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九里(191)

作者:奉小满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自同床至今已半年有余,只要宁铮回奉,二人房事一直频密,又都这么年轻,虽说宁铮请教过老中医,又咨询过西医,知道奉九每个月危险的那些日子,都不会释放在她体内,但其他的保护措施他们从来没有过,那么……

黄医生建议明早去奉天医院再做个检查,虽然西医无法检查早孕,但去西医院看看妇产科,听听西医对怀孕的各种建议也是个好的。

不过此时此刻,黄大夫倒是诚心提出应该请中医:毕竟在判断孕事方面,中医的优势是相当明显的。

不过此时此刻,黄大夫倒是诚心提出应该请中医:毕竟在判断孕事方面,中医的优势是相当明显的。

宁铮马上打了电话给唐府的吴大夫,此人医术甚佳,一直在唐府请脉,奉九即使出嫁了,也还是由他负责,本人也是吴妈的堂兄,知根知底,没有比这更安全更合适的人选了。

奉九和宁铮终于圆了房,这事儿别人不知道,家里的吴大夫却是门儿清:毕竟从奉九落地,他就一直给她看病来着。

当然,中医也没那么神奇——能通过诊脉诊出一个人是否还保有童贞,但架不住吴大夫肯研究、爱思考、善观察,所以他先是从外在表征上查看,再结合自己总结出来的前后脉象上的细微不同,基本就可以判定病人是否还是在室男或在室女;换言之,他跟听言观风的杨立人有那么点儿相似,不过比他高明。

当然,说给奉九看病这话也不是很准确,因为奉九是这个年代女子中少有的身康体健之人,一年到头伤风都极少,每年也就是随大流地开春、盛夏和入冬前诊几次平安脉罢了。

所以奉九成婚后在入冬前第一次在帅府请脉,他一眼扫过去,不动声色地打量奉九的做派,再伸指一探……心下就是一惊。

怎么这声名赫赫的宁少帅,居然忍得住对自己如花似玉的太太不下嘴?难道是,“不行”?

他随即在心里就连连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宁少帅花名在外,全中国老百姓都知道啊。

所以等到去年夏日老帅出事后,他又一次被请来给奉九诊脉,这次再一看,接着三根手指搭上去,立刻心下一松,哎呦喂两年了终于……

当然,他聪明地没有跟除了堂妹以外的任何人提及此事,尤其是自己的老婆:嘴太快,更不能说了。

当然,他聪明地没有跟除了堂妹以外的任何人提及此事,尤其是自己的老婆:嘴太快,更不能说了。

吴妈天天进来收拾夫妻俩的床褥——此等夫妻私密之事,她从未让未出阁的秋声来做,这是一种体贴——自然是知道实情的,所以对夫妻俩的现状心里有数。

此时此刻,年迈的吴大夫闭着眼睛,手指平搭于奉九的右手腕,宁铮在一旁坐着,不知不觉手握成拳,只几息的时间,吴大夫心里已经笃定:手下的脉象平稳欢快,流利如走珠,月份虽浅,可也很明显了。

他马上站起身,微微笑着,还保留着老派的习惯两手一拱:“恭喜三少,恭喜三少奶奶,是喜脉。”

奉九和宁铮齐齐转头,互相凝视,默默无言。

吴大夫只当小两口是乐傻了,又说了些饮食和作息上的避忌,拱手告辞。

宁铮这才反应过来,追着送出门去。

待到了门外,犹豫了好一会儿,又不让人走又张不开嘴的,才由心里明镜儿似的善解人意的吴大夫,主动低声告知了宁司令那些个他非常想知道的又重要又实在的问题答案,真正做到了急人之所急,不愧是能游走大户人家几十年之久的中医老人精儿。

原本表情纠结的宁铮脸上随之一松,翘着唇角吩咐一旁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老管家洪福拿赏银送吴大夫。

等他一回到屋里,奉九略有些阴郁地看着明显比刚才复杂难辨的表情轻松许多的宁铮。

等他一回到屋里,奉九略有些阴郁地看着明显比刚才复杂难辨的表情轻松许多的宁铮。

他对闻风而来、神情欢喜的秋声说:“把剪刀都收到你们屋里去,别让少奶奶看到。”

奉天老规矩,初诊出有身子的妇人,不能见剪刀、斧头、菜刀等“凶器”,这简直就是富人家的无聊瞎讲究,也不想想普通老百姓家的女人怀了孕,不见菜刀剪刀的,那还做不做饭、缝缝补补不了。

他回转身,看了看身材依然纤细如少女的奉九,不免有些嫌弃地问道:“你说你这几年都吃什么了,怎么还这么瘦?要不要天天多喝几杯牛奶?”

奉九听完,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他自己那“十八镶”奶娘的话来了,当时她那双利眼上上下下跟探照灯似的打量自己,一脸苛责的样儿可是让人记忆犹新。

奉九也不废话,就是张口一顿干呕。

宁铮眼里闪过一阵慌乱:“不提这个不提这个,那喝豆浆也是一样的。”奉九还真想了想,没有恶心想吐的意思,看来豆浆的豆腥味和牛奶的腥甜味儿还是不一样。

“你给我出去,烦都要被你烦死了。”奉九毫不领情,这才刚发现如果这位保持着这么个蝎蝎蛰蛰的劲儿,真要是快生了,还不定什么德性呢。

“嘘……”宁铮把手指比在嘴唇中央,示意奉九别说话。

可不说话那就不是奉九了:“又怎么了?”自打生下来胃口就没不好过的奉九正郁闷着呢,没好气儿地说。

“怀着孩子,不要说什么不吉利的字眼儿,老老实实呆着;还有,动一动都要想一想,乖——”什么死不死的,太刺耳。

奉九:“……”真不想认识你啊。

“我看人家美国的妈妈临产了还在打棒球呢,你居然现在就不让我动弹了。”奉九开始挑刺儿,故意挑事儿。

“……我哪能不让你动弹,我是希望你运动得‘有度’。”

这倒是对,奉九有个优点,从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健康开玩笑,折磨自己折磨别人,自虐的事她可不会做——谁能跟自己一辈子啊?父母?丈夫?孩子?可别逗了,都靠不住,只有自己的身体!可得好好爱惜着呢。

“我明天就去奉天医院找几个妇产科专家来给你看看,制定一下详细的运动计划和饮食,好好问问都有些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奉九点头,忽然又摇头,“还是去医院吧,毕竟那里的仪器设备齐全。”

宁铮觉得奉九说得在理,中医看的肯定是准的,但西医在妇幼保健方面,比此时的中医来得简洁科学也是事实。

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如果真的怀孕了,奉九的学业该怎么办。

这一夜宁铮很安静,不象平时那样总要撩拨她,把她气着了或是哭笑不得,他沉默地把她松松地搂在怀里,不象以往那么紧,在他以为她已经沉睡后,悄悄地把手贴到她的肚子上,感受着什么,好象还不够,又滑了下去,把头贴在肚子上,好象他能听到什么似的。

这一夜宁铮很安静,不象平时那样总要撩拨她,把她气着了或是哭笑不得,他沉默地把她松松地搂在怀里,不象以往那么紧,在他以为她已经沉睡后,悄悄地把手贴到她的肚子上,感受着什么,好象还不够,又滑了下去,把头贴在肚子上,好象他能听到什么似的。

虽说奉九在同房半年多就怀了孩子算是挺正常的,但宁铮其实一直很是矛盾:他亟盼奉九怀上他的孩子,省得自己总有抓不住这股清新的风的危机感,所以乍听之下是狂喜;可细一想,又怕她很快怀上——这不就不能再享受这世上最美好的事了么?

这可是他心心念念盼了三年多、严格禁欲才争取到的,没想到才吃了一年不到的满汉全席,就又要改回茹素,不能随心所欲至少一年?

如果还没开荤,他也能接着忍;可机缘巧合下,他不但一偿夙愿,还和奉九有了如此频繁的鱼水之欢……猝然间被断粮,要人老命了。

宁铮要当父亲,对他而言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对这种事情想也知道肯定不那么懂;好在吴大夫告诉他只要忍过孕期头三个月就好,他一听,立刻跟霜打的茄子又缓过来了一样,精神焕发地忙活起来,觉得生活又有了盼头。

奉九也是睏了,再没管他,直接睡了过去。

第二天奉九下午才有课,一早,宁铮难得陪奉九躺到七点才起来,奉九没有吃饭,怕有抽血的检查项目。宁铮草草用了两片吐司和几片火腿一杯牛乳,夫妻俩坐了支长胜开的车去了奉天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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