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今天不百合+番外(109)

唐瑾瑶和这些大臣虚与委蛇的有些烦了,开始进宫躲清闲。

怀信现在的身份不便进宫,她调了一些人手在暗处保护怀信。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唐瑾瑶叹气道:“谁叫你是我软肋呢?”

这个说法有些暧昧,怀信耳根子红了一瞬,道:“我也有人手在暗处保护我的。”

唐瑾瑶笑笑:“多多益善,好好等我回来。”

唐瑾瑶坐上轿子,然后掀起帘子一角,透过窗看着怀信。

眼前从王府的场景变成街巷四邻,盛京的建筑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变幻着。

历经一番战火之后,唐瑾瑶格外享受现在的生活,哪怕尚有许多事未处理,但唐瑾瑶却不会让那些事扰乱自己的情绪。

不多时便到了宫门,唐瑾瑶踏入宫中,先是去见了女帝一面,然后才向凤君寝宫走去。

凤君寝宫似乎比从前清冷了不少,宫中伺候的人手也没有从前那般多。

原本院子中还开着一些花,但冬季花朵凋零,入目所见皆是一片雪白,更显寂寥。

宫人瞧见唐瑾瑶后便匆匆忙忙跑到殿内去通知凤君,又有宫人在唐瑾瑶身侧耳语了一番。

“陛下的侍君正在给凤君请安,殿下进去吧。”

唐瑾瑶将裘衣摘下放在宫人手中,下人掀开厚重的帘子,唐瑾瑶才走了进去。

屋中暖意迎面而来,唐瑾瑶抬头便迎上了屋内向自己投来的数道目光。

兰侧君竟然也在。

真是稀奇。

唐瑾瑶走到中间,对上凤君殷切的视线,跪道:“女儿迟迟才来,父君恕罪。”

凤君站起身便要下来扶唐瑾瑶,但此时还有外人在此,于是一边的侍子便代劳。

唐瑾瑶在屋中坐下,道:“今日父君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兰侧君竟然也在此。”

听到有人提自己,兰侧君侧过半个身子向唐瑾瑶点点头:“殿下许久未见了,身体可还康健?”

唐瑾瑶手里握着下人送来的怀炉,听到这些话时捏着怀炉的手都不自觉紧了几分,指节泛白。

兰侧君尽收眼中。

“本王身体自然康健,边关锻炼人极了,日日都是九死一生,好在本王活下来了。”唐瑾瑶笑得得体,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凤君自然有所听闻,此时没有出声阻止的意思,而是静静听着。

其余侍君自然不敢干预。

兰侧君似乎没有听出唐瑾瑶的弦外之音,反而是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殿下身体康健便好,也不枉凤君的每日惦念。”

唐瑾瑶挂上假笑,极度敷衍。

转过头时,正好有一个一瞬不移地瞧着自己,唐瑾瑶回视过去,只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是谁。

那人起身对唐瑾瑶行了个礼:“前几日在紫宸殿,臣侍不小心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唐瑾瑶不假思索:“你谁?”

话出口之后,唐瑾瑶又作恍然状:“鲜侍君是吧?你那日哭的太惨,本王竟一时没认出来。”

屋内众人轻笑出声,就连兰侧君嘴也翘起笑了笑。

唐瑾瑶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由此可以看出这个鲜江人缘很不好。

后宫之中惯来捧高踩低,不少侍君都会和其他人联手,以求能够达到共同的利益。

但也有少数人不肯拉帮结派,兰侧君是其中一位,这位鲜侍君也是其中一位。

不过前者是因为自持清高不屑为了恩宠便和人同流合污,而后者自然是趾高气扬认为自己与众不同。

唐瑾瑶却知道,这些侍君之中,除了自己父亲和兰侧君,其余人在母皇眼中都是一个样的。

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一张嘴,不过是肤色黑与白、年龄大与小的问题。

认为自己与众不同的人才是天真。

不少侍君在暂得恩宠之后,便认为自己从此变成了凤凰,可以成为凤君和兰侧君之流,于是日日恃宠而骄,做着白日梦。

哪怕碰见凤君兰侧君等人时,也会摆出谱来,而后再暗地里对女帝添油加醋告状。

日月轮转,多少侍君都熬死在了宫中,这两位却依然稳坐钓鱼台。

唐瑾瑶不在京中这一年多,这些侍君都以为凤君失去了仰仗,很快就会从凤君的位置上跌下来。

凤君自然没空搭理他们,于是这些人越发嚣张,就连进宫不到一年的鲜侍君都对凤君下了不少绊子。

如今唐瑾瑶归来,自然不能让这些人舒坦了。

鲜侍君方才被唐瑾瑶噎了一下,现在面色很不好看,咬着牙恨不得扑上去打唐瑾瑶两巴掌。

好在他理智尚存,知道这位不是自己能动的主。

“殿下说笑了。”

唐瑾瑶瞥过头去不理他,她打量众人一圈,然后笑着问凤君:“父君这里日日都这么热闹吗?”

唐瑾瑶说这话时眉眼都在笑,还有几分洋洋得意,凤君不知她要干什么,只能如实回答:“你今日来得巧,父君平时这里还是很安静的。”

换而言之就是说这些人聒噪。

唐瑾瑶点点头:“我还以为日日都如此,若是这样那我可要天天进宫来,女儿从北疆回来之后这几日正愁生活无聊,还真想瞧瞧热闹。”

一众侍君都面色一滞,这昭王殿下不动声色却连损带贬,将这一众人损了个干净。

有几个侍君已经起了离去的心思,鲜侍君咬牙道:“殿下这是嫌我们太吵吗?臣侍好歹也是陛下的人,殿下莫不要太过分了。”

第91章 怀疑

就连兰侧君也被他的自大惊到了,直接冷笑出声。

他这一笑,屋内又静了不少。

唐瑾瑶看着鲜侍君好一番打量,然后将怀炉放在桌子上,静静道:“五百只麻雀也不过如此。”

鲜侍君双眸瞪大,气得直哆嗦。

自从得宠以来,宫中谁不是捧着他?

又怎么会有人敢如此对他说话?

“殿下还请自重!”

唐瑾瑶停下动作,抬起眼皮用锐利的眼神盯着他,刚想出声,凤君却呵斥道:“鲜侍君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此地岂容你放肆?”

凤君平日脾气温和,鲜少发怒,如今剑眉竖起倒让人胆寒。

鲜侍君瑟缩,环顾四周满屋的人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仿佛他是耍猴戏中的那只猴。

鲜江知道自己今天实在失态,即使有女帝恩宠在,他往日行事也不敢过于嚣张,但他今天却被这个只见过一两面的昭王刺激的失了态。

屋中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众侍君想离去又不敢开口,简直难耐至极。

正当尴尬时,兰侧君却站起身,他走到屋中央对凤君行了个礼:“昭王殿下许久未曾回来,凤君便同她说说话吧,臣侍不做打扰了。”

凤君点点头,兰侧君就在他们的瞠目中离去。

其余侍君纷纷效仿,接连离开,不多时屋子中的人几乎走了个干净。

唐瑾瑶原形毕露,翘着二郎腿嗤道:“真没眼色,总算走了。”

凤君招招手,唐瑾瑶坐到她身边,凤君道:“身体怎么样了?”

唐瑾瑶笑笑:“瑾瑶是少年人,身体恢复快得很,现在不没事了吗?”

凤君眉间愁绪散不去:“当时信上说你生死未卜,父君真是······担心死了。”

唐瑾瑶故作轻松:“当时府衙中混进了细作,我是为了让敌人掉以轻心所以才装出伤得很重的样子,其实就是点皮肉伤。”

凤君担心唐瑾瑶,又对她从前在图郡的生活有许些好奇,但他知道这其中许多弯弯绕绕不是唐瑾瑶能透露的。

他自然不想插手朝政,于是让唐瑾瑶挑着一些事说。

唐瑾瑶心领神会,将自己从前在图郡中发生的事简简单单说了一下。

这其中当然有所隐瞒,除去一些机密不能说之外,她还隐瞒的就是自己的伤势和怀信金蝉脱壳一事。

听闻怀信葬身火海之后,凤君心头一紧,眼睛上竟然也挂了几滴泪珠。

“怀信国师是陛下最为信任的人,只可惜······一朝殒命,当真是天妒英才。”

陛下登基时正逢宗政国师在朝中势力鼎盛的时候,当年陛下步步维艰,好不容易设计将她拉下了马。

而后怀信被女帝扶上了国师一位,这位新国师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在朝中对她忠心耿耿,从不生事。

凤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起初女帝打算将唐砚清和怀信指婚时,他是满心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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