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查不到监控,只能说是一些巧合,因为那个时候碧洋琪应该是和父母一起上了去旅游的飞机,但不知为啥被落下了,还没有一个发现。
——转回现在——
斯库瓦罗的脸色赤橙黄绿青蓝紫轮流转变了一番,最后依旧选择狂奔回去上厕所。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已经要一泻千里了。
多么熟悉点的配方,多么熟悉的味道啊...
‘哪个人在面饼里还下了泻药?!’
他一路狂奔咬牙切齿的想到。
‘而且我还没发现?!!’
斯库瓦罗面色苍白,捂着肚子在房梁上跑酷,正好错过下方的黑影。
于是,斯库瓦罗今晚的活动正式宣告失败!
他依旧永远也不会知道,卖给他的面饼子其实什么都没放,至于他为什么会一泻千里难以自拔,只是因为那个学徒名叫碧洋琪而已。
......
熬了一晚上,羊杂汤的香味已经飘满了院子,温柔的唤醒了熟睡的少年。
黑风的眼睛睁开了,静静地看着角落处忙活的纲吉。
少年的脸上有着煤灰的痕迹,穿着随意,可眼中却满是放松的笑意。
换句话说,就是他的眼中有光。
这是黑风第一次看到少年眼中有光。
动物以直觉为生,它们的眼睛一向纯净而透明,所以能看到一些人看不到的东西。
在动物的眼中,每个人的眼中都是有光的,只不过有大有小,有强有弱罢了。
如果一个人的光熄灭了,那他(她)就离死不远了。
但纲吉是个例外。
纲吉的眼中从来都没有光,用俗人的话来说——那两颗眼睛就像是死鱼眼珠子,看了就叫人讨厌。
常人眼中若无光,最多活不过三日。
纲吉不一样。
从黑风第一次与他见面,他的眼中就是空茫一片,却依旧顽强的活着,怎么都不肯向死神低头,他的双眼不是鱼眼珠,是镜子,照的出世间百态。
说起来似乎有些夸张,但事实就是这样,前世今生加起来,这是黑风第一次看到纲吉双眼明亮的模样。
他的眼底有着灼灼燃烧的火焰,并不猛烈,却足够温暖。
在许久以后,黑风才知道,人们管他们眼中的光叫——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名人士:纲吉你怎么知道羊血成功凝固的制作比例的?
纲吉:超直感
纲吉的希望是什么?
第25章 请假通知
请假几天,因为很多原因。
首先,你们知道严哥的那些发表文章审核了几遍吗?
最少是六审通过,最多是等待八审。
严哥更了九章,每张都是满三千,两万七千字,一章通过的都没有。
严哥表示想静静...真的很抱歉。
有人问我会不会去别的网站,暂时不会了,签约合同已经给编辑寄过去了。
真的很抱歉,严哥现在写的几乎都是日常,和以前的设想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可能有人会觉得水字数,如果引起什么不适,请安静离开,谢谢。
让严哥休息一下吧,过段日子还是早上五点准时更新,依旧是日更三千。
抱歉,期待再次相见。
第26章 日常
碧洋琪很顺利的到了教堂。
这是唯一没有烛火灯光的房子。
月光从开的很大的窗子进来,可以模糊的看清里面的东西,白天的雕像在晚上更显狰狞,上翘的嘴角平添了几分诡异。
空气中有着淡淡的香味,却只局限于教堂内部,闻多了便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睡觉。
碧洋琪屏住呼吸小心地翻找着。
她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甚至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脑袋逐渐变得昏昏沉沉,只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
不对!
碧洋琪咬了口自己的舌尖,轻微的痛意却是满口的血腥,勉强提起力气,狼狈不堪的从窗口翻了出去。
窗外的新鲜空气让她清醒了不少,远处已经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碧洋琪闭了闭眼睛,果断选择放下自尊心,连滚带爬的溜了。
字面意义上的,因为她的两条腿突然不能动了。
狼狈吗?
很狼狈。
后悔吗?
不后悔。
碧洋琪从小就清楚,面子丢了再挣回来就好,人没命了没人可以起死回生。
再说了,她还得留着这条命去和朝雨天长地久呢。
......
羊肉汤已经好了,纲吉往锅里撒了点盐,盛出两小碗,剩下的都倒进了黑风的饭盆里。
顺便一提,纲吉和黑猫的碗的规格是一样的...
汤的味道很好,是一种清清淡淡的鲜味,三只都喝的很开心,然后主教大人就闻香而来了,可惜留给他的...哦,啥都没留下来。
这就很尴尬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吗?”
主教有些不甘心的从锅看到碗,又从碗看到锅,一双银灰色的眼睛看上去竟然有些湿漉漉的感觉。
就像他。
纲吉的面前突然闪过了一双眼睛,很熟悉却也很陌生,怎么都想不起来眼睛主人的其他东西。
这不正常。
纲吉知道。
但他并没有强行回想或是为此做出任何努力,只是沉默的回到了灶台上,做了个简单的蛋花汤给主教填肚子。
真的超简单,烧水,水开以后把蛋打进去,用筷子搅拌两下再放盐就出了锅。
“纲吉,你姓什么啊?”
这天的主教似乎很清闲,将带来的东西给纲吉后并没有步伐匆匆的离去,而是悠哉的躺到了纲吉的躺椅上,懒懒散散的和纲吉闲聊。
当然了,说是闲聊,这其中又有多少打探情报的成分,就只有主教知道了。
“你呢?”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得到了少年的反问。
主教有些意外的撑起了身体,一双银灰色的眼睛带了丝探究。
这是纲吉第一次主动询问。
“我叫...朝月。”
主教一身红衣,似乎是随口所说,纲吉却听出了话中的迷茫与不确定。
但这个名字是真的,或者说,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纲吉的超直感这么告诉他。
“泽田。”
纲吉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超直感有些不对劲,还没等他觉察到一些东西——也许是现在他不该知道的前,黑风已经走了过来。
凶戾的狼在少年的身边宛若最忠诚的护卫,一身雪白的皮毛在阳光下甚至有着半透明的质感,有一种很奇怪的神圣的感觉。
虽然微弱,却不可忽视。
但纲吉知道,他们即将迎来离别。
永远的分离。
......
古里炎真依旧在勤勤恳恳的卖鸡蛋饼,渐渐地也攒下了一小笔钱——他在这里生活的有些久了。
并不是没有疑惑与害怕,也不是没有为回去作出努力,只是真的真的找不到方法,只是实在实在看不到希望。
听过当地的神话传说,打探附近的风土人情,甚至冒着危险试探了城门屏障——平整到极致的指甲和短了许多的头发就是证据。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找不到哪怕一丝线索,只有每天晚上会微微发亮的指环才让他有一丝安慰。
努力得不到回报能坚持多久呢?
古里炎真不知道,他只能竭尽全力把握住现在,保护好自己,以最好的姿态去迎接伙伴。
虽然他不知道他们是否还会有重见的日子。
“铃木爱尔兰海德...”
他很难得的叫出了全名,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燃烧着火焰。
“等我。”
少年眼中的四芒星明亮极了,充斥着坚定与希望,他从不相信什么所谓的上天注定,他信的只有人定胜天!
古里炎真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了,被用结实的链子特意拴在脖子上的指环闪烁着微光。
......
斯库瓦罗在经历了身体问题的打击后,依旧坚强的来到了教堂,顶着他人的冷嘲热讽领取了自己的面包和圣水,甚至做了短暂的祷告。
在众人有些惊讶和欣慰的目光下,斯库瓦罗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就像是一个真正有着虔诚信仰,知晓自己错误却难以表达的青年。
他是如此的虔诚,甚至打算等众人走后再向圣像忏悔自己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