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重生之青凤劫(545)

作者:花萼青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青凤本来就是随口一说,也不可能和他争辩,就住了竹楼,把天使们也招了出来,当做随邑,晚上把每一个房间都填满了,看起来也算是热热闹闹。

第二天就看到了比西山后面更多的红叶林,青凤坐在云朵背上惊叫:“大师兄快看呀,比西山的红叶都多,多到让人害怕了。”

玄倪坐在火麒麟的身上,扭头对着青凤说:“又不是敌人,怎么可能一多就让人害怕?别胡说。”

青凤伸了伸舌头,又赶紧闭紧了嘴巴,让云朵飞得再高一点,惊讶得一脸笑眯眯:“哎呦喂!是真的好美妙啊,早知道都不应该去西山了,直接到这里来多好,浪费了三十个小时。”

玄倪说:“仙龄漫长,时间总是浪费得起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就算是人生只有百年,也还是可以浪费,我记得一句很有哲理的话,人生就是用来浪费的。”

青凤哈哈大笑,笑的差点从云朵背上掉下来:“大师兄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日理万机的勤劳的人,过去一直都惜字如金,真想不到现在都会说这么俏皮的话了。”

仔细想想,这事还真的一点儿都不假,人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去,就是挣得多少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去世的那一天再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了,什么都带不走,真是魂淡啊,这样说来,人生真的是用来浪费的,自己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顺着自己的心意,把那些一念之间付诸行动,让自己得偿所愿,便是人生之最了。

青凤本来想问一下姬芳华清水河边云上四季店的情况再走,但当时姬芳华说:“暂时还没处理好,你信我一次行不行?等事情结束了我再告诉你,反正我不会让那个人占便宜的,江家再怎么家大势大,我这次一定要把它剥下一层皮来,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

青凤在消息石里听到姬芳华无比愤怒的声音,便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在她身边为她助燃的好,以免把火烧过了头,扒不熄了,便乖乖地,早早地离开了京城,和玄倪进山游玩。

他们拖雷劈出来的干树枝来烧火烤食,直接坐在森林里或九江边的草地上吃饭,两个人的厨艺都突飞猛进,把一些野生香料的汁水刷在野味上,做出了姬光的烹饪水平。

玄倪给青凤用蒲草织了一顶边沿阔大的草帽,戴起来像在头上遮了把雨伞,又轻又薄又遮阳。

青凤戴上草帽笑嬉嬉的说:“大师兄织的这个草帽,比街上卖的好像还要好呢,比我织的都好,我大哥恐怕也只有这点本事了,你要不是太子殿下,完全可以去做一个草帽匠人。”

这话说得玄倪一脸受用,换一个世家少年,可能早把青凤给骂死了,草帽匠人都是些没有多少修为,一生都在风雨飘摇的无大能力者,过着买米熬粥的日子,怎么能把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拿来和匠人比呢?也只有青凤与玄倪这种没有什么分别心的人才说得出来,也才不会引起心理不适。

玄倪不仅不反感,还挺高兴的,他也觉得自己做得好,于是又编了一个自已戴。

青凤看着自己的大师兄那么贵美的一张少年的脸上,戴了一顶阔大的草帽,看上去还一点都不违和,这东西凉快得很,既不像伞那么轻薄遮不住什么太阳的热量,又不像细竹篾片织的又重了些,戴着压头,这个刚刚好。

第719章 真的不会

两人采了一些羊心菌,串在竹枝上烤着吃,烤熟了再沾椒盐,把土豆也烤熟,就着羊心菌,两个人坐在一条小山泉的边上,吃得又香又辣。

青凤捧上一捧泉水来喝,玄倪却坚持拿出了白玉碗,打起了水,还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见里面确实没有任何杂物才把它喝了,青凤哗啦哗啦的笑:“大师兄你可真是名门闺秀的做派啊,我们上一世,去山上放马放牛,有时候口渴了,随便在哪里找一个小水塘,吐一口吐沫进去,吐沫能散开,那水就是能喝的,如果吐沫一直散不开,说明那水真的是死水,那个就不能喝了。”

玄倪送了青凤一个大大的白眼,青凤毫无自觉地笑着说:“你听到了是不是更加喝不下去了?等你在外面口渴的快冒烟的时候,又不像修仙者有小仙境,有储物扣,那时候什么都没有,你不喝就感觉嗓子冒烟了,看你还喝不喝,饥渴难耐是真的难耐哟!”

青凤一边说着话,一边又拿起一个黑皮土豆,递给玄倪,表示自己还要吃,让她自己刮那层黑皮,那不行,又烫又脏,还是让大师兄来吧。

玄倪会摘一片荷叶,扯下一块来包了土豆来刮,绝对不会弄脏手,等土豆刮的黄黄的了,再扯一片荷叶包好,递给青凤:“注意点,别烫到了。”

青凤干干净净的吃着,玄倪将蘑菇从竹串子上摘下来,再洒上佐料,青凤拿筷子夹着吃,这时候才能找到一点被服侍的优越感,过去被侍女或者天使侍候,真的是两种感觉,这种吃法好像更加新鲜舒适一些呢。

万湖森林的秋天也经常下雨,不过每次都下得不大,不像五黄六月的雨,简直大的可以冲垮山林,冲出泥石流。

秋雨像春雨一样缠绵温和,只是下一场雨天气就会稍微冷一点。

两人坐在茶亭里,看着绵绵细雨,可以一坐一半天,手里捧着一盏热茶,快凉了的时候才想起来喝,两个人也不说话,就那么听着雨声唰唰的砸在树叶上,落在湖水里,在水面上不断的跳跃,荡起无数的涟漪。

青凤穿着厚实的棉麻混纺布裙,她不再穿火烷宝衣了,那东西上有门派的标志,他们现在两个人出来,本来就想自由自在,就装作无门无派的吧。

玄倪偶尔会盯着她看:“冷吗?这衣服。”

青凤说:“不冷啊,我现在还算是小孩吧,不是说小孩子屁股上有三把火嘛,就是再薄一点儿也不冷。

倒是大师兄穿的好少,那么薄薄的一件青纱衣,你不冷吗?”

玄倪概然一笑:“男人大概都不怕冷,再说这也确实不冷呐,女娃儿的身体要好生注意着,不能冷不能热,不能淋雨。”

青凤嘲讽一笑:“哪里有什么不能,当一个人的时候,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去顶上,俗话说有山靠山无山自担,我记得上一世,有一天家里请人犁田,阿爹上山去了,大哥闹别扭出门半年不回来,那时候我只有十二岁,二哥上学住校,阿妈在家里做饭。

那天晚上瓢泼大雨,那样的雨已经下了好几天,请来的犁田人是父亲的好朋友,他一直冒着雨把田给耕完了,晚上我去叫他来吃饭,他把梨扛着走了,但是犁头缰绳类似这些小东西,肯定是要我带回来的。

那犁头我也不知道有几斤,和中午我送饭过去的碗筷各占一边,我用粪箕挑着走,去的时候,旁边一个商场的围墙还是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围墙已经倒塌了,就倒在我家田埂旁边,围墙上插了很多的碎玻璃,防止偷盗,防止别人爬墙。

碎玻璃全部倒在田埂上,我就那样踏着倒塌的墙,踏着那一地的碎玻璃,赤脚走过,那是胶泥路,因为太滑了,完全穿不了鞋,田埂子又高,不是前面的海田,而是村庄后面的山田,如果摔倒了,肯定会摔个半死,要是爬不起来的话,就有可能会死在那里。”

青凤说着发现自己已经流下泪来:“我的脚踩到了玻璃上,无数的玻璃碎片扎进了脚底,我咬牙走过了那十几米的倒墙之处,我已经不敢后退了,后退也是一样的结果,田里周边都是倒塌的墙,我不知道哪里没有玻璃。

等我走到村子里小河边的时候,发心脚心钻心的疼,我就站在河边放声大哭,一边洗脚一边哭,那时候我真想跳下去,死了算了,感觉活着真难啊,可我我知道我后面活的也不好,还以为未来总是有希望的,所以咬着牙,就这么走着回去了。

阿妈在门口站着,听到了我的哭声,她先还怪我咋哇,后来打一盆温水来把我的脚洗过以后,光挑那些碎玻璃就挑了一夜,阿妈一边挑一边哭,她也哭了整整一夜。”

青凤的阿妈并不是医者,但是那样的日子里,送医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像这样的伤都是自己处理的,没有麻醉,没有任何止痛方法,只有嚎啕大哭。

玄倪静静听着,他根本就不敢抬头,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怕自己抬起头来,会让青凤看到他无比愧悔和伤痛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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