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子为何不反击?”薛顿时有些难受起来,她好不容易找了个还算可靠的主子,而现在却发现这样的主子既是靠谱,对别人来说也是极度危险的。
现在的主子应该还没有被人发现,她们的意图吧!
顾念摇摇头道:“我现在除了你还有谁,不过你一人便顶十人,我信你。”
“那需要属下去暗地招兵买马?”薛有些提醒道。
顾念再度摇摇头道:“按照你的办法,靠一步步积累怕是要个几十年才有点小家底,与其这样,还不如重在精。”
“那您的意思是?”
“因为我们没有时间了,那前朝玉玺可能马上要出现了。”
薛诧异一会儿就又问了句。
只是属下奇怪,消息不应被您父王压下来怎么还撒播出去了?对他们来说拖的时间越长对他越有利。
顾念何尝不知道薛说的对,可从她爹把她留在京城内一个很可能随时让她有危险的地方,便是因为他太放心自己的弟弟,太放心自己的父皇。
她唯有叹气道:“可能是父王本身就不信任我,亦不想我掺和进来。”
越想她越无语,怪不得她后期什么都不和自己父王说,大多数都是对自己父王失去了期待,因为那个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父亲,对别人聪明,却将唯一的糊涂留给了自己的女儿。
屡次将女儿陷入困境而不自知,就连后期原身为了给父王通风报信皇爷爷可能是要害他们秦 王府的人的消息,结果告诉了反而被甩了一个耳光,连鼻血都打出来了。
然后她就被禁闭在重华殿一年,父女间期间再也没见过一面,秦 王以为这样算是保护女儿,却没想到,最后女儿成功被逼的黑化了。
她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拿捏,所以要反抗,以至于后期连哥哥都成为了她利益当中的敌人,她就跟她父王一样狠下心决定要铲除哥哥登上皇位。
这一次,她通过墨秋兄弟希望能给父王一点信号,就看他...选择信不信了?
薛就闻到:“主子,您何出此言?”
薛觉得秦 王对自己骨肉那是好的没话说,怎么今天主子的语气似乎透着失望?
顾念就道:“如果你探测到自己女儿给的一个信号,是你的话,当场会选择相信还是质疑?”
薛有些为难摇头了。
“墨秋二人乃是我父王的贴身护卫,在办事方面极其信任他们兄弟二人,连我哥哥也视他们为师非常的敬重。”顾念就缓缓道。
薛这次很清楚感觉到顾念那语气的嘲讽:“郡主?”
顾念笑意连连:“父王还觉得我是毛毛躁躁的丫头,就如以前与哥哥商量也决不会找我商量。”
“那不是您父亲觉得女子不该,那在男人眼里不是很正常.....。”
薛觉得自古以来女子有才反而落得不好的下场,就如同诅咒一样。
顾念这次已经完全没有笑意了。
她将头低下来,淡淡的月光洒落将脸蛋陷入一边明一边暗,表情阴凉凉:“若是如此还好,我便毫无怨言,他不是不信我,而是假装对我的一切视而不见甚至想掐断火苗,让我乖乖活在他的安排下,这种霸道劲简直像极了皇爷爷。”
“这点从我在一样重要的东西上得知了。”
薛问道:“主子,是什么东西?”
顾念说到此处语气总算有些暖意了,想起那遗物匣子。
她道:“我母妃的墨书上,你知道写着什么吗?”
“嗯?”
“里面都是她替我父王出谋划策的记录,可见我父王极其信任母妃。”
薛顿时愁眉苦脸起来,自己没有家人所以没有这种烦恼,不过现在听起来好像真的非常揪心。
“那不是王爷觉得您是女子还太小了?”
“你不懂。”
顾念摇头:“我父王那个人心思重,凡事都要备两套准备周全。这次派墨秋回来,或许墨秋反馈信息给我父王。”
“那他即便不想相信我,他身边的幕僚也会建议他主动出击,到时候他也会按耐不住,很快马上有其他人按耐不住了。”
薛这次总算懂了。
原来主子的父亲想以缓兵之计保住形势,过于保守,不得保险,所以主子就干脆自己上了。
她震惊道:“您的意思说,您是故意将延河县的消息提前暴露,推力一把就为了.....激化他们。”
“这样太危险了,若主子不知前朝玉玺在何处那岂不是要被动了。”
“所以我才有自信推动。”
“难道您已经.....。”薛再度震惊看着顾念。
顾念什么都没说只是对她点头,她心里也很清楚,父王不信她,那个疑似冷漠自己的姑奶奶却将母亲的遗物交给她,选择了相信她。
她该怎么说?是同为女子才如此看重吗?不尽然吧,自己看起来那么吊儿郎当,如何让姑奶奶放心,那唯有一点可能了,便是母妃生前就选择为她开启自己的人生。
只可惜那么伟大的一份母爱,却被自己的亲人给摧毁了。
再之后或许是想到这次扭转的主要人物。
她的目光复杂,心情逐渐涩然万分,因为长虹才是关键。
她把握住这个女人,那战局的掌控者只会是她。
她要谁赢就谁赢,当然秦 王府必须赢,她哥哥她父王必须这此战崭露头角!她要在他们心里留个种子,提醒这已经不是皇子间夺东宫的勾心斗角。
整局的王者,操控着众儿前途命运的人是她皇爷爷孝廉帝。
如果她只是苟到最后的小角色boss那皇爷爷就是各路设下关卡的大boss。
饶是情势逼人,还是安安宁宁过了三天。
泰妃娘娘自始至终没出现过,但安排照顾的人却一个没少。
“你躺了这么多天啥时候醒啊?”顾念担忧坐在床边,她手里抓住个桃子在啃。
长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现在醒来就看见有人坐在自己身边,当然自己醒来的主要原因是有人在旁边“咔吱咔吱”嚼东西,那细碎的声音连绵不断,吵得她提前醒来了。
她无奈看着顾念道:“吃东西时离我远点。”
顾念这时已经将桃子给啃的只剩下桃核了,她将桃核弹进了桌下的垃圾桶。
“小虹儿,你终于醒来,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头疼不疼?”
“你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吗?”
长虹感觉身体已经没有之前那样感到不适,她摇头了。
随即她就看见顾念掰着手指头顺便松口气道:“三天,整整三天,你可真能睡。”
“我受伤了。”长虹无语了。
顾念就摇头摇头忍不住啧啧几声:我们堂堂女剑客,居然会受伤,真是让我高看你了。
长虹没有搭理她,而是想支起身体坐起来,没成想忽然自己的肩膀忽然一沉。
顾念俯下身轻轻按住了她,离得她非常近,连说话的热气都能喷到长虹脸上,嗯,桃子味的。
那双唇丰润薄薄、曲线细滑完美,再靠近一寸边可贴在长虹的额头上。
长虹的手紧张地抓住床单,由于刚醒来,她的声音有点沙哑:“你,你离我远点。”
顾念邪邪地勾唇一笑:“呵呵,晚了。”
说罢,她伸出指尖轻轻从长虹的鼻尖描绘到鼻间,眼看要到嘴唇。
“你想干什么?”长虹顿时慌乱了几分,饶是她平常再冷静,这刻也忍不住不淡定了。
“我想干什么?趁虚而入啊!”顾念露出欠扁的笑容,然后她另一手猛地朝长虹身上的被子掀开,完全一副打算用强的的架势。
“顾念!!!”吓得长虹单手抱胸,因为另一只手受伤了。
“哼,当初让你对老娘我冷冷淡淡,现在主动贴上来我还不吃了你!”顾念扯开长虹护着自己胸口的手,随即简单粗暴地扯开长虹右肩上的衣服,露出了白玉般的肌肤,还有一道止住血的血痕。
“啊!顾念你住手!”长虹的脸蛋极速升温,一丝丝恼怒与羞意袭向心头使得她涨得跟个烧开的锅子一样。
然后顾念看完了。
朝外面喊道:“太医,我家妹子好像没事了,伤口愈合了不少。”
太医站在门口问:“还出血吗?”
“我很温柔的呵护她,她怎么会出血呢!”
“那就没事了,再喝补血的药膳就可以了。”
顾念打了个ok的手势:“好的,我会照顾我家妹子的,太医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