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未婚夫权倾朝野(64)

赵常乐觉得耳朵痒又麻,一时竟忘了挣扎。

杨错嘱咐完,见赵常乐一动不动,应该是同意的意思。

他便松开了束缚赵常乐的手。

谁知下一刻,她说出的话如一道雷,将他劈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问,“你是谁?”

杨错短暂怔住,但很快反应过来,想怕是屋里黑暗,她没有认出他来。

低声解释,“笑儿莫怕,是我,杨错,认不出我的声音了吗?”

可少女又眨了眨眼,语气完全陌生,

“杨错?我不认识。”

杨错目力好,黑暗中能视物,此时他看着床上少女。

她长发披散,巴掌大的一张脸上,凤眼看着他,眼中神色,陌生而警惕。

像是完全不认识他。

赵常乐心中也惊讶。

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一张口就叫出她的名字,显然是从前认识她。

除了公子息之外,她遇到了第二个知道她失忆前事的人。

她一时间忘了危险,急迫的问,

“你知道我叫‘笑儿’,你是不是从前认识我?”

太好了,也许可以从他身上补足自己的记忆。

月色流转,从窗边投射进来,赵常乐渐渐适应了黑暗,隐约辨识出床畔的人影。

他浑身很湿,应当是凫水上船的。眉如远山,目似春水,极温和的读书人面相,令赵常乐想起“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但他眼眸很浅,锐利的如同匕首杀人时一闪而过的光。

而此时,他眼眸却怔愣愣的,像是傻了一样,哑声道,“你……不记得我了?”

第43章 大修

杨错的心,一寸一寸凉下来。

面前的赵常乐,看着他时,神色中只是探究与疑惑,过往的情谊全都不在。

她如稚子一般,在这个世界上,是纯白的,过往所有的痕迹都被抹掉,宛如新生。

杨错一把握住赵常乐的肩,几近咬牙切齿,“公子息对你做了什么?!”

赵常乐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弄的一滞,忍不住身体后仰想要避开他。

“息?他是我夫君啊。反而是我要问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赵常乐瞪着杨错,“你深夜闯我房间,莫名其妙说一堆话,还说什么要来救我。”

肩头被这个陌生男人握的疼,偏赵常乐挣脱不开,只好冷笑一声,“你说你来救我?我在这里并未被虐待囚禁,何来救我一说?”

赵常乐甩手,“啪”一下打在杨错胳膊上,杨错恍若未觉,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赵常乐撞上他的胸膛,他凫水半夜,才找到机会潜入船上,此时身体冰凉而潮湿,一如他的心。

“他是你夫君……”

杨错低声,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仿佛啃骨噬肉一般阴狠。

公子息当真是好手段,让她失忆,让她忘记过往一切的仇恨,然后同杀父仇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若是有朝一日她当真寻回了记忆,知道自己失忆之后成了仇人的妻子,真不知她这样烈的性格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杨错咬牙,将所有怒意咽回喉间,深知此时此刻不是深入解释的好时机。

他不顾赵常乐的反对,将她挟在身前,捂住她的口鼻不许她发出一点响动。

然后挟着她,来到了后窗。

赵常乐房间的后窗不挨回廊或者甲板,窗边就是江水。杨错在江水里泡了半夜,才趁夜深人静时潜入她屋内。

赵常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个陌生男人抱着,然后飞一般悄无声息的跃出了屋子。

在月色下,他的身影像鹤一样,渡过寒潭,未激起任何波澜。

赵常乐在他怀里,偏头看他侧脸。看他侧脸明明清润,却有又刀削一般的锋利,仿佛抚摸过去,就会割破手掌。

她看着他,觉得内心剧烈跳动,有某种情愫要跃出来。

一个名字突破重重限制,从她嘴里突兀的吐出来。

“杨错?”

杨错抱着赵常乐的身形一滞,险些在空中跌下江水去,连忙提气,终于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岸上。

赵常乐双脚刚踏上实地,还觉得身体有些轻飘飘的,这时脸颊却被人抬起,然后唇便被吻上。

炽热的,强硬的,狂喜的一个吻。

撬开她的唇,侵入她的口,唾液交换。

手掌按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着她的腰,身躯相贴。

难分难舍,气息粗哑。

他放开她,唇边有口涎拉成的细丝,靡乱,可他神情却是全然单纯的喜悦与爱慕。

“你记得我!”

以为她失忆了,但是还记得他。

万千喜悦都无法描述,杨错低头还要吻过来,赵常乐却连忙偏头避开。

她心情羞恼万分,扬臂就要扇这登徒子一巴掌,却被杨错伸手架住。

她夫君还没吻过她,凭什么被一个陌生人亲吻!

更奇怪的是,为何吻上的那一瞬间,她的内心竟没有抗拒。

明明她夫君拥她在怀的时候,她心里都强忍抵触。

赵常乐眼神警惕,伸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咬牙问,

“你叫杨错?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立刻告诉我,不然一会儿我夫君发现我不见了,定会追来,将你碎尸万段!”

狂喜退下,唇上柔软仿佛仍在,但面前人什么都不记得了。

杨错抿唇,知道自己刚才唐突了。

她失忆了,他是一个陌生人,被陌生人强吻,是个姑娘家就会生气。

杨错抬起她的手,落在自己脸颊上,“你要是生气,扇我便是。”

赵常乐自然不客气,扬臂就要扇过去,可手就要擦到他脸庞,却看他只是深深的看着她,避都不避,忙将手收回。

“不想扇,怕手疼!”

她恨恨。

方才的吻,就当是被狗啃了。

赵常乐又抬手,狠狠擦了擦嘴。

月光下,杨错看着她,眸中似有微笑。

这样鲜活灵动,有些小脾气的少女,是赵国未亡之前,那个受尽宠爱的中山公主的脾性。

而重生之后那个面无表情,卑躬屈膝,忍辱负重的阿乐,与她真实的性情相去甚远。

未经世事磨难的她,是这样让人心动。

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不让一切风波来到她面前。

杨错忽然间,不愿将过去的事情告诉她,他想,她这样失忆下去就很好,所有的痛苦都被埋没。她有新的人生,他给她新的幸福。

可赵常乐却迫不及待地瞪着他,“快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从前认识我?我与你是何关系?你——”

杨错微微垂下眸,看着她澄净至茫然的目光,忽然又推翻了刚才的想法。

是否要忘记痛苦与仇恨,不应由他来决定,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来自作主张,是最自私的做法。

杨错回,“是,我认识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很深。”

他拉住赵常乐的胳膊,一边看着岸边大船,警惕公子息的人追来,一边对赵常乐道,

“这里不安全,不是说话的地方,有时间我会向你解释一切的。”

说罢就欲往密林里走。

密林里有他的马。

谁知赵常乐却一把甩开他胳膊,

“我哪儿都不去!你快些将话跟我说清楚,你我过去果真相识?你说完话,我就回船上去找我夫君了!”

她毕竟还是和公子息相处时间久一点,公子息对她一直很好。

套完这个人的话,她还是要回到公子息身边的。

杨错被赵常乐这一声一声的“夫君”,叫的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忍不住喝了一声,

“他不是你夫君!”

赵常乐被他凶的一楞,旋即立刻凶了回去,“他不是难道你是!”

=后面大修,情节变了=

杨错抿唇,心说我还真是。

我是你未婚夫!

他按下情绪,想着赵常乐如今失忆了,公子息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他和她争这些没意思。

最重要的是先将她带离公子息身边。

赵常乐依旧瞪圆了一双凤眼,满眼都是警惕地盯着他,他稍有动作,她就不信任的看过来,目光仿佛在说“休想在我眼皮底下做什么小动作!”

见杨错半晌不语,赵常乐心中警惕更盛,一时觉得面前这人有莫名熟悉感,该没有恶意;可一时又觉得他半夜掳她,好似来者不善。

此时夜色很深了,同一个男人呆在一起,她到底有些怕,忍不住道,“你若不对我解释清楚你我从前的事情,我就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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