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又低了整整一大境。
但他是镇南王世子,这世间炎凉,不仅以权位定高低,更多的是以修为计成败。
今晚姬家兄弟要是败在这里,姬家还有何面目统领南境之军,又如何在花萼为王。
更甚的是,门派的脸也丢不起。
堂堂大派精英,败在中型的凤凰门弟子手里,尽管此二人已是元婴,但姬光自觉丢不起那个人。
他也是木灵根,多么要命的木灵根,大堂兄的凄惨样儿他已看见,满面黑色大泡,疼的一动不敢动。
不过,他是风雷木,正好是一种抗雷击之木,所以他叫太子与兄弟侍从们掠阵,他与孙云贵单打,避免人员混战伤亡。
姬光的武器是九柄霜色合金小飞剑,已祭练入上丹田。
孙云贵冷笑:“不才正是孙家云贵,看你面貌,定是那遐迩闻名的镇南王世子,我今定叫你这美少年变烧猪公。我今儿就正式宣告,老子不仅要这志菊岛,我还要南门岛,花萼城,要整个南疆十三郡,就凭你一堆废物,如何守疆固土!”
姬光淡淡道:“若你今天败于此,滚回你孙家岛,从此孙家任何人不得踏上小牧岛半步。”
孙云贵大笑:“可能吗?你不怕说大话连腰一起闪断,别说你,便是你身后这乌合之众全上,不够老子热身的,你看到乱石边那一堆姬家废物是老子一个人拿下的,我大哥修的君子剑,历来不爱动手。”
他边说,一对蓝光闪烁的小锤自眉心飞出,向姬光打来。
姬光眉心灵台内剑出一股,散为九柄冷冽光芒闪烁的细剑,四柄架起抵挡那带有雷电蓝光的飞锤,另五柄却闪电般向孙云贵扑去。
孙云贵未料其能一心二用,攻击与抵抗同时发动,只见数道寒光闪来,全攻自己下三路。
急扭身躲过,却因躲剑,灵力未控,两锤被四道剑气击散。
姬光那五道剑气却是虚招,抵抗两锤的才是实力。
四剑击散二锤,直直朝着孙云贵面门飞来,孙云贵闪躲之间,一耳垂被剑气削去豆大一块。
孙云贵大恨:“奸邪之徒,净对老子五官六窍,大男人使九华霜飞剑,不嫌寒碜,我今日取尔半命,羞一羞你爹那块玉面。”
镇南王因面相俊美,老百姓私下多称其玉面阎罗王。
二人打了不下二十回合,竟不分胜负,孙云贵的雷电重锤近不了姬光,姬光却也奈何不了孙云贵。
最后孙云贵真急了,祭出六把飞锤,流星般飞出,团团成圈从上到下压向姬光。周围电闪雷鸣,火光冲天,大地震动,海水潮飞,仿佛整个小牧岛要沉了一般。
众人吓到,直视太子,却见他安然不动。
这是孙云贵的全部能耐,封死姬光逃跑之路,明知如此有可能出人命也不管了。
只要胜,他咬牙切齿。这是大妖渡劫也遇不到的雷电高压。
姬光将剑气全部放出眼看也将无活路,便刚脆闭目抬手,就地一旋,无数金光自身上闪出,将火光雷电瞬间全收,一剑直直击去,将孙云贵左耳擦脸削去。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眼看要被雷电烧焦的姬光,却是牙色绣金菊的灵麻天蚕双丝混纺袍子纤尘不染,飘到失魂落魄的孙云贵上方,一脚将他踢倒。
一只穿着牙色绣金菊的精致鹿皮鞋的脚踩在孙云贵俊美的脸上,问:“想杀我?一座七里小岛之争,你竟胆大到要我死,你说我要怎么对你才好呢?”
第71章 71.凯旋而归
“云清云贵!家亡莫论清,势败休言贵。孙云清孙云贵,你们,是想要家破人亡!”
姬光吐字清晰,目光寒凉。
明明声音不大,但孙云贵听得全身发抖。
孙云贵三十来年恶强霸道,在孙家岛他一家占去半个岛,他父亲如今还是金丹后境,母亲则是筑基三境数年。
就是这样一家人,打遍孙家岛无敌手,将好田好地尽数抢了。
两儿长大,见不得姬三爷一家的锦绣生活,能力见长,先占其一岛。
久不见其发声,心安理得筑屋而居。
先前见五十多个姬家子弟都轻重不同伤残于此,他们哪里还把姬家人搁在眼中。
伤了这么多子弟,其长辈怎还好意思坐镇南境?
结果世子不知使了什么妖法,将孙云贵雷灵尽数破去。
太子却是知道,这姬光乃佛母孔雀明王托生,曾吞下佛祖金身,佛祖破其身而出,却是留下一线佛之金光,与孔雀风木相合,成了姬光金光风雷木之灵根。
他出生时一室金光烁闪,才会取名姬光。
那金光风雷木专克雷灵根,所有雷电都可被其无声无息吞下。
是以太子玄倪见孙云贵伤的姬家子弟形状就未吭声由姬光一个人上。
孙家人直接傻了,孙云清与父母妻儿妹妹及已出怀的弟媳妇来向姬光叩头求饶。
孙云清性子沉稳些,但到底夺人田亩已成了他家人习性,他也得了莫大好处。
今见从未尝过败绩的弟弟被那样一只脚将脸踏扁在地上,双眸血红咬牙切齿。
他深恐姬家世子一剑刺破弟弟丹田,毕竟弟弟欲世子死是他们刚才亲眼所见,谋杀世子必是死罪无疑。
他流泪伏地道:“民之幼弟无状,全因民之教导无方,恳请世子悯其妻身怀六甲,胎儿无辜,念其生命一场,未见世若殒父,必不能善生,望世子宽悯,放罪民之弟生路,罪民愿替其之身,听凭世子发落。”
言罢再不出声,一副等死样。
姬光目光冰冷,扫了孙云清一眼,道:“你纵弟横行于乡里,确实该死,但怜你父曾卫国卫民,立下过汗马功劳,本世子实不忍其子孙死于刑台,但今我若不罚你,人人以为可挑战王世子尊严,死罪暂免,活罪难逃。”
言罢,未及对方反应,一道流光飞过其右耳,齐脸削下,未伤脸面分毫,数息过去,才见血珠涌出。
孙云清本以为世子见弟媳大肚,必轻轻放过他们,自己说以身相代,不过说的场面漂亮话而已,未料世子半点不客气,瞬间切去他一耳。
面貌五官,乃是一个人的脸,失了一耳,脸面尽失,尊严丧尽,与杀了他有何区别?
一时又疼又气,呜咽不止。
姬三问:“你还不服气吗?孙云清,你以为姬家是你父子兄弟就可以凌辱的?我三叔不过是懒得管这小牧岛,你们还以为我们怕了你们?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些许修为,敢于此称王称霸,也不撒泡尿照照,凭你兄弟也配?”
姬家伤了的子弟已解救,侍从们正给他们清理上药。
姬三遣人:“把孙家人带去收东西,收完放火烧了那楼,花草树木全拨了烧了。”
侍从们立即去执行。
姬俊吃了药,姬圆又给他涂了一脸冰霄玉容霜,怕留大痕迹,是以涂了厚厚一层,象个白面人儿一般。
姬三发出蛤蟆叫一般的笑声。
姬俊只能朝他翻白眼。
姬俊也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
回南门岛,姬俊妻子见丈夫一脸面霜,行动不便,吓个半死,又气又恨,一边咒骂他一顿。第二天一早又跑了去三婶处哭。
觉得只有女人才碎嘴子,骗了她男人去小牧岛挨了打。
姬三婶闷坐了一会,叫人把姬圆喊来,当着姬俊妻子说:“说说你们是如何去的小牧岛,又是怎么回来的,你大嫂子要知道。”
姬圆知道这大嫂子素习爱占亲戚便宜,这是来敲竹杠儿了。
只得细细把自己如何吃了酒把不住嘴,说了小牧岛的事,大堂哥如何酒上了头拉上弟弟侄儿们去打架,又如何一个回合被人家打倒。
两个女人和侍女们听得一愣一愣的,三婶忍不住发出了母鸭子般的笑声。
她笑痛快了才问:“后来你们是怎么翻身逃回来的?”
姬圆不满:“怎么可能是逃?我阿妈你也太小看姬家人了。”
大嫂子问:“不是逃是怎地?那么狼狈,小六囡马上结婚,你们大哥哥那脸,如何见人?”
她又气又急又哭起来。
姬三婶示意儿子不用管她,快说。
姬圆眉飞色舞说了姬光将孙云贵打倒又割了他兄弟二人各一只耳朵。
二个女人听得惊恐不已。
三婶骇怕道:“我早叫你们小牧岛沒了就算了,就你父子二人,不毛之地也值当去说,这下闯了大祸,世子都让人给记恨上了,这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