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今天不百合+番外(5)

单单在剑名上下了功夫就让齐国颜面尽失,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我们所有人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真实好计谋。

“放肆!尔等弹丸之地也敢在殿上搬弄是非,苓国是想反吗?”镇国大将军拍案而起,气势十足似乎镇住了苓国使者。

然而这样远远不够。

“将军多虑了,这些奴仆让殿下的‘山河剑’受到了玷污,小人恳请陛下将一众舞姬斩首示众!以昭我苓国忠心!”

舞姬抖如筛糠,呜咽喊着:“陛下饶命!”

这些舞姬不过是受利用的棋子,这些计谋是苓国早就设计好的,若是今日斩了这些舞姬,恐怕会传出齐国陛下滥杀无辜之名,若是不杀那恐怕又难出一口恶气。

唐瑾瑶闭眸深吸气,既然怎么看都不能善终,既然没有更好的办法,那不如破罐子破摔,思及至此,她站起身,步伐有些不稳,唐瑾瑶缓步来到殿中央。

大殿之内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她身上,唐瑾瑶冷眸寒光一闪:“此剑便为苓国的献礼?”

苓国使者含笑点头:“望殿下喜欢。”

唐瑾瑶面上挂着十足的笑意,睨着那把剑,足下一勾长剑腾空而起,接着迅速伸出手握住剑柄,左手抚在剑身上,而剑尖正好对着苓国使者:“剑身通透,轻巧灵便,果然不错。”

苓国使者忙应:“不敢当。”

他话方落,唐瑾瑶突然收了满面的笑意,挥剑斩向苓国使者发髻,待剑刃斩过他的发髻时,只听她徐徐说道:“既有宝剑‘山河’,那不如用来平乱。”

大殿之内寂静的能听到每一个人的呼吸声,苓国使者发丝纷纷掉落一地,唐瑾瑶收回剑,吹了吹剑刃上的几缕头发:“果真是好剑,山河之名当之无愧。”

苓国使者几乎被削掉一半头发,面对唐瑾瑶明目张胆的挑衅却别无他法,连发丝都没敛,咬牙切齿的对唐瑾瑶说道:“殿下试剑可谓惊天动地,大有一平丘壑之势。”

“心有丘壑方可平丘壑,稳守山河才能平乱,”唐瑾瑶盯着他笑笑,“本宫不过借势而为。”

她负剑而立,转身行礼:“母皇,此剑甚合儿臣心意。”

女帝眸中露出期许之色,殿中剑拔弩张之势也稍微有所缓解,如果方才那种局面持续下去无人化解的话,女帝必然会在盛怒之下斩杀苓国使者以及一众舞姬,边关极有可能会开战,两国战事一起,周边小国很有可能趁乱打劫,齐国就会腹背受敌。

所以为唐瑾瑶认为,齐国寻到台阶下,并且挫挫苓国锐气才是化解之法。

女帝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站着说道:“武渊皇帝当年率五千将士从南北上,一路征战至苓国不归关,大战两日苓国君王战死,从此苓国对我齐称臣数十年,如今是要重演不归关的惨剧吗?”

苓国使者脸色一变,死死咬住下唇,被戳中痛处的他似乎在竭力遏制颤抖,半晌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回去告诉你们国君,若不想血溅山河,便安分守己一些,不管是武渊皇帝还是如今的齐国,朕的女将们从来不惧与你们一战!”女帝一甩长袖,霸气尽显。

苓国使者嘴唇咬的发白,终是轻声说了一句:“臣,定当回禀。”

说完,苓国使者退至一旁,就在唐瑾瑶松了一口气准备回到座位上时,女帝突然开口,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震惊之中:“朕之三女,怀大勇,为有谋之才,今已礼成,赐昭王一号。”

昭王!

唐瑾瑶脑中仿佛闷雷炸响,在一众姊妹兄弟各异的目光中跪下谢旨:“谢母皇隆恩!儿臣日后必定谨记母皇教诲,尽为臣之责,不负百姓,不负圣恩!”

“我儿平身。”

就在唐瑾瑶刚刚站起时,女帝的声音冷若寒蝉,回荡在大殿之内:“至于这些舞姬,”她睨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苓国使者,“就依苓国使臣的话,拖出去处死。”

这句话仿佛巨石投入湖底,掀起一片波澜,所有舞姬都开始不断地磕头,他们的额头撞在冷硬的地上砰砰作响,看着他们颤抖的身子,唐瑾瑶心中一软,膝盖一弯直直跪在地上,而后急忙开口:“瑾瑶斗胆替这些舞姬向母皇求情!”

女帝有些不悦:“你有异议?”

“这些舞姬虽有罪,但罪不至死,请母皇看在瑾瑶生辰的份上,收回死刑,求母皇开恩!”

唐瑾舒美目寒光闪过,不等女帝开口就抢先冷笑道:“罪不至死?皇姐未免太过善心了,此等贼逆小人不应该除掉吗!”

唐瑾舒可没有觉得这些舞姬应该活下来,她这个皇姐刚被封了昭王结果转身就顶撞在枪口上,若不是今日场合庄重,唐瑾舒只恨不得把这些人都千刀万剐,再狠狠嘲笑妇人之仁的唐瑾瑶一般。

但唐瑾瑶此刻却不是逞一时之勇。

他们侮辱齐国,确实该杀,不过唐瑾瑶看得出他们这二十几人都只是棋子罢了,真正制造这场霍乱的人正躲在苓国,杀了他们根本达不到任何目的,身为皇室之人,手中的生杀大权更应该谨慎使用。

于是唐瑾瑶用带着讨好的眼神小心翼翼的看着女帝,她又只是用没有喜怒的表情回望着唐瑾瑶,小时候姐妹几人犯错,唐瑾舒便满嘴蜜语哄得女帝开开心心,而唐瑾瑶一个人跪在地上不得已的接受所有的黑锅,只因母皇父君说她是长姐,理应受罚,那时她便是用如此讨好的眼神祈求一丝怜悯。

“那依你之见,他们该如何处置?”这句话透露着不悦,唐瑾舒冷笑一声,准备看着自己的皇姐受罚。

第5章 内鬼

唐瑾瑶深吸一口气,坚定的开口说道:“儿臣以为,这些舞姬应当全部流放边疆,此生不得踏出齐国国门半步,也永世不得入京。”

她顿了顿,看着苓国使者,“既然这些舞姬也是苓国的贡品,那我齐国应当有处置他们的权利吧,使臣大人?”

苓国使者声音有些颤抖:“回昭王殿下,自然可以。”

女帝默然,半晌才开口:“瑾瑶,你起来吧。”

腿有些酸痛,唐瑾瑶撑着膝盖站起来,正巧和唐瑾舒四目相对,她表情阴鸷极为不悦,唐瑾瑶苦笑着摇摇头,正准备退至一旁时,却看到兰侧君站起身。

他面上忧色稍退,微挑的美目含着几分恭敬,双手微抬,在唐瑾舒恼怒的目光中对唐瑾瑶轻轻地行了个礼。

此举为谢意,谢谢唐瑾瑶救下这些同他一般的可怜人。

看着这两个神态各异的父女,唐瑾瑶面色复杂,兰侧君离开苓国多年,虽然不声不响,但依旧能看出对故土的怀念之心,只是他此生恐怕都没有回去的机会了,虽出身卑微但却品行高洁,和唐瑾舒比起来简直不像是亲生的。

“就依昭王所说,将这些舞姬全数流放边疆,永世不得离开边疆半步。”

那些舞姬如获大赦,一口一个“谢圣上恩典”的叫个不停。

唐瑾瑶作为皇室第一个成年的皇女,又得到了“昭王”的封号,日后必当前途无量,祭神过后唐瑾瑶就可以与其他大臣一样在朝堂之上畅所欲言,用自己毕生所学为这个国家谋划,在唐瑾瑶的心中一直有一个愿望,她希望这个国家的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终幼有所长。

这场有惊无险的成人宴就这样落下帷幕,宴上众人俯身行礼送女帝离去,唐瑾瑶站在大殿中央接受着往来人群的恭贺并一一回应,在大臣散去一半时,怀信走到她面前,开口却不是恭喜的话。

“殿下今日行事过于冲动了,可想过后果吗?”

“后果嘛——只要不死就不是最糟糕的结果,”说着,唐瑾瑶一脸不以为意的对一旁站着的侍子招招手,然后将那柄“山河”剑放在他手上,“拿到我寝宫去,小心被划伤。”

侍子退去,怀信压低声音对唐瑾瑶说:“殿下气运显贵,少年之时有如天助,然仅限少年之时也。”

她意有所指的注视着唐瑾瑶,清澈的眸子里是看不懂的情绪:“怀信道心使然,观天命而告之,殿下方才说‘心有丘壑方可平丘壑’,不过天命难违,您准备用什么来平呢?”

文绉绉的一段话听得唐瑾瑶云里雾里,她迈着步子走出了大殿,唐砚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旁,不住扯着唐瑾瑶往外走,唐瑾瑶疑惑问道:“那神棍说话很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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