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熙道:“不信就算,不过这个伏二公子确实为何盯着你不放,话说成城你真的是“三招倒”吗?”宁熙也在笑,但是完全没有嘲笑的意思。
成城认真地回想了,道:“嗯……第一次参加比武大赛的时候,抽签抽到了伏家大公子,那时学艺不精,三招就输了,后来,每一年都能多接几招吧”。
宁熙道:“别人叫你三招倒,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成城道:“不生气啊,确实曾经三招倒,名字而已,都是给别人叫的,我知道自己叫什么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宁熙大笑,道:“成成,我们真是太有缘分了,我刚好有个名号,也跟三有关”。
阿七好奇道:“叫什么?”
宁熙道:“宁三句,因为先生叫我背书,我总是三句之后就背不出来了,所以同窗们都叫我宁三句,就为这个被我爹打了30下手板呢,哈哈哈”。
阿七道:“我看你还挺骄傲”
成城评价:“读书还是需要用功的”
宁熙道:“我知道,我背得出来,就是叛逆期想搞点与众不同的事情来,现在问起我的同窗们当初的第二第三名是谁,大多数人可能都不知道,但是提到我宁三句,十个能有九个答得上来”。
阿七道:“这个好像不值得吹嘘吧”。
正说着,里面突然飞出来一个人,带着凌厉之气,直奔成城而来,成城下意识拔剑抵挡,叮当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成城阿七看起来人之后,喊了一声:
“爹!”/“庄主?”。
可是这位成玉枫成庄主并没有就此停下来,握住手里的碎瓷片,就向成城攻了过来,成城凝神抵挡,成玉枫手里的瓷片仿佛变成了一块坚固的武器,正面迎上成城的剑,发出玎珰的利器碰撞声。成家庄的武功果然是灵动飘逸,招式流畅潇洒,但是气势逼人,几招过后,成玉枫的碎瓷片抵在了成城的脖子上,而成城的剑掉在了地上。
☆、医痴解毒
成玉枫收起了瓷片,看着成城一脸的细汗,不解地问道:“儿子,你招式倒是长进了不少,怎么内力如此之弱?”。
阿七上前捡起地上的剑递给成城,道:“庄主,是弟子没有保护好公子,公子中毒了,宁熙说公子的内力被封住了,只剩下4成,强行发功会像针扎一样疼的”。
“中毒了?!”一直在里面看父子俩切磋的成夫人,立即跑出来,拉起成城的手,搭在脉门上。
一会儿后,成夫人语气不善地道:“好歹毒的毒,竟然是能够逐渐封住全身经脉,最后导致全身麻痹的毒,不过,好在成儿中毒不深,及时用药抑制了这毒,不然后果难测,是谁帮你的?”
成城看向宁熙,道:“是阿熙”。
成氏夫妇顺着目光看向宁熙,眼神带着探究和感激,一直在旁宁熙突然有点不自在,道:“哈哈哈,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哦不不不,那日是碰巧碰巧,不过,我没有办法全解,只能用药抑制着”。
成氏夫妇朝宁熙抱拳道:“多谢这位公子”。
宁熙摆手道:“小事小事,叫我宁熙就行”。
看见成城头上都是汗,成夫人跺了成玉枫一脚,骂道:“切磋切磋,一天到晚就知道切磋,看把成儿伤成什么样了,还不赶快让大家进去休息,让廖先生为成儿细细诊脉”。
成玉枫受此一脚,并不敢言,领着大家进去了,看着他,宁熙突然想起了自己两个姐夫,夫纲不振啊夫纲不振。
成城将中毒经过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廖先生就到了,看到成城两眼发出精光,道:“听说公子中了奇毒了?”语气竞带了点兴奋。
宁熙凑到成城耳边,小声道:“这位廖先生跟你有仇?你看他兴奋的语气以及极度想笑又硬是忍住的扭曲表情”
成城小声回道:“没有,廖先生是医痴,听到什么奇病奇毒就忍不住兴奋,这会笑出来怕我母亲追着骂”。
果然,成夫人着急道:“廖老头,把你快要抽筋的嘴角快收起来,快给成儿看诊啊”。
廖先生道:“好好好”。
成城坐定,将手放在桌子上,廖先生也坐下,闭眼凝神,边诊边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许久也不说话,成夫人着急地走了好几圈了,成玉枫按住她道:“夫人别急,晃得大家头晕”。
成夫人才又坐下。
一会儿后,廖先生睁开眼睛,扫视了一圈,看向宁熙道:“药是你开的?”
宁熙点头,廖先生伸出另一只手,道:“拿来我看看”。
宁熙在身上翻了翻,找到纸团一般的药方,展开递给廖先生。
廖先生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好奇地看着宁熙,确认道:“这是你开得?”,语气中带了赞赏,道:“不疏不解,已经是最大程度地压制了毒性蔓延了,小公子师从何人啊?”
宁熙道:“碰巧碰巧,不值一提,刚巧就会配这个”,开玩笑!若是说自己没有师父,自己拿一本破书瞎琢磨的就直接开药方了,旁边一直急得转圈的成夫人岂不是直接拿剑把他扎到全身漏风。
廖先生没有再说话,继续诊脉,良久之后摇了摇头,在座的都倒抽了一口气:“廖先生从来没有在病人面前摇过头,这是没救了???”
成夫人脑袋一翁,就要晕倒,就听见廖先生道:“可惜了可惜了,毒药虽好,却有一个破绽”,他看着宁熙,问道:“若是全身经脉受阻,该当如何?”。
宁熙指了指自己,道:“问我?”
廖先生点头:“回答”
宁熙想了想道:“经脉受阻,以疏为主”
廖先生道:“若不能强行疏通呢?想必你也发现了,公子中的毒,若强行疏通会让全身经脉受损,严重的导致全身瘫痪”。
在场的各位都惊住了,这是什么毒药竟如此狠毒,成城遇到的到底是什么人?
宁熙道:“没错,所以我给成城开的药方既不强行疏通,又能压制毒性蔓延,但是却不能全解”。
廖先生道:“没错,本应该如此,你的药方恰好维持了一个平衡,但是路上你们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公子强行运功了,所以现在你的药方效果已经不够了,现在公子身体应该已经开始有些麻痹了”。
成城点了点头,其实路上就已经出现了,只是没有声张。他试着拿眼前的杯子,却发现手抬不起来,强行用力,全身就会针扎一样疼。
成夫人看了心尖儿都疼,急道:“成儿,你别动了,先生,你倒是快说,你能不能解这毒?”,还不忘白了成玉枫一眼,意思是:“都是你,刚才还试成儿武功”,成玉枫无奈地摊摊手。
廖先生道:“哈哈哈,别担心,我刚才说了,这毒药虽然霸道,但是有一个破绽”。
成玉枫问:“什么破绽?”
廖先生对宁熙道:“你再把一下脉”。
宁熙有些不解,但手指还是重新搭上了成城脉门,脉搏还是如开始诊断的一样,他疑惑地看向廖先生,廖先生示意他继续,宁熙只好继续细诊,突然他眼前一亮,再次看向廖先生,眼神中带了不确定的询问。
廖先生点头,宁熙恍然大悟,说道:“虽然毒性会随着血液蔓延到全身,但是因为我及时用药抑制了毒的渗透,现在成成的毒还在肌理,没有渗入脏器,所以成成除了麻痹之外没有其它不适,如果要解的话……”宁熙收回了手,起身在房间里走过来走过去,嘴里喃喃自语。
成城眼神跟着宁熙身影移动,充满了安心与信任。
成夫人则内心焦急,被宁熙晃得更加头晕,只好一只手掐住了成玉枫腰间的肉,越紧张掐得越深,成玉枫憋着一张脸,不敢说话。
阿七着急道:“宁熙,你别走了,到底想出来了没有啊?”
宁熙没有答话,继续转,约莫两盏茶后,廖先生这边喝茶喝得嘴都有点发苦了,也没有言语,任宁熙想。
突然,宁熙停住了脚步,脸上一喜,道:“我需要纸笔!”。
阿七立即拿来了纸笔,铺在桌前,宁熙站着刷刷地写着,完了将纸递到廖先生面前,道:“廖先生,我想的是药既然积于肌理,那么通过皮肤外表的散发没准可以解毒,就像就像……嗯……出汗一样地将毒散发出来,至于怎么让毒散发出来,你看看这一个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