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斯夸罗]月与鲛+番外(16)

“鲨鱼,我发现,”我咳了一下,“你的眼睛好像小孩子玩的玻璃弹珠哦。”

“……你果然是白痴吧!!”

他突然将我打横抱起来往外走。一刹那我瞥见上级奇异的表情,心想这剧本不对啊,怎么难道接下来是罗密欧朱丽叶?还是东邪西毒?还是为你倾尽天下放一场盛世烟火?等等,最后这个是什么鬼来着,我有点想不起来了。

上级站在旁边,法令纹深深皱着,严肃极了。他问,巴利安要接手这件事吗。

“这个白痴的名字不是九代目亲手写在我们的名单上的吗!!”斯夸罗转头吼(对他来说是正常音量),“那么,刑讯这种工作当然是我们最拿手!!干什么,瞧不起我们巴利安吗,垃圾!!”

原来如此,我放心了。剧本还是那个剧本,一点错处都没有。

快到巴利安的时候,我问斯夸罗,你们队里负责刑讯的是谁?是那个阴沉小气的幻术师,还是老是笑嘻嘻的用小刀的变态?

斯夸罗低头盯着我,神色阴郁。

“我来。”他简洁地说。

音量真的……再不会更正常了。

“是嘛……”我觉得有点累,缩在他怀里闭目养神,“那我就放心了。”

他好像脚步一顿,手臂也收紧了。我记得伤口被勒紧时的些许疼痛感。好像我记得吧。我记不清了。

“露娜,”他问,“你为什么放走那个女人?你见过她,还是你养过她?”

“都没有啊……不过,你不觉得她长得很像玛莲娜吗?”说到我喜欢的东西,我有点高兴,而且一想到这头傲鲛竟然还看过那部电影——虽然看了一半就掀桌子了——我就更高兴了些。

“玛莲娜,就是莫妮卡·贝鲁奇,她真的好美啊。”我说,“那个女人没有她那么好看,可是也很美……”虽说哭的时候不太美。

“露娜你这个白痴!!!垃圾!!混蛋你居然就因为这种……”

他好像快气炸了。我离他距离有点近,只能揉揉自己可怜的耳朵,说那就不说了嘛,你可不可以体谅一点伤者,尤其还是一个即将伤得更重的可怜人。

斯夸罗冷冷地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我。片刻后他重新启程,待我走向属于他们巴利安的刑讯室。

“你就是个无药可救的垃圾,总有一天会因为微不足道的理由死去。”他面色难看得吓人,音量也正常得吓人,像把什么原本易燃易爆的物质紧紧压缩在一起,就有了这种危险至极的、压抑的平静。

他一脚踢开大门,骂了句脏话。

然后他说:“我也是。”

也是什么?

……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再写剁手!!论文在召唤我!!!!

第21章 (21)

“那个女人跑掉了吗?”

“跑到了边境线。”

“就是说她死了。”

“那是当然的。”

我偷偷把被子拉起来遮住脸,斯夸罗不耐烦地把它扯下来,威逼我吃药。我讨厌胶囊,问他只输液行不行,他骂我白痴说当然不行。在我吞下药丸的时候,他又唠唠叨叨地开始说那个女人被抓到后继续哭,还把我招出去啦,说都是我出的主意,是我叫她跑的。

“……她说得也没错么。”我并不在意,“的确是我叫她往国外跑的。”

斯夸罗大叫说露娜你个白痴笨蛋,我真担心他会将花瓶震碎,不过单人病房隔音真不错,都这样了还没人来敲门说请在医院保持安静。

说到单人病房……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你个没用的垃圾就给我乖乖待在这儿!”

鲨鱼怒目而视,一把夺去我的水杯,再过来把被子给我掖到脖子那儿,力道大得像是想掐死我。

“可是单人病房很贵,”我发出了无产阶级辛酸的悲叹,“每多住一天我都能听到钱包的哀鸣,还有账户上存款哗哗哗往外流走的声音。”

这家私人医院专对彭格列家族提供服务,大家大伤小伤都来这儿看。因工受伤有报销,我这种自己作死的留条命算幸运,医疗费还不是得自己乖乖出。而且就算是公费报销,单人病房也不在可选范围内。等升到我上级那一级应该可以。

“那也是你活该!!”

斯夸罗心气特别不顺,我发现了。他在我的病床前走来走去,一会儿看我吊瓶里还剩多少药水,一会儿逼我量体温,一会儿又算什么时候该吃第二次药,还要打水、订餐、跟医生护士沟通,真是忙得不得了。

窗帘没全拉,阳光照进来些,显然今天是个好天气。我躺在床上,嗅着空气里漂浮的消毒水味道,一会儿看看外面的光影和蓝天,一会儿看看那头疑似患有多动症的鲨鱼。

“喂多动症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你这个垃圾这么没用……也不看我是在帮谁啊!!!”

显然,斯夸罗非常气愤也非常委屈,用他的大嗓门儿对准我一通吼。我想想觉得自己确实不厚道,有恩将仇报的嫌疑,就改正说法,表示对不起我错了,斯贝尔比·斯夸罗对同志们的照顾就像春风般无微不至,又如母亲般慈祥体贴。

他更气了。

“但是,我还是想早点出院。”我苦口婆心,“你看,我存款真不太多,这段时间还没有收入,单人病房真住不下去啊……”

“所以说你是白痴吗!!钱是我付的,明白了吗!!我付钱!!”

我愣了一下,呐呐说哦那我以后还你,请问你接受分期付款么,利率怎么算,按同期银行存款利率来算么,还是黑手党更喜欢的高利贷算法。

“——白痴!!!”

他一脸看智障儿童的暴躁和愤恨和绝望,就那么瞪着我,活像我该仅凭眼神就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一样。鉴于我现在是病人,干不了架,我需要谨慎一点面对这头鲨鱼,不然万一他要揍我怎么办。

我冥思苦想,想了又想,试探着问难道你是因为行刑人是你所以愧疚吗,没事啦哈哈哈是你我反而比较放心。

斯夸罗脸更黑了,“噌”地亮出左手剑,阴森森地威胁:“垃圾,再说错一次就宰了你。”

妈耶好可怕,我还是闭嘴吧,不猜了不猜了。我下定决心,闭上眼睛装死,心想约莫是这头鲨鱼突然良心发现,觉得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又睡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点情谊在。没错没错,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黑道义气江湖情谊,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真感人,看来我做人还不算太失败。

我装死,他也不勉强,走到我窗边居高临下看着我,那锐利的目光像剑一样刺得人皮肤生疼。我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见到他阴郁森冷、带着嗜血意味的目光。

“喂,露娜,以后那种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他的手指落在我脸旁,长年练剑磨出的茧很粗糙,带着一点淡淡的暖意。是右手啊,我想。

“没关系的。”我小声说,“都一样的。”

比如我们要杀一百个人,那么如果全让他一个人来杀,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理直气壮了么。不可能的,都一样的。只要我还活在黑手党的世界里,还在为彭格列卖命,那么就是一样的。斯贝尔比·斯夸罗也许可以做到毫无心理负担地将长剑送入人类的胸膛,可那又如何,那就说明我可以理所当然躲在他后面么?

没有谁天生应该多杀人或者少杀人。每个人都是走在自己的道路上,谁也代替不了谁。

斯夸罗皱着眉毛“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说就这么办,然后没等我再说话,他就低头来吻我。

他在吻我。

当我意识到我在回应他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惶恐。有一件事——之前我有说明过吗,关于这件很重要的事?——我要强调一下:在上床以外的时间段,我们从不接吻。

这是第一次。如果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和一个浑身刀口、血肉模糊的女人上床的话,那么,这就真的是我们第一次……不含任何其他目的地接吻。

炮友会这么干吗?炮友会在别的时间接吻吗?炮友会说你那份不想做的工作以后都交给我吗?炮友会踢开所有人说她的刑讯我亲自来,然后又把你送到医院给你跑前跑后端水送药掖被子,还咬牙切齿地说你个白痴安心住下去医疗费我出……吗?

“……知道了吗,露娜,”他的鼻息在我边上,嘴唇近得稍一抬头就能碰到,“以后那些工作都交给我。你不用管。”

南楼北望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