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觉得差不多了,就地吸了一只兔子血,补充一□□内的盐分,舔舔嘴唇,把嘴边的血迹舔掉,然后把兔子拴在腰间,去找水源。
路上看到有野果,红彤彤的,可诱人了。祁佑靠近了,仔细瞅瞅果实,有些果子上坑坑洼洼的,像被什么鸟类啄食过的。
很好,鸟吃过的,说明无毒。
祁佑把外套脱了,铺在地上,然后逮着树干猛摇,果子哗啦啦落了一地。
祁佑心情大好,抓着衣角一收,一包果子就打包好了。
他顺着有野果的那个方向走过去,没多久果然看到一条小溪,蹲下给水壶里灌满水。
他拍拍沉甸甸的水壶,又摸摸拴在腰间的兔子,再摸出一个红果在衣服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去,酸酸甜甜,好吃( ̄▽ ̄)~*
祁佑兴高采烈的带着猎物回去,今日用时最少,收获最丰,祁某人就飘了。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他哼的带劲,没注意前方有黑影一闪而过。
直到一群人把他给包围了。
祁佑:???
“说,裘烈在哪里?”来人凶神恶煞,闪着寒光的刀尖指着祁佑逼问。
祁佑:裘烈是谁?
祁佑:“我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
对方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祁佑心想,他这下可以走了吧。
“他已经见过我们了,不能留活口,杀了他。”
祁佑:!!!
有病吧,他又不认识他们。
祁佑觉得这些人简直槽多无口,甚至脑子也只是个摆设。奈何对方举起刀就向他砍了过来。
祁佑也怒了,真当他是软柿子,谁都能捏吗?
行啊,你要杀我,我也不跟你客气。
祁佑退后两步,闪身躲过了劈过来的长刀,取出别在腰间的短刀,随后手腕一转,刀尖一闪,眨眼间取了来人的性命。
“他会武功,一定跟裘烈有关系。活捉了他,殿下也不会怪罪吾等办事不力。”
祁佑:…………
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他就是。
这些人的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祁佑那叫一个憋屈啊,偏偏百口莫辩。对方根本不听人话。
祁佑跟他们缠斗在一起,打的难舍难分,势均力敌。
其实他心里已经暗道不好,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跟亡命徒似的,就像普安县张混子那些人一样。
最重要的是,对方的武力比张混子他们高了好几个档次。
祁佑心里急的不行,根据他这么多年看过的少数几部古装剧推测出,他该不会倒霉催的掺与进了皇权之争了吧。
那句“殿下”就是最好的凭证啊啊啊!!
这些人拼杀这么不要命,除了死士,祁佑想不到其他。
他死了不要紧,离这里不远的祁父他们怎么办啊。
他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些人会放过祁父他们。
祁佑心里又急又气,还有一点儿委屈,他已经这么努力的活下去了,为什么在每次都要迎接新生活时,给他兜头泼下一盆滚开水。
真是去他x的。
祁佑险之又险的躲过砍过来的长刀,气沉丹田,扬高了声音喊,“裘烈,裘烈你个王八蛋,你把灾难带给无辜百姓,还是不是人?”
“裘烈,你有没有种,自己的麻烦自己收拾,推给别人算什么好汉。”
“裘烈,你个千年乌龟万年王八,你有本事就缩一辈子。我告诉你,我若是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裘烈,你个窝囊废,孬种,你……你……”祁佑眼睛都气红了,骂到后面自个儿先词穷了。
他的鼻尖已经嗅到了血腥味儿,这次不是别人的,是他的。
因为,他的背真他么的疼啊。
“裘烈,裘烈………”祁佑在牙齿间来回念叨着这个名字,只要他祁佑这次侥幸不死,他将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裘烈这个祸水东引的家伙找出来千刀万剐。
他的手臂又挨了一刀,疼的他一哆嗦,被人一脚踹飞。
他躺在地上,看着向他欺近的人,不甘,愤怒。
真的是心里好气。
“他武功不弱,挑断他的手脚筋,再把他带回去。”对方商量着怎么处置他。
祁佑看着头顶闪烁的寒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僕”利器刺破肉体的声音。
祁佑:奇怪,他怎么没感觉到疼。
祁佑睁开了眼,就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舞着一把□□,迅速挑翻了三个男人。
祁佑摸着短刀,立刻爬起来,扑上去补刀。
一炷香后,敌人死光,祁佑身中三刀,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大喘气。
他偏头看着不远处的少年人,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是裘烈?”
少年人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却也没否认祁佑的问话。
祁佑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裘少侠可真是侠者仁心呢。”
裘烈更不自在了,耳朵尖都烧起来了。
祁佑心里那个气啊。
之前有温玉坑他,现在又有这个姓裘的坑他。
古代的少年人都这么凶残的吗?还是他祁佑就是点儿背,什么糟心事都让他遇上了。
第三十章
祁佑在地上躺了一会儿, 缓过了一口气, 挣扎着爬了起来。
突然他感觉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抬头看去,裘烈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手里递过来一瓶药。
“这是我家祖传的金疮药,你敷在患处, 很快就会好了。”少年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像似长期没喝水一般。
祁佑瞪着他递过来的瓶子,胸口剧烈起伏。
他遭受这无妄之灾都是因为谁?
虽然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他却是最无辜的好吗?他只是出来找点吃的,他招谁惹谁了啊。
说句心里话, 祁佑是真不想接, 可他处境艰难, 要啥没啥,还有一家子老小等着他照顾, 他更加不能倒下,所以,这药他接也得接,不接还得接。
祁佑憋着气,拿过了瓶子,用牙咬开瓶塞, 把药末倒在伤口上。
虽然他心里还气着,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金疮药的效果的确不错。
他伤口处的血止住了。
只是后背有一道刀伤,他不好敷药。裘烈识趣的上前帮忙。
“对不起。”少年人低哑的声音传来。声音里饱含着浓浓的歉意。
祁佑听了却只想笑,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喔,他忘了,这个世界还没有警..察呢。
他祁佑不是圣人,别人把他坑了,他还得笑着原谅。
只是这裘烈身份未明,武力值明显高于他,祁佑不敢撩虎须,于是闷着不吭声。
“咳…咳咳……”草丛里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咳嗽声,祁佑的神经立刻就崩起来了,厉声喝道:“谁在那里?”
裘烈快速跑过去,扒开草丛,里面躺着一个浑身缠满了绷带的老者。
祁佑一抬头,就撞进了对方的眼里,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活似他面对的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而是一头年老的猛兽。虽然年纪大了,爪子松了,但浑身的气势仍然让人不敢小觑。
祁佑率先别开了目光,不管那两个人,自顾自去那些尸体身上扒拉。
死士也是要吃喝拉撒的吧,这出门在外,身上不可能不带钱吧。
祁佑挨个摸了过去,摸到好几张银票。
“小兄弟,劝你一句,有些钱财拿了是要命的。”
祁佑头也没回,把银票原封不动塞回尸体身上。
然后继续寻摸下一个。
裘任都不知道是赞扬祁佑当断则断好,还是叱责他贼心不死好。
祁佑一路摸过去,最后摸到了八两碎银子和一块令牌。
啧,最讨厌出门不带碎银子的人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令牌,问裘烈他们:“你们要不要?”
裘烈目光闪了闪,扭头看他祖父,裘任点点头,裘烈迟疑着走过来。
祁佑爽快的把令牌给了他。
然后把碎银子揣怀里,拎着他的四只兔子和仅剩不多的野果走了。
那些人不是现在的他惹的起的,就算吃了亏,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谁让他没权没势,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呢。
可是,想想还是真的好气。
祁佑偷偷竖了个中指。
……………
“你们能不能别跟着我?”祁佑崩溃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