。”
“那倒是,什么古董商,都是骗人的噱头,这季从业,怎么也算是运输行业的大亨了,找他运货准不会出错,货船就有好几艘,陆运走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丢货。”
章永嘉颔首:“况且,被靳牧寒抓到把柄,损失的可就不止三个点的利润。”那还不如把好处便宜了合作伙伴。
章一林怎么都想不到北港集团的幕后老板会是靳家的靳牧寒,靳南华可真会养儿子,个个儿子如狼似虎的,哪个都不好欺负。
这靳牧寒更是深不可测,那天晚上,他甚是产生自己可能要死在他手上的错觉。
章一林却也疑惑:“可是季从业怎么会派人去杀李玉华?还把他的器官给挖了。”他表示不满:“怎么说这李玉华以前跟过我一段时间,替我挨过刀,知道的秘密也不多,他下手也太重了。”人弄死了还不给人家留个全尸。
章永嘉提醒:“他跟着你那段时间不是见过季从业?”
章一林顿了顿,恍然大悟:“啊,对…七年前在一中那一次。”
第185章 许二公子到云城了
七年前,最不走运的可就是那两名女学生了。
一个因为看了不该的东西,不得不将其毙命。
另一个,怪就怪在那天不小心碰见了他。
小姑娘生的貌美如花,小小年纪发育的也好。
章永嘉的电话又响了。
他接了。
那头,传来嬉闹声,许庭尧浑厚的嗓音响起:“你去机场一趟。”
章永嘉问:“二公子,你来云城了?”
“恩。”
速度可真够快的。
“我去接您的话很容易暴露行踪,我派——”
“不用,我不在机场,做做样子而已。”
原来如此。
许庭尧又下了命令:“明天带周安宁来见我。”
“是。”
一旁,章一林大气不敢喘,“永嘉,你有没有把我伤害过沈千寻的事告诉二公子?”
“说了。”
章一林脸色变了变,“许二公子什么反应?”
章永嘉一板一眼的:“谅在你不知情又忠心耿耿的份上,不会对你怎么样,大哥,你就放心养病吧。”
“那就好……”
某广场咖啡店门口,摆放不少桌椅,而且已经满客,年轻的男男女女相谈甚欢,双人桌椅,放着一杯拿铁,衬衫黑裤的男人长腿交叠,细碎的光打在锃亮的皮鞋上,脚边放着一个方型的行李箱,他带着昂贵手表的手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文件,唇角带笑。
隔壁桌的英短有着金色瞳孔,那双眼睛,正不带眨的盯着许庭尧。
许庭尧把文件合上,唇角笑意更深,却也渗人。
原来那个叫靳牧寒的男人便是以文质彬彬的绅士形象去接近的沈千寻,偏,沈千寻吃他那套,对他的接近,毫无防备,无比纵容。
“先生,你是一个人吗?”
许庭尧抬头,看到的是一个抱猫的女人。
猫冲着他喵了一声。
许庭尧眯了下眸,一闪而逝的冷光。
那只英短往主人怀里缩了缩猫脑。
这个人类男人,就像一只强健的猎豹,有着最锋利的爪牙和最自动梦的狩猎姿态。
许庭尧扬起微笑,很是和善:“恩。”
“不介意我坐这吧。”女人含羞带怯的。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许庭尧默了默,说不介意。
女人便心花怒放的坐下了。
不少艳羡的目光投过来。
然而,她怀抱里的英短却使劲挠她的手臂,喵喵叫的抗议。
“乖哦。”别耽误你妈咪我泡帅哥啊,臭喵喵。
猫还一直叫。
女人露出尴尬而不失礼的微笑,“抱歉,我的猫太闹了,没吵到你吧?”
许庭尧喝了口咖啡,“你的香水很好闻。”
女人眼睛一亮,羞答答的又笑了下。
“可以告诉我在哪里买的吗?”
女人下意识回答了。
“谢谢。”许庭尧起身,便走了。
人走后,女人歪头:?
他么这男人让自己坐下是为了问香水在哪里买的?
没到八点。
饭局结束了。
沈千寻在等靳牧寒来接她。
叶文清喝了不少酒,代驾已经把他送回家了路上。
很快,靳牧寒来了。
沈千寻寒:“阿寒。”
靳牧寒上前,把她的包包拿走,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辛苦了,阿寻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