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甜,他那么野(134)

作者:木染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宁星晚:……

“我帮你擦背吧,伤口不能沾水。”宁星晚捧着毛巾,踮脚走进去。小脸被里面的蒸汽一烘,越发红扑扑的。

严烈看着绕到他身后的人,眉梢微扬,声音带着几分低笑,“刚刚不还不情不愿的,怎么现在这么乖?”

她哪有不情不愿!

她那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好不好……

宁星晚在他身后鼓了一下脸,然后挥着小拳头冲取笑她的人晃了晃。

可爱又嚣张。

全然不知,地面上的影子把她的小动作泄露的干干净净。

严烈看着她的影子,笑了笑,闭上了嘴巴。

为了自己的福利着想,暂时就不闹她了。

不然小猫急了,也是会挠人的。

“这个水温可以吗?”宁星晚接了一盆热水放在旁边,然后拧了一条湿毛巾,贴在他没有缠纱布的皮肤上。

不知道是不是水温的问题,严烈背部颤了一下,舒展的肌肉陡然绷紧。

“怎么了,很烫吗?”宁星晚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小手赶紧摸上去,用掌心感受着那一块烫烫的皮肤。

“……晚晚。”他的声音莫名低哑。

“啊?”宁星晚还在试温度。

“我还是自己洗吧……”

“怎么了?”宁星晚一懵。

严烈叹了口气,弓着背,腿撑开了一点。手肘支着膝盖,捂脸,“没事,我只是有点儿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宁星晚:“……”

浴室不大,氤氲裹满了团团的蒸汽,在暖黄的灯光下晶莹泛着水光。

不知道是不是小小空间温度过高的关系,还没洗呢,两人都出了一层薄汗。

最终,鉴于某人过于低下的自控力,宁星晚只匆匆帮他擦了背,就逃出了浴室。

站在浴室门外,宁星晚反手捂着发烫的脸,深深吸了一口气。

结果气还没喘匀,不经意的回头一看,那口气险些没把她梗死。

磨砂的玻璃门上印出一个身影,他似乎站起身正准备脱剩下的衣服。

高大清隽的模糊身影就这么隔着一扇门在眼前忽隐忽现。

一想到里面的人现在是副什么光景,宁星晚一个心惊,一股噼里啪啦的电流顺着脊背瞬间传到脖子根,炸起一片汗毛。

宁星晚将到口的惊呼声生生压了下去。

不想自己看起来像个变态,宁星晚捂着脸赶紧三两步逃离开那片危险的区域,闷头胡乱扭开了一扇房门,决定先关自己个禁闭,好好冷静冷静。

结果,等她朝房间放眼望去,又没有办法冷静了。

宁星晚倒吸了口气,憋了十几秒,才从怔愣中回过神,眼眶慢慢红了。

半响,她踮脚绕过地上散乱的东西,走到屋子正中间立着的画板前,看向还没完成的作品。

那是毕业典礼那天,她穿着蓝白校服,上台致辞的画面。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宁星晚心有所感的看向房间其它立着的画布,有她一个人去买红薯的、有她在舞台上排练的,还有她在广场前一个人玩滑板的……

但更多的是一些她的单人素描,静态的、动态的、笑着的、沉睡的……

宁星晚蹲下身,随手捡起地上散落的厚厚的画,一眨眼睛,泪终于滴下,打湿了画纸。

他一定回去看过她,并且不止一次。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要走到她身边。

即使那么辛苦,即使被逼着离开了她的身边。

他依然选择了用这种方式陪伴着她。

那些空白的日子,他也从未缺席过。

这个男人啊……

哭了……(世界欠我一个烈哥——)

第92章

严烈洗完澡出来,湿发凌乱。

他随手抽了一条干毛巾盖在头顶,胡乱擦了两下,下意识朝客厅扫视了一圈。

没人。

整个屋子都静悄悄的,严烈心里一个咯噔。

不会把人逗急了,趁他不注意回家了吧?

想想不太可能。

严烈趿着拖鞋,歪头甩了一下耳朵的水,抬脚朝房间走去。

卧室也没有。

他回头看了一眼半开着的画室门,神色一顿,走过去。

推开门,里面的人闻声看过来。

两人具是一怔。

严烈看着坐在地上眼泪汪汪看着他的小姑娘,一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坐地上了?”他走过去准备将人拉起来。

结果他才刚迈出一步,地上的人儿忽然一咕噜的爬了起来,然后像枚小炮弹似的冲着他跑过来。

宁星晚跑到他身前,又猛地刹住脚步。忽然记起来他还是个伤员,经受不起猛烈的撞击。

她身子往前晃了晃,堪堪稳住。可又实在想抱抱他,手抬了抬,又放下。

莫名有种手足无措可怜巴巴的感觉。

严烈垂眸看着她急切又克制的样子,眸子深了深。抬手揽着她的背,一把将人拉到怀里。

他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低声:“怎么了?像个小傻子似的。”

这回宁星晚没反驳他话里的“小傻子”了。

她抬起手,绕过他的腰间,小心翼翼的贴在他的背上,闭着眼睛往他的怀里埋了埋,鼻尖全是他刚洗完澡清新带着暖暖潮气的橘子味道,“严烈,你怎么这么傻。”

被叫傻子的人抬眼扫视了一下周围被收拾好的画纸,揽着她腰的手往上,贴着她的后脑勺揉了揉,把心上人的头发揉成了鸡窝头:“那不正好吗?我们俩傻到一起去了,天生一对。”

宁星晚抿唇在他怀里笑,“你还好意思说。当时你要没离开,就那个坐着火箭的进步速度,说不定高考的时候,状元都要换人做了。”

说完,宁星晚一顿,从他怀里抬起脑袋,去看他的脸。

严烈知道她在想什么,揉完头发的手又绕到前面去刮她的鼻尖,故意笑着说:“放心,我就是天天不睡觉的学,也顶多考个第二。第一肯定还是你的。”

宁星晚下巴垫在他的胸口,眨了眨眼睛,从下往上看着他优越的下颌线,声音闷闷:“你知道我不是想说这个……”

她话音稍顿,舔了一下唇,然后仰头看他:“严烈,以后我们有什么都要告诉对方好不好?”

她没有再继续说,只是眼底微红的痕迹还没褪干净,哭过的眼睛稍肿,小灯泡一样望着他。

严烈垂眼,锋利的下颌线稍收。

他低头在她薄薄的眼皮下印上一个吻,低声:“好。”

宁星晚一下高兴起来,刚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心情又涨潮一样涌过来。

她看了看他还湿着的头发,往后退开一步,然后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头发湿着容易感冒的,你怎么没吹干就出来了。走走走,我帮你吹头发。”

她说着就欢天喜地的要行动。

先是把他按坐在沙发上,然后满屋子跑着找吹风机。

结果严烈以前基本没有吹头发的习惯,吹风机还是新的根本没拆封。

宁星晚努力撕着外面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装,像个暴力拆快递的女汉子。

严烈看着她憋红的小脸,一时好笑,准备起身帮忙:“还是我来吧。”

“不要!”宁星晚一听,立马将人按在了原位,“你就乖乖坐着享受我的服务吧,什么都不要干,我来照顾你!”

她现在心里像是点了一只窜天猴,热热闹闹的要上天绽放。

要是拦着不让她做点什么,宁星晚觉得自己憋的估计只想亲他。

严烈要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定二话不说就把所有的事儿都干了,然后乖乖坐着让她亲……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她在经历下午的那个电话之后,来到他这里所感受到的一切有多么大的力量。

就像你一脚跨过深渊,身后野火燎原,寸草不生,荒败又破碎。

可抬脚朝前走却发现,还有春风,有野花,有四季,还有他。

他一直在身后,从未放过手。

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于是,因着这股非常想照顾他对他好的情绪,宁星晚直接在他这里住了下来。

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人,差点尖叫去世。

“什么!!!!!你们要同居了???”陈年年瞪着眼睛,尖叫鸡现身。

宁星晚拿着记号笔在自己的台词上做着标注,抽空觑了她一眼,淡声:“你可以再大点声儿,最好让大家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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