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一个好办法,三人商量已定,虽然还是动作僵硬,但最前面的人给了眼色示意动作,几个人豁出去一样冲上去,一下抓住徐京墨,接着把他抬起就扔,睡梦中的徐京墨还没惊醒就掉进了水里,三人立刻大喊:“回桨!速速回去,向大人复命。”
过了好多天,王璟回到了义阳郡,“拜见义阳王殿下,殿下万安。”
“王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司马奇身边两个美女服侍他吃水果,话都说不清楚。
王璟微微一笑:“回义阳王殿下,这徐京墨和杨芷馨犯下大罪,两人暗中勾结,联合一帮船工把义阳王买下的战船全部偷走了,汝南王司马亮殿下的信件已经到达,说船队并没有到达汝南,太守在大人凭着汝南的军力器械就剿灭贼军了。”
司马奇也知道其中是什么名堂,也懒得一直演戏,随便一挥手:“既然二人如此大胆,你便让信使将寡人书信带给大将军,让他问罪二人,如果确实船只被盗,问斩。”
王璟起身,又一次弯腰敬拜,领命之后就要出门去操办,刚走到门口,司马奇又想起了做这一切的目的,赶忙问:“徐曦态度如何?”
王璟回身行礼回答:“徐曦得知义阳王心思,满心感恩,这批战船已为义阳王节约了十数万钱。”
这个结果就是司马奇想要的,感觉没有做错的司马奇也放心了不少,立刻点点头,“如此,一切就没白做,他们用心做事就好,而且这船还是能找到的吧?”
王璟当然知道司马奇不愿意蒙受巨大损失,也知道徐曦早已经把船都控制住了,于是微笑拱手:“义阳王殿下放心,等那两个罪人伏法受诛,属下等人一定全力寻找,自然还是能找到的。”
又过了几天,市肆门口忽然集结了一大批士兵,徐曦和杨芷馨觉得奇怪,立刻出了门,寿春太守大将军陈骞已经站在了面前。
这个能让一般人吓死的场面自然让两人大惊失色,徐曦赶紧跪拜在地,杨芷馨马上也跟上,“参见大将军。”
偷偷瞄了一眼,陈骞的表情不耐烦透露着丝丝怒气,杨芷馨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应当就是来兴师问罪了,说不定会抓人,虽然面前的徐曦像个龟孙子一样,但搞不好这一切就是他设计安排的,一定有什么黑锅要让自己来背。
陈骞很不耐烦,对着两人说:“接到义阳王殿下的书信,说你们这里有人联合船工盗走义阳王采买的十几艘船,义阳王损失数十万,要我来查明情况问罪。”
杨芷馨大惊失色,这种事情用手指头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自己这边都没一点徐京墨的消息,义阳王那么远的地方怎么可能会知道?肯定是那个王璟瞎说陷害自己,果然他们是一伙儿的,王璟那天拿走的就是徐曦的礼物,他不但会帮徐曦隐瞒贪污,还要把自己这个知情人给灭口。
徐曦虽然心里暗暗高兴,但也假装惊讶说:“之前都是陪同在光禄大夫王璟大人身边购买的船只,就连船只离开寿春时王璟大人也在场,我们哪能有机会盗走义阳王的船只。”
陈骞哪有工夫听这些有的没的,更不耐烦了,说:“你起身吧,这事我自然知道,如此说来你们没有责任,就是那个将船领走的人做的,已经收到汝南王司马亮殿下的书信,没有看到船只到汝南,不会有差错了。”
没有到汝南?汝南王应当不至于给王璟面子,那应当不会假,既然如此,那就没抓到徐京墨,这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要灭口总不至于留一个徐京墨把?杨芷馨心里一颤,完全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徐曦,他也是满脸担心的样子,杨芷馨心里全是疑惑。
难道是真的把船偷走了?徐京墨会干这样的事?感觉不像,他都能花上那么多钱为自己买东西,还会盗窃这些船?那为什么会到不了汝南呢?
忽然觉得很害怕,因为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徐京墨已经被他们害了,而自己之前被公开是他的未婚妻,所以也要受到连累一并除去。
徐曦见到杨芷馨不说话,又小声一点对陈骞说:“在下来这里为义阳王成立市肆,招募的都是这寿春当地的人,之前并不熟悉,大人要问徐京墨的话,不如问问她,她与徐京墨熟悉,之前还在王璟大人面前请求结为夫妇,王璟大人都愿意为她二人做媒了。”
果然,杨芷馨确定了,这就是冲着自己和徐京墨来的,不过徐京墨究竟怎么样了?杨芷馨十分担心也十分无助。
“你为何这样神情紧张?”陈骞仔细观察了杨芷馨,这个嫌疑人满身的都是紧张,陈骞心里已经认定了**分,忽然发问。
杨芷馨吓了一跳,赶紧回过神,回答陈骞说:“没、没有。”
更加确定了,虽然自己不是什么审问犯人的人,但是这个场面让自己想不怀疑也不行,陈骞冷笑一声,“你这姿态,还想欺瞒?速速招供,不然我便将你押入大牢,严刑审讯!”
杨芷馨吓得不轻,赶紧说:“我的确是和徐京墨有婚约,但我与他也相识不久,都是市肆开张时一同被徐大人招入,买船的事也是王璟大人来之后临时才有的,我与他并没有合谋。”
徐曦知道杨芷馨已经在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害怕了,也马上添油加醋接着说:“杨芷馨说的是真实事情,在下可以作证,当初认识徐京墨也是巧合,两人不像是早有勾结。”
陈骞很是疑惑,又转脸问徐曦:“如何相识的?”
徐曦说:“当时我与杨芷馨前去商谈,杨芷馨钱物被贼人盗走,幸而被徐京墨发现,并且顺利抢回,我见徐京墨有些身手,人品又好,于是纳入市肆,没想到不知人心。”
陈骞皱着眉头说:“那也有可能是事先安排,故意博得信任。”
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杨芷馨赶紧又跪地说:“我们怎么可能预见这么许多事?大人不可随意猜想污蔑我们!”
陈骞这次过来就是抓人的,自然不可能太在乎杨芷馨的说法,义阳王的书信就已经足够了,于是说:“不管如何,你毕竟和他亲近,若说你们毫无谋划难以信服,不能放任你继续和他报信。”呼喊左右,“将她押入大牢,然后捉拿徐京墨,义阳王有令,若是船只被盗,二人一并处死。”
第11章 贵人
虽然有些挣扎,但是杨芷馨这样的弱女子哪能弄得过士兵,很快就被带走了,陈骞倒也不算粗暴,没有让士兵挟持也没有用刀架在杨芷馨脖子上。
路过大将军府,一个人就在门口,这人刚入中年,虽然谈不上帅气有型,但也看上去文质彬彬不像是个坏人,他刚要进门却看见了陈骞,于是停下敬拜,“父亲大人。”
陈骞见到自己儿子,自然态度也缓和了很多,“我儿在此何干?”
“倒无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不过就是有些百姓想要向父亲请愿,碍于见不到父亲,只好路上截住孩儿相求,孩儿于是过来转达。”
“莫非是税收太高?”
陈舆自然不会怀疑陈骞的水平,一点也没有惊讶,微笑点头:“寿春百姓虽然富裕,但是还是觉得父亲征收的有些多了。”
陈骞不以为意,冷冷地说:“寿春时常需要和吴国交战,军资耗费巨大,如果城破,他们哪有机会耕田和经商?况且寿春自养是汝南王司马亮殿下的命令,不可更改,如果以后再有人向你苦求,一律这样回答。”
陈舆似乎本来就没有逼迫的意思,一点也没有觉得反感和失望,仍旧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敬拜:“是,孩儿明白了,不过父亲领着这么多士兵,怎么抓回一个女子?”说完,本是瞄着杨芷馨的眼神已经是正眼看着了,杨芷馨仔细看着陈舆,倒不像那种权贵家的霸道子弟,心里还是觉得安全的。
“她亲密的人盗窃义阳王殿下的战船,为父怀疑她是合谋,就准备抓进牢里,再去追捕逃犯。”
提起这个就让杨芷馨生气,也不管现在是什么身份,也不管陈骞是什么身份,马上大声说:“我已经说了,大人冤枉了我们。”
旁边的士兵马上举起武器要威吓杨芷馨闭嘴,陈舆一脸的惊讶,转而微微一笑,觉得这个女子很不一般,马上抬手阻止了治病,然后对着陈骞说:“父亲大人,孩儿觉得常人如果犯了如此大罪,此时都是求饶,而这女子却如此姿态,恐怕还有隐情,不如这案件就交给孩儿来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