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佛系八福晋(25)

“八弟妹,你们这园子的花开得可真早。”四福晋看着满园的鲜花,有些惊讶地说道。

四贝勒的府邸和八贝勒的府邸一东一西,她们园里的花只是粗粗开了几朵,寥落得可怜,怎么这八弟园里的花开得却这么好。

“是啊。”太子妃瓜尔佳氏也诧异道,“才初进来的时候,本宫都要以为自己是瞧错了呢。”

这满园的鲜花,可是连御花园都比了下去。

安宁笑道:“我也不晓得他们是怎么弄来的,瞧见那牡丹开得那么好,连我都以为是假花,谁知道竟然不是。我问了才知道,原来却是他们早早将那些花放在暖房里,故而那些花便早早开了。”

“这倒是奇了。”五福晋他塔拉氏新奇地看着那些鲜花,“暖房里养出的花也不少瞧见,却没有像你们府上的花这样的娇艳。”

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

那些花除了是从暖房里精挑细选送过来的,还被安宁用灵泉滴灌了数日,故而,格外的娇艳欲滴。

“那自然是因为花也有灵性,晓得今日有这么多美人前来,故而便开得这么好,好来迎接诸位贵人。”安宁的甜言蜜语是张口就来。

福晋们虽都知晓她是在说假话,但是保不住这话从安宁这样的美人嘴里说出来,格外的动听。

“八弟妹这张嘴,可真是舌灿金莲。”连四福晋都禁不住好笑地打趣了一句。

众人言笑晏晏,就连董鄂氏也都带着笑。

不过,董鄂氏的笑却是因着另外的事情。

前几日,董鄂氏接到了一封密信,这封密信的手笔来自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八贝勒府。

董鄂氏一想到信上的内容,脸上的笑意不由更加深了。

她环视着四周的花,而后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道:“这样好的花,不如我们下去瞧瞧,可好仔细看些,诸位嫂子和弟妹觉得如何?”

众人不疑有他。

七福晋点点头道:“这倒好,一路走一路瞧,三嫂是个博学多识的,等会儿若是有什么花我们不认识,不妨请三嫂给我们讲讲。”

“七弟妹这话真是折煞我了。”董鄂氏笑道,“我哪里算是博学多识,不过是认得一些花罢了。”

大福晋见不惯董鄂氏这般虚伪的模样,笑语盈盈地说道:“三弟妹莫要谦虚,若是有不认得的,也无所谓,横竖有八弟妹在呢。”

她说着,亲昵地勾着安宁的手。

安宁就喜欢大福晋这样爽朗的脾气,瞧着董鄂氏僵硬的神色,心里乐不可支,她道:“既是如此,我们就边走边瞧,今儿个,我也‘卖弄’一回才学了。”

董鄂氏脸色一青。

她很快遮掩过自己的神色,眼里掠过几分怒气。

沿着花园一路走。

一路上,两侧的鲜花美不胜收。

众人边瞧边赞叹,而董鄂氏却全然没有心思欣赏这些花花草草。

她的眼神落在不远处的听雪院,眼里流露出恶意。

众人走着走着,不知觉就走到了陈白术等人居住的院子附近。

尚未走近,就远远听得一阵萧萧瑟瑟的琴声。

“这是哪里来的琴声?”

董鄂氏明知故问,装作好奇地停下脚步来问道。

张嬷嬷等人听得琴声,脸色都变了。

整个贝勒府里,会弹琴的不少,但是,明知道今日是福晋宴请诸位福晋,还敢放肆的,除了张氏,哪里还会有其他人。

“外头似乎有什么声响。”

花心宜正绣着帕子,听得院外传来的声音,下意识地停下手上的活计,抬起头来,侧耳倾听。

“有什么声响,我只听到张氏又在弹琴了。”

杨思思趴在桌子上,堵着耳朵,抱怨地说道。

这张氏简直是个贱人,旁人装病,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静如鸡,她倒好,三不五时就弹琴鼓瑟,这弹琴也便罢了,偏偏还弹奏些悲秋伤春的曲子,而且颠来倒去,就是那么几曲,听得杨思思是既烦躁,又嫌弃。

“不是,你且细听。”

花心宜摇了摇头,她竖起手指,嘘了一声说道。

杨思思移开手指,侧耳仔细聆听。

她听了半晌,忽然说道:“好像是福晋和张嬷嬷的声音。”

花心宜点点头,压低声音道:“我听着也是如此。”

“可是,福晋今日不是要宴请太子妃她们吗?”杨思思愣了下神,疑惑地偏了偏头,“怎么到这听雪院来了?”

花心宜若有所思。

她对杨思思低声道:“我们且别出去,听听动静再做打算。”

“妾身给太子妃、大福晋……请安。”

张氏瞧见众人进来,似乎很是惶恐,连忙屈膝行了礼。

“不必多礼。”

太子妃摆摆手道。

董鄂氏笑着说道:“我们是在外头听得琴声想见识下这琴声的主人才进来的,可有叨扰到你?”

第三十章 第三更

“诸位福晋能到小院来, 乃是妾身的荣幸,怎会是叨扰呢?”

张氏回答得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半点儿错来。

即便是以张嬷嬷此时满腹怒火, 也不能说张氏的礼仪有什么问题。

“不过, ”张氏低头咳了一声,眼眶泛红,她后退一步,道:“妾身身体微恙, 怕过了病气给诸位福晋。”

“这位妹妹生的是什么病啊?可要不要紧?”董鄂氏似随口问了一句。

张氏默不作声,咬着下唇道:“不过是些许咳嗽罢了,多谢三福晋关怀。”

一旁的桃红似莽撞地说道:“格格病了快一个月了, 若是能瞧瞧太医, 想必身子必能很快好起来。”

院子里静了一刻。

众福晋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她们这是碰到事了。

“八弟妹。”董鄂氏转过身来,她看着安宁叹了口气, 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张氏低垂着头,她扑通一声屈膝跪下,面色苍白, 战战兢兢地说道:“三福晋, 我这丫鬟是胡说八道,你们可莫要相信她的话。桃红,还不快跪下!”

桃红跟着跪在她的身后, 却是紧咬着唇, 倔强地说道:“奴婢知错,但是奴婢,只是希望格格的病能好起来罢了。若是福晋要怪, 就怪奴婢吧。”

安宁眯了眯眼睛,神色里带着几分危险。

看来, 她待某些人是太过仁慈,以至于让别人都以为她好欺负了。

众福晋们一阵哑然。

有人置身事外,有人则作壁上观等着看好戏。

今日这出戏,甭管是真是假。

那都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太子妃瓜尔佳氏眼观鼻鼻观心。

这张氏病重,未必是真,但是,有些人想要传出郭络罗氏善妒,搓揉后院格格的用心却是没有半点儿虚假。

如今,就是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董鄂氏主使,还是这张氏在主使。

“桃红!”

张氏厉声喝了一声。

桃红闭上嘴巴,却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福晋莫要怪她。”张氏身子微微摇晃,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她咳了一声,苍白的脸颊飞上两抹红晕,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好似风中梨花,“她是被我惯坏了。”

“都这幅模样了,八弟妹,你且先让她起来吧。”董鄂氏一副不忍的模样,好似那好心肠的菩萨似的。

安宁心里不禁冷笑,董鄂氏这演技搁在现代,起码怕是能拿个金鸡奖了。

她笑笑,带着护甲的手指轻轻一抬,道:“既然三嫂都这么说了,张氏,你先起来吧,你这会子也生着病,别动不动就下跪。知道的,不会多说什么,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你心虚做错什么,故而才恶人先告状呢。”

安宁说笑着说出这番话,但话里的意思,却叫董鄂氏和张氏等人变了颜色。

张氏垂着头,唇角掠过一抹讥笑。

郭络罗安宁说这些话,又是什么用。

前些日子,郭络罗氏让她在爷的生日宴上那么没脸,让她彻底成为府上的笑话,她今日蓄谋已久,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儿敲打就退缩了。

“咳咳。”张氏用帕子捂着嘴,咳嗽了数声,她柔柔弱弱地说道:“福晋说的是,妾身记下了。”

納喇氏低声叹了口气,“这妹妹年纪轻轻,要是不看好病,日后落下病根,可不是好玩的。”

“可不是嘛。”董鄂氏拉着安宁的手,故作亲热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弟妹,嫂子府上也有这么个格格,年纪小的时候得了病,没养好,如今恰逢冬日的时候,都要咳上十天半个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弟妹,要不这样,让人拿了嫂子的帖子,去请个太医来给这妹妹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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