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粥,沈千寻对昨晚登门拜访的靳家总管耿耿于怀,问:“你什么时候回靳家?”
“下午。”
“我陪你。”她不放心。
靳牧寒想了想,应好。
阿璇在江尘家睡了一夜,天还没亮,开始对旁侧睡得男人动手动脚。
昨晚没肯一夜荒唐,偏江尘被惹出一身火气无处发泄,不好容易入睡,小妖精又来撩拨他。
阿璇搂住他的脖子:“尘尘,做吗?”
江尘黑着脸:“昨晚不是不让?”
说好的要榨干他呢。
结果,撩完他就不负责。
她蹭了他,“昨晚要是做了,我今天怕是要误事。”阿璇翻个身,坐在他身上,笑的媚人:“清晨运动就不一样了,这有益身心健康。”
江尘舌抵了抵牙:“你就是欠收拾。”
“那你倒是来收拾我啊。”
江尘扶着她的腰,招呼没打,直捣黄龙。
八点整。
阿璇满面春风的出现在沈千寻公寓门前,“早上好,千寻。”
沈千寻露出友好的微笑:“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
沈千寻淡淡颔首,又问:“那个面具男是不是出现了?”
阿璇轻车熟路的从鞋柜里拿出拖鞋穿上,“恩,天还没亮就在小区附近转悠了,半夜在你车里安装了追踪器,还有,你昨天帮的人也暗中派了保镖过来。”
“恩。”
“你不好奇自己昨晚帮了谁吗?”
沈千寻神色淡淡:“市长秘书。”
原来知道啊。
沈千寻一开始不知道,后来觉得他有些眼熟,才想起魏行洲多次上报,他有跟在身边。
不是特地关注魏行洲,而是她有看报纸的习惯,无可避免的会看到关于他的新闻报道。
八点三十分,阿璇乔装打扮成沈千寻的样子:“像吗?”
化了妆,不细看的话,真有那么两三分像。
“恩。”
阿璇跟沈千寻身材相近,还穿着沈千寻的旗袍,有自己独特的风韵和味道,“这旗袍很适合你。”
阿璇叹气:“如果打起来,这旗袍要废了。”
“你喜欢我可以送你。”
阿璇想起刚才在衣帽间看到的那一排排摆放的旗袍,每一件,看着都好喜欢,没忍住心动:“好啊。”
然后,无比真挚的说了谢谢,“我会回礼的。”
“我代替你去上班了。”阿璇在玄关口的鞋柜上拿过车钥匙,“莫名有点刺激。”
沈千寻已经跟韩星初通过气,阿璇去到公司,她会招待她的:“尽力而为就好。”
阿璇走了。
她的电脑有留下来,上面一直放着关于整个小区的监控,沈千寻从监控里看到她的保时捷拐出小区,一个漂亮的摆尾,扬长而去,很快,有其他车子追了上去。
靳牧寒洗好碗出来,冷白修长的手指还残留水珠,见沈千寻有些无聊的盯着监控发呆,把手擦干,缓步上前。
“阿寻,去换衣服,待会我们出门。”
沈千寻抬头:“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一个小时后,城北桃园。
3,4月是桃花季节,沈千寻刚入桃园,便被眼前的景象迷了眼。
真好看。
一树树桃花千姿百态,粉浪翻江,落英缤纷,游客漫步此间,好一副人间美景,宛若仙境。
以前云城没有桃园,想看桃花,得去西藏,亦或者帝都。
沈千寻牵起唇角,忍不住回头看靳牧寒说:“这里很漂亮。”
“逛逛吗?”
“恩。”
两人牵着手,在林间穿梭。
靳牧寒说:“阿寻,港城的房子,在门前种一棵梨树可以吗?”
“是你母亲留给你那棵梨树吗?”
“恩。”
沈千寻十分干脆的说可以,“梨树开花也很好看。”
靳牧寒笑了笑,好不好看,他没关注过,只是知道树是母亲种的,他并不想自己离开后,将它留在靳家。
一如他母亲的骨灰没能入靳家陵墓。
她又说:“还会长果,不知道你母亲种的梨树果子甜不甜。”
不甜。
有一年,梨树长果,靳牧寒尝过。
很苦,很酸涩。
有花瓣落在沈千寻的肩头,靳牧寒替她拂开花瓣,在漫天花雨下,亲过她的眉眼:“你可以再种一地草莓,那一定会很甜。”
沈千寻觉得院子的设计可能要做修改了,不做景观了,全拿来种水果。
呼吸间是桃花香。
“碗都不让我洗,肯让我拿锄头?”
“那我来种。”
针线活都做过了,下地又算得了什么。
靳牧寒与生俱来的贵气,清雅如莲,沈千寻想象不到那个画面。
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南诗静很难脱罪。
不过面对警察的审讯,南诗静什么都不肯说,什么都是由律师出面。
但这不过垂死挣扎罢了,法院判决一旦下来,牢,肯定是坐稳的了。
魏嫣然有去医院求魏行洲放南诗静一马,她说自己不想没了爸爸,又失去妈妈,哭的那是一个稀里哗啦。
可惜没用。
魏行洲没有软半分态度,眼中恨意浓烈:“这是她自食恶果,背叛我的下场。”
“爸,你还不是背叛过沈阿姨,凭什么对我妈妈这么苛刻。”魏嫣然一脸怨气,不止的发牢骚:“知道我不是你亲生女儿后,你就变了,还说我是你最宝贝的女儿,这就是你对待宝贝女儿的样子吗?”
殊不知,这些话于魏行洲而言,字字珠玑。
在桃园待到下午两点,他们才从城北离开。
傍晚余阳,一辆劳斯劳斯驶入靳家大宅。
宅前。
司机下车,绕过车头,打开车门。
迷离光影下,一个年轻女人从车里下来。
是董卿卿。
她扮相清雅大气,如古时的名门闺秀,知书达理,温婉贤淑。
接应她的是靳夫人,秦琴晚。
第142章 帮你得到他
董卿卿温婉可人,却客气疏陌的:“秦阿姨。”
秦琴晚笑盈盈的,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卿卿,欢迎你来靳家作客。”
董卿卿三分清傲:“打扰了。”
把董卿卿往茶厅一带,沏了上好的龙井招呼后,秦琴晚便去知会在二楼书房的靳南华。
此时,书房里飘着一阵檀香,靳南华写着书法:“老五,我记得你唯一的妹妹嫁去了墨西哥。”
五叔:“是,当初我妹妹能去墨西哥还是托华爷你的福。”
“她如今过得可还好?”
“挺好的,不愁吃不愁喝。”
靳南华又说:“不过墨西哥那个地方还是太乱,容易死人。”
“是,听说前阵子发生暴乱,有好几个华人牺牲了。”五叔直接忽略靳南华话中暗藏的威胁。
敲门两下,秦琴晚推门而入。
书房是靳南华的重地,他此生有过不少女人,但能随意踏入他地盘的女人只有秦琴晚。
秦琴晚走进来,喊了声南华。
靳南华放下毛笔:“你先出去吧。”
五叔规规矩矩的走了。
秦琴晚上前,走到靳南华身后,在他肩膀轻捶:“你那三儿子好手段,威逼一通,老五还不肯交代他这些年在国外的作为。”
那张嘴,口风严密的怎么都撬不动。
这老五年轻时就跟在靳南华身边混了,虽不是靳南华最器重的下属,但方方面面没苛刻他,结果却叛变的如此彻底。
靳南华为此大为不高兴,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威逼利诱行不通,大不了撕破脸皮,他不仁,爷您就不义。”秦琴晚这美妇说的倒是歹毒。
靳南华有自己的打算,不过,秦琴晚到底是对他心思了解,作为云城第一大家族的家主,曾经是那般叱咤风云,令人闻风丧胆,的确容忍不了下属的背叛。
他没应承,只问:“靳牧寒回来了?”
“不是,是董家那千金到了。”秦琴晚眼里微微冷光,“她倒是有胆识,为了爷您这三儿子,敢拿对彦冬不利的视频与你做交易。”
靳南华道:“我也是前阵子才知道,董卿卿的外家是港城杜家。”
秦琴晚诧异,又笑:“难怪那么硬气敢跟爷您谈条件,原来是有杜家撑腰。”
杜家从政,在港城,位高权重,虽说云城不是他们的地盘,但顶着杜家的名声,在云城已经可以横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