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枝繁叶茂+番外(6)

作者:温丹然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每天我一回家就开电视,或者放音乐,声音总是调的很大。或者就回房间打开电脑和小蕾,大梦,正炫聊天,聊到睡着。有时候,我甚至会害怕。空荡硕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连自言自语都会有回音。

婚姻这东西,强制性的果然不好!

周六放假,我睡到中午才起来。准备下楼洗漱,却瞧见妈妈的身影,她还是像从前一样,放假时从不叫我早起,任我睡到中午,然后也是大概这个时候做早点的午饭。也许是我真的太想她了,忍着热泪,颤抖着喊了一句:“妈?你来了?”

她一转头,我顿时失落,不是母亲。是一位和母亲差不多年龄的中年妇女,她围着围裙的样子,好像母亲。

片刻之后我机灵起来,有点警惕,恐惧的试问道:“你是谁?”

中年妇女亲和一笑,说:“我是钟点工。我来这儿帮忙已经快一个星期了。”

我诧异,指了厨房,指了她手上端的菜,又指了指地毯,问:“这些全是你做的?已经快一个星期了?”

她温和笑道:“是的。”

我转身进卫生间洗漱,望着镜中的自己,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无所谓。用凉水洗了把脸,抹掉快溢出的泪水,感觉轻松了不少。

我吃着饭,中年妇女就要走,我说:“阿姨,可以别走么?陪我聊聊天,行么?”

中年妇女面露难色,半晌缓缓道:“这个,我答应了别的主顾,还要去工作呢。”

我没说话,只低着头扒饭。

又是一个人的时光,我打开电视,拿着话筒,在沙发上蹦来蹦去,狂吼歌曲。貌似我的声音有点大了,切歌间隙,我听见大门外有个泼妇的声音:“大中午的,作死呢!”我不理她,声音喊的更大,跳的更欢。

突然之间,电视机关了,音响也停了,只有我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荡,停电了?一个不留神,我从沙发上弹了下来,脑袋磕的生疼。我摔掉话筒,揉着脑门,爬到沙发上,仰躺着□□。

门忽然被打开了,我猛的坐起,就见宋连一身疲惫的样子进来了。我死死的盯着他。

他瞄了我一眼,低下头去换鞋子,忽的又瞄了我一眼,这次视线就没离开,直到走到我边上,指着我脑门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他胡子拉碴的模样,我有些失神。

“电视机左边柜子第二个抽屉里有药。”说完,他就进了卫生间。

我照着打开那个抽屉,果然有药,什么止咳的止泻的消毒水创口贴一应俱全。

不由感叹句,这男人心思挺细腻。

给脑门上随便涂抹了些消炎药。我便做贼似的溜到卫生间门口,紧贴着门,窃听里面动静。

等了老半天,里面没丁点声音。就是水龙头的哗哗声都没有。我的脑海中闪现一副骇人的画面:死寂的夏日午后,无风,无蝉鸣鸟啾声,天空昏暗。一栋黑树掩映的房子里,同样静的出奇。忽的镜头闪入卫生间,一步一步向里逼近,苍白的地面上血迹越来越多,再往里去,一个裸露的男子躺在没有水的浴缸里,他单臂垂下。镜头再转向他的脸,那张脸早已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还几只驱虫在上面蠕动,一阵阵死尸的恶心气味充斥鼻腔。

想到这里,我尖叫起来,一紧张将门扭开了。我弱弱的睁开眼,瞥眼浴缸,没人?再转头,一个白影吓的我再次尖叫起来。我蹲在地上颤颤发抖。

白影离我而去,晃悠到桌边,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起来。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正对上宋连的目光。

他嘴角弯起一抹分外好看的笑来,单手撑腮看着我,语气中似有讥笑:“说吧,你三番五次趁我不备闯进我浴室到底想干嘛?”

我一时语塞。总不能说听不到浴室里的水声,我想看你死了没,吧?

我顿了顿……

一个词语闪在我脑海里,久久不愿散去,三番五次?我何时三番又何时五次了?

我有点气急败坏,或许是恼羞成怒?总之我倏地站起,双手插腰,对着他吼道:“是你自己每次……每次……每……次不注意,怎么说是我闯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洗澡难道不知道锁门么?不知道锁门么?不知道锁门么?”

我越说越大声,最后一句似乎是狂吼出来,说完之后嗓子有点干涩,有点疼。我艰难的咽了下口水。

他突然笑的更开了,讥讽的说:“锁了门也没用,搞不好下次从窗户闯进。”说着他望了眼窗户,似乎对自己的猜测更加肯定了,补充道:“嗯,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卫生间在一楼,有个很大的窗户,从后面的花园里貌似真的可以爬进去。

我没有和他争论,也懒得和他争论,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才觉得刚刚和他说话动了真气,现在脑门还隐隐作痛。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在我对面慵懒坐下。我斜视他一眼,他身上裹着白毛巾裸露的甚多,再加上坐的姿势稍微有些放荡,我别过头去。

“这段时间我不在,你想我没?”

天,我听到了什么话?如果不是对面确确实实坐着一个大男人,声音确确实实来自那,我差点以为我出现了幻听。“神经。”我说。

“啊,是吗?那我可是一直想着你呢!一想到家中有位贤惠美丽的妻子在等我,我就抑制不住内心的狂热,总是想立刻飞到她身边与她紧密相拥呢。”

我有种想吐的感觉……

半晌,他不再说话,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气,声音懒洋洋的。“好累啊,补觉去。”

他一离开,我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母亲。

“妈,我跟你说,宋连他有病。这一个星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一圈,回来就一直说胡说,妈,你说他脑子是不是烧坏了?呃,还是他脑袋本来就是坏的?这一个星期我都孤单死了,每天都是一个人,每天都是一个人,每天都是一个人啊!妈,你说宋连他是不是有病!”

“那现在他回来了,你是开心喽?”母亲这句话一说,我顿时很失落,很显然我说了这么多,她并没有抓住重点。

“开心?怎么可能,我这一个星期过的其实也挺好。不用担心吃喝,还有人免费洗衣服,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最重要的是,还没人跟我斗嘴。”我的手指抠起了怀中的靠垫。

电话那头的母亲轻叹口气,然后语气轻快起来:“小芝,你知道么?你从小就有几个习惯。尴尬时会一只手不停的抠东西,开心激动时会不断的重复同一句话,喜欢某样东西时会反反复复不厌其烦的提到他。你说你是不是……”

“不是的妈,你听说我说,宋连他真的有病,他把我撂家里整整一个星期。我受不了了,我要……”

“倔强时别人的规劝总是听不进去。”母亲冷冷的补充了这句。我顿时安静下来,使命的揉捏膝上的靠垫。

对面母亲似乎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对了,我想起来了。一个星期之前小连打电话给我,说什么公司有事要出国一趟,要我过去陪你。我当时正接一个棘手的案子,比较繁忙,一时就把这事忘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照顾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见。”我气愤的将电话挂了,望着楼上宋连的房间。

原来他是有原因的啊,我还以为他真就这么绝情的把我撂这儿的呢,我都做好一个人孤独终老的心理准备了。

周日,我本想像过去的上百个周末那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然后再吃个早中饭的。结果这么简单的梦想都实现不了,心痛,憎恨。

今日天气甚好,一大早就有阳光照进来,昨晚和正炫又聊到很晚,很困。随手抽来被子蒙在头上继续睡。手机响了,周末我从不设闹铃,按理说不会有人清早打电话给我的,因为熟人都知道,只要早上打进来都会被我骂回去。

瞄眼号码,是陌生来电,想都没想果断挂掉。结果这家伙倔劲还不小,连打了几遍。我从床上猛地坐起,没等对方开口,噼里啪啦的就开始了。

“你他妈的神经病啊,话费多的没地方花了?一大早的打什么电话过来?不知道别人要休息吗?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整天闲的无事可干只知道打电话?有什么事当面说就好,打什么电话啊?如果你话费实在多的没地方花了,先帮我冲300块。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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