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歌(58)

(顾世倾乐完,晃过神来,抱着他的手一下子僵住,慌忙地移开,两人都尴尬地别过脸去)

顾世倾(要逃):那个,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我先回去了,你早点睡吧。(仓皇而去)

(项御羽松口气,心绪难定)

第四场

地:太渊殿大堂

时:日

人:希浅忆,战君卿,天玉渊

希浅忆:师父,你真的不和我们去找星月瓶吗?

天玉渊:我不去,有战君陪你去,他会照顾好你的。

希浅忆:可是你一个人呆在太渊殿里会闷的。和我们一起去互相也有个照应啊。

(天玉渊正要推辞,战君卿替他开口)

战君卿:小忆儿,天玉不想去,我们也不要强迫他。

(希浅忆抿唇不语)

战君卿(看向天玉渊说):你不去,我和小忆儿去找星月瓶也行。你一个人呆在这儿,也要照顾好自己。

天玉渊(笑):放心吧,几万年来,我一个人习惯了。你们不用担心我,放心地去吧。

战君卿(牵着希浅忆的手):我们走吧。

(希浅忆跟着他离去,走了十几步,回过头来看天玉渊一眼,才不舍地离去)

第五场

地:灵界凤凰宫

时:日

人:凤无双,煌儿

(凤无双如往常一样倨傲不拘地坐在凤凰椅上,一边把玩着手中的七虹石,一边在想战君卿和巫赭之间的关系)

煌儿(走进来,到他身前报道):君主,战君陛下已经带希浅忆去找最后一块神石碎片。他离重铸神石的步遥已近在咫尺。

凤无双(将七虹石收起,看着她问):煌儿,你身为灵境之主,可用镜子窥伺天下之人的大小事,你有没有窥视过我让你窥探战君卿的一举一动是为什么?

煌儿(惶然下跪):君主吩咐的事煌儿向来只照做,从不问为什么,也不会去窥探君主的目的。

凤无双(收起冷眸):如此甚好。煌儿你记住,不管你看什么听到什么,在我没让你说出来之前,你一个字也不许透漏。

煌儿(颔首):是!

第六场

地:菩提林

时:日

人:希浅忆,战君卿

(艳阳天下,希浅忆和战君卿在菩提林中行走)

希浅忆:圣书说,穿过菩提林,我们就到达星月神宫了。

战君卿:我们赶了三天三夜的路,你累不累?

希浅忆(看着他,灿然而笑):我不累,大哥哥你累吗?

战君卿:我不累。

希浅忆(看着他发笑,牵住他的手):就算你累了也没有关系的,还有我牵着你的手走啊。

战君卿(把她拉回身边):要牵也是我牵着你走。

(希浅忆笑,任他牵着走)

第七场

地:木叶屋前

时:日

人:希浅忆,战君卿

(在青树翠蔓的菩提林里有一个牧野族人部落,牧野族人所住的房屋以木叶为筑)

希浅忆(走在离木叶屋几里远的地方,远远地就看见了木叶屋):大哥哥你看,那里有一个房屋,房屋外有好多个树叶。(用手指着那间屋子)

战君卿:那应该就是牧野族人所住的木叶屋了。

希浅忆:什么叫牧野人?什么又是木叶屋?

战君卿(看着她说):牧野族人以放牧为生,他们所住的房屋都是以木叶为筑。

希浅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房前有那么多树叶呢。(看着那木屋,觉得新奇)大哥哥,我们去里面住一住啊,我还从来都没有住过木屋呢。

战君卿(顺着她的意):走了那么久的路,你应该也累了,我们就去里面坐坐吧。

希浅忆:好啊好啊,快走快走。(拉着他朝木屋而去)

第八场

地:木叶屋

时:日

人:希浅忆,战君卿

(两人踏过木栏进去,木叶屋前有两个菩提树,树叶青碧,房屋陈旧)

(希浅忆看了看四周,望不见一个人影)

希浅忆:大哥哥,这里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战君卿(看着房屋):这个房屋很陈旧,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

希浅忆:那我们还要不要进去?

战君卿(看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木叶屋长什么样吗,进去看看也无妨。

希浅忆(怯懦地后退):我,我不敢进陌生人家里。

(战君卿笑了笑,牵着她的手)

战君卿:走吧,我带你进去看看。(走上木梯,伸手推开陈旧的木门,走进去)

(屋里的桌子板凳还算完好,桌上还放着几个木制茶具,地上用木板铺成,窗帘床铺依旧,余晖穿过叶缝透过窗棂洒在屋里的地板上)

(希浅忆望着屋里的那些东西,觉得陌生又好熟悉)

希浅忆:走进这个木屋,我怎么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战君卿(看她):回家的感觉?

希浅忆:嗯!我怎么觉得我以前在这儿住过,会不会是我母亲生前来过这里呢。

战君卿:如果你母亲带你来过这里,你又为何会不记得呢?

希浅忆:我也不知道,我对年少时的记忆一点印象也没有。从我记事起,我一直呆在的地方都是上界。

战君卿(很温柔地抚着她的发):想不起来就算了,费尽脑汁去想反而会伤了自己。

希浅忆(握住他的手):大哥哥,我们在这里住上一两天再走好不好?

战君卿:好,你喜欢,我们就住上一两天再走吧。

希浅忆(开心地笑着抱住他):大哥哥你真好,你是这个世界上对小忆儿最好的人。

(战君卿搂着她,心里跟着开心)

第九场

地:木屋房里

时:夜

人:希浅忆,战君卿

(木房里陈放有梳妆台,台上放有两把木梳,旁边摆有几个木偶具)

(希浅忆伸手抚着那木作的雕花,把它放在手心里,闭眸回想它主人的模样)

(脑海里回放的是一个长相清秀,身穿灰长衣,坐在木门前雕花的男子,眉宇间与战君卿有几分相似)

希浅忆(猛然睁眼,神情恍愕):那个男子是谁?他为什么和大哥哥长得那么相似?

(希浅忆闭上眼睛,再次回想那个人)

(镜中回放的是那个男子把雕好的花送给一个穿着白衣的美丽女子,而那名女子是——她的母亲)

(希浅忆惶愕地睁眸,手中的雕花掉到了地上)

(战君卿听到声音,跑了进来)

战君卿:怎么了小忆儿?(看着掉在地上的雕花,问她)发生了什么?

希浅忆(恍然地看着他):大哥哥,我母亲真的在在这里住过,还有,还有一名男子,他和你长得好像。

战君卿(惶然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

希浅忆:是真的大哥哥,我不会认错我母亲的,但那个男子是谁,我却认不出来。但奇怪的是,他和你长得好像。

战君卿:或许只是有几分相似而已吧,天下人那么多,有一两个长得相似的也不足为奇。

希浅忆:可他眉宇间的神色与你的别无二致,仿佛是另一个你。

战君卿(抚着她的额鬓):你别想那么多了,我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

(希浅忆仍旧一脸纠结不下)

第十场

地:木屋堂

时:夜

人:希浅忆,战君卿

(希浅忆郁郁不乐地随战君卿出来,坐到木桌边,战君卿坐到她的旁边)

战君卿:你还为刚才的事忧愁吗?

希浅忆(看他):大哥哥,我总觉得这个木屋里装着一个故事。

战君卿:这个木屋里有人住过,当然装着人的故事。

希浅忆:难道大哥哥你就一点也不好奇这个屋子里装着的故事吗?

战君卿:一个故事,不管它曾经多么绚烂,它终会过去,终会被遗忘。

希浅忆:那我们的故事,又会有谁来记起。

战君卿:没有人会记起,这个世上,没有谁生来是要去记得谁的。

希浅忆(心莫名地痛,用手握住他的手):我会记得你,我不会忘记你的。我们的故事,它不美丽,却已让我一生都难以忘怀。

(战君卿神色很复杂地看着她,不言一语)

第十一场

地:木屋门前

时:日

人:希浅忆,战君卿

(希浅忆站在那两棵菩提树下,合手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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