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板,午餐想吃什么,去哪儿吃啊?”
钟落袖:“我点了外卖。你随意。”挂了。
嘟……嘟……嘟……
也太干脆利落了吧。
李姿蝉一阵莫名其妙,槽多无口,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舒馥拎着外卖袋,查了地址,向大厦前台再次确认,“请问,是壹线传媒吗?”
接待严肃地说:“整栋楼都是。”
“哦……”舒馥明白,这种高级商务区,对外卖员一般不太友好,怕他们乱闯,便将外卖袋递给前台,请他们转交。
接待一看地址单,立即转成笑脸一张,双手奉上,“这是您的访客卡,请您刷卡上电梯,谢谢。”
舒馥刚要说话,我不,我就不,按规矩自己下来拿可以吗?
接待半鞠躬:“请您务必亲自送达,请支持我们的工作,万分感谢。”
舒馥受宠若惊:“……行……吧。”
一路景观电梯,上到将近顶层,舒馥在诺大的长廊中转悠了几圈,敲一间办公室的门,“您好,您的外卖。”
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
落地窗外的景致,美得像一幅开阔画卷。
舒馥惊喜:“姐姐!”
钟落袖在办公桌前转过椅子,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红唇清浅明媚,轻笑道:“小馥来了?先坐一下,姐姐马上好。”
舒馥没见过这样的钟落袖。
她机械地进门,关门,落座沙发。
钟落袖起身,按住内线,一偏脸,将听筒夹在耳畔的栗色柔发中,侧坐在办公桌边缘。
她穿白色正装衬衫,皓白纤美的手腕,随意卷了两圈袖子,精致又利落。
黑色阔腿西装裤,裤线鲜明,腿好长……
光洁的脚踝裸.露,皮肤莹白至极,在阳光下呈现一层好看的蜜色,配了高跟极尖的黑色时装鞋,特别女人味……
她干练地说话,解了最上面两粒衬衫扣子,微倾身时,乍泄春光,忽隐忽现,不可言说……
性感和禁欲的两个极端,可以存在于同一个人身上,而她就是证明。
舒馥微晕,像一只陶醉的小铃铛,只能听见自己“叮铃铃”的心跳声。
也许是见惯了她居家时的柔和与温顺,舒馥需要短短的时间调整。
场合过于严谨庄重,舒馥挺起小胸脯,呼一口气,钟落袖已经挂上电话,坐在她身边,柔声说:“……今天让我吃什么。”
舒馥望着她忽闪的睫毛,耸了耸小鼻尖,“姐姐。”
钟落袖带着些鼻音:“嗯?”
舒馥巴掌大的小脸,非常严肃:“调皮。”
钟落袖轻描淡写:“有吗?”
舒馥:“就有就有!”圈住钟落袖的天鹅颈,在她怀中甜甜撒娇,软软地悄悄去说,“……我想你了。”
钟落袖呵气如兰,温柔的气息,搔弄着舒馥的痒,“早上才分开……”
舒馥扭扭身子,娇道:“……不管!”
钟落袖揉揉她的软发,“想我,就陪我吃午饭,姐姐点了两份。”
舒馥依依不舍地挪开一点点身子,“我有准时吃饭的!”
钟落袖柔柔地说:“这么乖呀……”
舒馥点点头,环视四周,“这里好大……”
印象里,钟落袖的家,也是这样大大的空旷。
姐姐好像总是一个人,站在空空的地方。
舒馥心里有点疼,又抱住钟落袖,轻柔地蹭了蹭。
钟落袖以为舒馥是说公司很大,抿了抿唇,微笑,“这就是姐姐的公司啊,小馥不愿意签大公司,看不上呢。”
舒馥捉急地嗷嗷叫唤,“我才没有看不上,我看上的是姐姐,又不是这家公司!”
钟落袖若有深意的“哦……”了一声。
舒馥羞红,躲在钟落袖的颈窝里,小脸埋了起来。
……怎么办呢,本性难移。
哭哭!
第26章
姐姐的头发香软如云, 戳在脸上酥酥痒痒的, 脖颈飘逸着淡淡的脂粉味, 华丽大气, 让舒馥闻得好生晕乎。
她像没了骨头的小猫,环在钟落袖身上害羞, 软软的没有力气……
这难道就是满嘴骚话的惩罚吗?
舒馥羞耻到不行, 她很少对自己没信心的,在钟落袖面前,越发觉得自己……幼稚。
哼。
我才不幼稚呢, 我很成熟的好不好?
舒馥挺起小胸脯,给自己打气似的, 往前蹭了蹭, 因为不安,抱得更紧一些。一边寻求安慰,一边卖萌求生。
有了突然的发现。
嗳呀,姐姐的尺寸……好大……
我的就……
比不过,比不过。
呜呜呜……我果然很幼稚!
反而被打击了呢。
小丫头在怀里糯糯唧唧地不好意思, 钟落袖抿唇, 勾了些柔柔的笑。
……我看上的是姐姐,又不是这家公司!
坏孩子。
钟落袖喜欢听,轻搂着她, 热热地烧颊……
这火焰像欲.望一样,待她察觉,心房几乎化成一滩春水, 手也绵了,微微偏了脸,撑在沙发上,“小馥,吃饭……”
“嘻嘻!”舒馥满血复活。
还好姐姐不计较,姐姐的脾气可真好!
唔……我以后再也不欺负姐姐了,我要改过自新~
舒馥拆开外卖袋,殷勤得可爱,“姐姐你吃哪盒呀?”
钟落袖抱臂,站去落地窗前,透透气。她轻挽了耳后发梢,眼神柔软地去看窗外风景。
舒馥急急跑过去,两人并肩站在一处。
舒馥不知道钟落袖具体在看什么,手搭凉棚,草草巡视了一圈,然后仰脸对着钟落袖笑。
姐姐才是最美的风景。
钟落袖垂了眸,也对舒馥莞尔。
两个人站在一起,不说话,就很好。
嘀嘀嘀……
办公室电话响了,钟落袖示意舒馥先吃饭,舒馥无声表示,不不不,我要等你一起吃。
钟落袖唇畔笑意更浓,栗发轻甩,接听电话,“喂?”
居然是李姿蝉打的,开口第一句就是,“落落,你还真在办公室吃外卖?”
我家总裁有点惨!
钟落袖对舒馥很温柔地笑笑,然后换成极其淡薄的口吻,“什么事?”
李姿蝉赶紧汇报,“好消息!——徐延又找我了。《一号重案》不是海外发行了吗?你和舒馥,拍MV片尾曲的那个剧,记得吗?”
当然记得,与小馥的第一次呢。
钟落袖继续淡然:“是吗。”
李姿蝉:“是……是吗?是什么?——他难道还能不发行?我等着财务结账呐!”
钟落袖美眸流转,去瞧舒馥,舒馥正抻直了腿,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钟落袖语音带笑,“赶紧结账。”
我们小馥可穷了。
李姿蝉无语,钟落袖今天怎么忽冷忽热的,情绪貌似有点紊乱,难道是每个月的那么几天?
李姿蝉说到哪儿都忘了,重新拾起话头,“有家搞化妆品的,找到徐导的海外发行公司,说是,要打开亚太市场,想请你做代言,接拍他家的香水广告。”
钟落袖说:“找我拍,怎么不直接联系你啊,怎么找到徐导那边去了?”
李姿蝉憋笑:“人家公关部,看了MV,也想用舒馥啊,没名没气的,以为是徐延刚捧的新人,那不是先联系徐延吗。”
钟落袖问:“徐延怎么说的?”
李姿蝉越讲越兴奋,仿佛在酝酿一个大招,“徐延把舒馥狂吹了一通,据说甲方现在很想寄合同,先把舒馥搞定,结果根本不知道往哪儿寄,啊哈哈哈,笑死我啦!”
钟落袖也觉得这个事情有点搞笑,太不专业了,不过舒馥就是这样开开心心地游离在圈子之外,“哪家公司?”
李姿蝉猛咳两声,缓了缓,“我擦下眼泪。”然后很郑重地说,“呃……CC家。”
Clive Christian,简称CC家,也许不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香水,却是世界上最昂贵的香水。
钟落袖轻轻一笑,“你知道我今年的独家代言满档了。”
李姿蝉:“你不接,让舒馥接啊,她早晚要接高奢一线。”
钟落袖:“没这么简单吧,我什么都不用做吗?”
李姿蝉被看穿了,坏笑,“你就当支持我手下的小艺人呗。”
徐导提前放风给李姿蝉,李姿蝉当然策划好了,她等不及地讲,“落落,舒馥一个人,这么重量级的代言,我谈下来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