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今天不百合+番外(27)

季公子一急,上前一步,离唐瑾瑶近了一些,语气柔软:“没死人!实在是卖不出去了,我娘······我娘重病了!”

他心虚的神情没有逃过唐瑾瑶的双眼,唐瑾瑶探了探头,道:“重病了?重病你就急着打包家产?”

书房内灰尘漂浮着,从这里似可窥见书房里的陈设,地面上的包裹开个小口,并未封紧,银器从中露了出来,甚是惹眼。

唐瑾瑶轻笑一声,接道:“怎么,盼着你老娘咽气?”

季公子说不过唐瑾瑶,面上一恼,张开嘴就要辩论几句,相安眼看不对,想过来救场,哪知唐瑾瑶一推开季公子,大步踏进书房之内。

书房整个屋子里都用了大量的金饰玉器,书架上的书被翻得乱七八糟,文房四宝散落一地,屋里好像刚刚被打劫了一样,唐瑾瑶视线再一转,屋内装点器皿上的金饰被人扣的破破烂烂,一边还有一把匕首。

唐瑾瑶瞄了瞄门口那位季公子,得,这狗啃似的肯定是他剜的。

看来这位哥也打算跑路了。

季公子挡在唐瑾瑶面前,用脚把地上的包裹踢到了桌子下面,焦急的问道:“你到底买不买?!不要再看了!”

语气之中有些娇嗔,只叫人心里一软。

唐瑾瑶笑眯眯道:“买啊,我总得派人来看看吧?我是个商人啊,做生意要考虑利弊,收益是否亏本,您年纪轻轻怎么就不持家······”

季公子急了,直接打断:“你这人烦死了絮絮叨叨,不买就出去,别耽误人家收拾。”

相安把自家主子拉到了一边,小声劝告着。

季冰做为家主被大理寺抓走,不管接下来季冰被定什么样的罪名,绝对不会再活着出来,她一出事,以后季府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与其等着大理寺查封季府,不如趁罪名没定下来之前把这府邸卖了,换些银子。

相安如此这般讲给季公子听后,他才茅塞顿开,直夸相安聪明,瞬间季公子就调整好了态度,脸上的表情也更为撩人,柔若无骨般走到唐瑾瑶面前。

季公子双目暗含秋波,表情带着勾引,似乎是准备施展美人计。

就这么被美人计降住,那怎么是昭王殿下的作风。

唐瑾瑶手中拿着狼毫笔,淡淡道:“要决定赶我出去了吗?看来这笔生意是吹了。”

说罢,便要往外走,季公子不紧不慢地拉住了唐瑾瑶的手,往前靠了靠,肩膀上的衣服滑落,那圆润白皙的肩膀极为放肆的露了出来。

“您是来做生意的,季府哪有把人赶出去的道理?”

唐瑾瑶看着他如此娇羞的作态,嘴角一抽,手中的狼毫笔“啪嗒”掉落在地上,季公子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不淡定的唐瑾瑶,只以为自己成功了。

结果下一秒,唐瑾瑶拿起了桌子上摆放着的季冰的私印,吹了口气,竟然一下子将私印拍在了季冰的肩膀上。

然后她看着私印上反刻着的红字,眯笑着眼睛,语气却不良善:“你身为季府之人又是右武卫将军的人,那你这头上到底还冠没冠别的姓氏?”

季冰并未听出她的话外之音,问道:“我生是季府之子,现在是右武卫将军的侍夫,怎么可能再许配给别人?你……居心不轨!”他煞有介事的捂住胸口后退几步,惊恐地躲了躲。

唐瑾瑶额头青筋突起,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瞬间垮掉,她的逼问却被眼前的草包当成了图谋不轨的问询,堂堂昭王殿下,真是……

狼狈至极。

轻咳一声,她后退一步,防备道:“既然是右武卫将军的妾室,那我看在右武卫将军的面子上,怎么着也会收了这府邸,这几天就派人来估算一下,不日便可交钱,还请你们准备好地契。”

肩上的红印有些扎眼,季公子惊恐的情绪瞬间转为惊喜,顿时连连点头。

唐瑾瑶礼貌一笑,告辞后转身,身后主仆二人欢喜的声音传进唐瑾瑶的耳朵中,奈何还没等她拐出院子,身后一道声音又响起。

“站住!”

语气有些蛮横,唐瑾瑶转过身,相安掐着帕子看着她,走上几步,掐着兰花指阴阳怪气地指道:“你把我们家主的私印放哪了?”

石雕的印章极为光滑,唐瑾瑶将它牢牢攥在手里,看着气势汹汹的相安,唐瑾瑶面上不动声色地说道:“这印章就不可以抵押给我吗?”

相安被她问的一噎,跟着主子处在深宅大院的他,从来没跟人做过生意,今天是第一次,从她进门开始,相安就一直在装老成,他生怕自己不知规矩生怕露出马脚。

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个所谓的想养侧室的商人,其实也是装的。

相安面有犹豫,季公子走几步扯住他,耳语道:“她想拿走就给她!你还指着我娘接着用这印章吗?”

是啊,季冰绝对不能活着出来了,家都被搬空了,少个印章又能怎么样?

这么一想,相安又觉得自己太小气,随身的口袋里还装着这位小姐的发钗,怎么能因为一个私印就斤斤计较?

他上前几步,别扭的同意了唐瑾瑶的要求,本想送她出去,但唐瑾瑶摆手推脱。

言多必失,好在这对主仆都是草包,未经历世故,好糊弄的很。

亲眼所见了家中资产与家主官职不相配的季府,又得知了季家小公子嫁给了右武卫将军做侍夫的信息,还拿到了季冰的私印,唐瑾瑶今日之行似乎不亏。

临时起意前来季府,不像大理寺查府时有大动静,因此碰到了季家的公子,简单套话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看那二人鬼鬼祟祟的样子,绝对是偷着跑回季府的,为的就是大理寺查封季府之前,捞点油水,因此她也不怕暴露身份,或者季家二人回到右武卫将军府中将今日之事说给右武卫将军听。

如果将遇到唐瑾瑶一事说出去,那他们二人完全是自讨苦吃。

上次成人宴的事件,引起很大的轰动,负责宫中守卫的十六卫全部受罚,而此次行刺事件,恰好又与身为十六卫统领之一的右武卫将军有关,唐瑾瑶不禁陷入沉思。

一夜过后,已经到了十日之期的第五日,女帝给出的期限仅剩一半的时间。

唐瑾瑶昨夜派出去打探右武卫将军有关消息的暗卫也没有回禀任何信息,辗转难眠的唐瑾瑶,今天精神头不是很好,上朝时兴致怏怏,唯一记住的信息,就是大理寺还没审出季冰的口供。

宫中睡不好觉,忐忑不安的人从来都不是少数,比如唐瑾舒和唐瑾宁,她们二人也夜不能寐。

第25章 烙刑

天刚大亮,宫人前来伺候唐瑾舒梳洗,唐瑾舒的贴身侍女柳儿端着半盆清水轻轻开了门,却看到自家殿下坐在窗前的背影,发丝轻扬,转过身时眼睛下还有两团青,分明就是一夜没睡的憔悴模样。

柳儿一惊,将盆放下,叫道:“殿下,您怎么不休息?这样身子可熬不住啊。”

唐瑾舒眉头都拧在了一起,站起身走了几步,看着清水中的倒影,一把扯乱发髻,声音颤抖地说道:“这种关禁闭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发钗首饰掉落一地,金银饰物碰撞的声音发出了响动,寢殿的门突然被打开,门口的侍卫脸色铁寒,探寻的目光打量在唐瑾舒身上,侍卫道:“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唐瑾舒秀眉下的双目微寒,破音喊道:“本宫如何怎容你等过问?!我不是犯人,你们放肆!”她伸手抓住水盆,扔了出去。

水洋洋洒洒一地,金盆在空中被掷出一段距离,最终“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看守的侍卫下意识握紧了刀的长柄,眸中微愠,铁着脸关上门,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柳儿浑身是水,看着被气到发抖的唐瑾舒,下意识跪在地上,竭力遏制住颤抖的身体,道:“殿下息怒,气大伤身!您要养好身体才能等到真相水落石出那一天啊!”

若换作一般人,听到这样的劝告,定会在脑中仔细分析一下利弊,想出策略转圜局势。

可惜唐瑾舒从小就不是听得进去劝告的人,柳儿一跪,她更是怒气丛生,心中的火都拱了起来,当时一拂桌面,茶盏茶壶掉落一地。

“去把我父君请来!快滚!”

柳儿如获大赦,赶紧离开寢殿,就连扣在地上的金盆也未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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