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女将之彼岸花开,向死而生(49)

南宫翾狠狠的抱着彼岸,仿佛要将彼岸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这个拥抱时隔太久太久了,久到恍然如梦,不肯醒来。

远处追兵正在逼近,南宫翾这才不舍的松开手来,虽然自己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跟彼岸说,可现在已经不允许了。

南宫翾催促道:“快走!快走吧!一定要回翾王府等我!听到了吗!麒儿在家里等你呢!......”

彼岸没有多看南宫翾一眼,只一转身,泪水便涌了出来,彼岸迈开脚步,一路狂奔。南宫翾虽然恋恋不舍的瞩目彼岸远去的背影,但是为了护好彼岸逃离,自己不得不朝反方向逃去,以引开追兵。

此时,宫内已然知道南宫澈、澈王妃被彼岸刺杀,而凶手彼岸已经逃走了,宫内顿时喧嚣非凡。

皇上忙命人去追彼岸,却又偷偷嘱咐下人,抓活的。只有皇后知道皇上色心未灭,也悄悄派了人去追杀彼岸,并就地处决。南宫德、南宫韬也各怀私心,纷纷命各自的人马去抓拿彼岸,不过他们要的可是活的。于是,彼岸在逃亡的路上更加得小心翼翼避开各路抓拿自己的人马。

宫里,在御医全力抢救下,南宫澈生命已无大碍。

南宫澈醒来时,才知道澈王妃已被彼岸杀害。南宫澈内心毫无波澜,漠不关心,倒是赶忙让毒木来见。以询问彼岸现在的情况,毒木告诉南宫澈,彼岸刺杀澈王妃逃走后,皇上、皇后、南宫德、南宫韬均派来各自人手去抓拿彼岸。

南宫澈一听,心急如焚,忙命毒木下去安排人手,定要先于他人将彼岸带到自己身边!

南宫澈身上虽有伤,但是却更担忧彼岸的安危,皇后出手,岂会留下活路。南宫澈隐忍了这些年,好不容易在遇见彼岸,感到自己活过来了那么一些,就又要匆匆分开,南宫澈顿感生命又灰暗无比。犹如一潭死水刚刚泛起的涟漪,怎么舍得回归平静。只要彼岸还活着,南宫澈便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将彼岸囚禁在自己身边。

南宫澈遇刺,原本的庆功宴也就早早结束,南宫澈回到澈王府养伤,对于南宫澈而言,完全感受到的不是身上的伤,而是彼岸最真实的存在。

南宫澈开始怀念那段对鱼儿寸步不离的时光,即便她自始至终都是那副冷漠,生无可恋的模样,即便眼神满是对自己的憎恨。可对于南宫澈而言,那是他唯一一个可以拥之入眠,放心安睡的女人啊。

南宫澈竟感谢彼岸在自己身上留下的这一刀,每一寸疼痛都在证明彼岸来过,都在告诉南宫澈彼岸在自己生命中的刻骨铭心。

而南宫翾快马加鞭的回到翾王府,满怀期待的与彼岸再次重逢。南宫翾这一路都是忐忑难安,担心彼岸没有回到翾王府,结果真如那样,彼岸没有回来。

南宫翾回到翾王府门口,迫不及待的跳下马,小跑入院。此时的南宫麒已经七八岁了,南宫麒正拿着木剑在院子里挥舞,许夫人看护在一旁。南宫麒瞧见南宫翾,赶忙一路小跑过来,抱住南宫翾的大腿。

南宫麒:“爹爹回来了。”

南宫翾温柔的“嗯”了一声,四处张望。许夫人迎了上来。南宫翾明知彼岸没有回来,但是仍不甘心,却又不想让许夫人想起过往,只能试探性的询问了一下。

南宫翾:“许夫人,这几日可有人到我府上过?”

许夫人:“不曾。翾王爷可是约了什么人?”

南宫翾:“哦,没,问问罢了,无事。”

南宫翾满心失落,却又不敢表露出来让他人担忧,只能默默将哀伤留在了心底。南宫翾抱着南宫麒看着他那张稚嫩的脸,南宫翾心里一阵心酸无人诉说,满脸都泛起了忧愁。

南宫麒:“爹爹,你怎么了?可又是想起娘亲了?”

让南宫麒这么一问,南宫翾更是觉得伤感不已了。往日吧,以为灵儿已死,就没报过什么希望,只留在回忆里去怀念,可如今,他南宫翾是亲眼看到灵儿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啊,然而不过片刻功夫,又没了人影,这更是让南宫翾痛不欲生了。

第66章 亡命之徒

彼岸杳无音讯,她刺杀的可是皇子啊,如何能逃得了这一劫。南宫翾担忧万分,随即命甘遂安排人手去寻彼岸,务必要将人安全带回翾王府。

南宫翾向来不过问皇宫之事,更不会过多暗访那些皇子的行动,可南宫翾一想到南宫澈抱住彼岸的那一刻,南宫翾心里顿时就觉得堵得慌,仿佛冥冥之中两人似乎发生过什么一样。这个画面萦绕在南宫翾的脑子里,不得不逼着南宫翾要派人去调查南宫澈一番。

南宫翾自从见到彼岸之后,整个人都比以往要伤感了许多,时常待在书房里发呆。

这一日,南宫翾照旧待在书房的时候,南宫麒过来寻爹爹,看着自己的爹爹又再一次,一张张的翻阅娘亲的画像时,乖巧懂事的走过去劝慰南宫翾。

南宫麒:“爹爹又在想娘亲了。”

南宫翾:“麒儿......”

南宫麒:“爹爹,娘亲真有画像中那么美吗?”

南宫翾:“你娘亲可要比这画像中美出不知多少分呢,只怪你爹爹没什么好画工,将你娘亲画成这样。”

南宫翾抱起南宫麒,让南宫麒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同观看桌面上的画像。

看着麒儿那双灵动的双眼长得极像灵儿,南宫翾对灵儿的思念越发不可收拾。还有那一只被南宫翾无比珍藏的手镯,用手帕小心翼翼的包裹着,思念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睹物思人的痛苦更是宕到了无底洞去。

话说彼岸根据南宫翾的指引,逃到围猎场时果然发现一群马儿拴在边上,彼岸不由分说,立即牵走了一匹马,跃上马背,一路向西逃了去,身后追兵却穷追不舍。

彼岸虽无过人武艺,好歹这些年,自己也勤勤恳恳学过一些,加之为人机警,终算把追兵给甩开了。

没日没夜的奔波几日,彼岸便想要找个客栈落脚休息,岂料刚要住下,另一队人马又追了过来。彼岸躲在角落看这一对人马明显跟上一拨追兵不是一路人,彼岸没时间去考虑这些,立即绕到后门,上马逃走。

集市上,大街小巷贴满了彼岸的通缉令,并且是重金悬赏,彼岸此时连脸都不能露,更不能到人多的地方去。

这一路逃亡,彼岸是食不果腹,疲惫不堪,更不知该何去何从,却也不敢有丝毫松懈,身后已经不知有多少路人马在追拿自己。

这一路向西,地势越发险要,高山叠嶂,天寒地冻。逃离前,彼岸不过只身华服,逃亡的时候,衣裳都被割破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到了这等地方,更是冷得只打哆嗦。

人尚有喘息机会,马儿却累倒在地,远远的就瞧见了追兵点着火把朝这个方向而来。彼岸不得已,只能抛下马儿,穿进了坡下的丛林。

月黑风高夜,彼岸在丛林里摸索着艰难的前行,身上早被树枝割得到处都是伤痕,精疲力尽的时候,脚下一打滑,便刹不住车滚到了山脚下,头部刚好撞到了树根,迷迷糊糊地便晕了过去。

当彼岸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着舒适的素衣,环顾四周,自己竟然躺在干净整洁的床榻之上。伺候在一侧的婢女见彼岸醒来,忙到屋外喊人,随后便走进来一位端庄贤淑的妇女。

那妇女走到彼岸床沿坐下,温和的问道:“姑娘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彼岸想坐起来感谢这名好心人的救命之恩,却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还没缓过来。那妇女见彼岸要坐起来,忙伸手扶住彼岸,让她躺下。

妇女:“姑娘伤势未愈,就休要起来了。”

就在那妇女伸出手那一刻,彼岸看见那妇女手腕上带着一个极其纯粹的手镯,就跟自己的母亲给自己的那只手镯一模一样!母亲曾说过,她的两只手镯,一只给了嫂嫂,另一只给了彼岸。彼岸顿时失了言语,陷入惊讶沉思当中,难道眼前这个妇女就是自己的嫂嫂?!

彼岸被那妇女推了下才回过神来,顿觉得自己失礼了,忙自责道:“感谢夫人救命之恩,方才晃了神失态了,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妇女:“无碍,姑娘没事就好。”

彼岸:“我没事。不知,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妇女:“哦,这是伯府。听闻老爷昨日从外运盐粮回来的路上时,见姑娘倒在路边昏迷不醒,就给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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