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之双生传说(40)

“你,你在百花粥里下了御魂丹。”声音仿佛是从身体里嘶吼出来的,又喑又哑,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禺生将她搂进怀中,紧紧抱着。“丫头,你根本不知道我多喜欢你,我怎么可能会娶别人呢,我与无姬的那一纸婚旨只不过是我和圣灵帝之间的一场交易,我娶无姬圣灵后才不会借机置你于死地。”

“我答应了那一桩交易,可我不会真与无姬成婚,我会婚典上与圣灵帝一决生死。”

无双眼眶不停地涌出滚烫的泪来。一滴滴的砸在她的手心里,带着灼烈的痛。“不,禺生,你不能那么做,你会死的。”无双无措地狂抓着他胸前的衣襟,想留住他。

禺生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眶滚下两行炽热的泪,顺着她皙白的脸滑下。“无双,我爱你,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的眼里,心里,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是你,每一根脉搏的跳动,每一声的呼吸,都因你。”

“我的生命生来灰暗,在这样一个灰暗的生命里,你是我唯一能触碰到的暖光,因为有一丝暖光,我改变了很多。”

无双的手已经无力地垂了下去,在他怀中闭上了双眸,两行泪痕无声地滑过她的脸颊。

小灵在屋外转啊转,却始终不敢进来。

整整等了半天,她才有勇气走进去。

禺生已经将无双抱放到了床榻上,小灵看得一脸惊呆:“无双怎么了,好端端的又昏迷了。”

“她没事,她只是种了御魂丹。”禺生说得很淡然。

“御魂丹?她怎么会种御魂丹?”小灵整个人都惊呆了。

“是我给她下的,我不想她阻止我。”

小灵瞬间气炸:“禺生你卑鄙无耻,你想娶无姬,她又没拦你,你给她下御魂丹做什么呀?”

禺生莫不吭声,任她破口大骂,他早该被骂。骂吧,狠狠地骂他一顿吧,这样也许他心里好受一点。

见他一声不敢吭懦夫样,小灵气愤而去。她一刻也不想与他同呆在一个地方,多待一秒,就多一分的恨。

禺生呆坐在床边,目光呆滞,黯淡无光。无双安静地沉睡着,安详的脸容如一轮皓月般静美。

禺生的手轻轻地抚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想把她记住,这一战他若死了,来世,他要记得她,他还要来找她,向她讨要无数个拥抱,无数个亲吻。

在她面前,他可以放下所有戒备,他也可以不用伪装,唯独只将他那脆弱的一面给隐藏起来。

“无双,如果我战赢了,我回来接受你对我所有的惩罚和怒喝,如果我战输了,你不要为我难过,要好好活着,替我好好活下去。”

一切的一切她都听不到,她看不到,可她感受得到,她拼命地去感应,感应他的每一声呼吸,每一滴血的汩动,她生怕她以后再也听不见了。

眼角无声地流出苦涩的泪水,禺生伸手为她拭去,亲吻住了她颤鸣的唇,欲留住那一寸的芳香。他久久地舍不得移开。

“如果可以一辈子这样吻着你该多好。”他越吻越深,贪婪地褫取她的唇香。只听到她灵魂微微的颤鳴,他才不舍地停下。

如果她醒着,她一定会拥住他,向她讨吻。

“丫头,这一战我非去不可,战赢了,我才有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战输了,或许是一死,但无论结果如何,这一战都避无可避。”

禺生执剑而去,无双感应到他的气息已经越来越远了。

她醒不过来,禺生控制住了她的灵魂。他不让她醒来,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没有用。

小灵巴不得禺生赶快离去,又不忍心看无双天天就那样沉睡着,也拉不下脸去求禺生唤醒她。

她气得炼丹的心思都没了,把御使送来的请帖都给撕了个稀巴烂。

无双都成那样了,还结什么婚啊。

谁爱结结去,她才不要去参加呢。

第五十五章 离离之尘

翌日,簌尘如约带蝶衣去见儡王。

“早闻神医族人一向悬壶济世,深得四方生灵爱戴,本王今日得以一见蝶衣神女的风采,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蝶衣谦卑地回礼:“儡王言重了,蝶衣年且尚小,还配不上这神女二字。”

“蝶衣神女过于谦逊了。”儡王和蔼可亲,丝毫没有一点一个君王该有的高峻,反而平易近人。和蔼可敬。

“不知蝶衣神女此次来无间是有何事嘛?”对于她的来到,儡王还是有点意外的。

“我没什么事,我是伴簌尘来的,在天国呆得久了,忽然之间想出来透透气,恰好簌尘要回无间,我就陪他来了。”

听了她的话,儡王不觉地一笑:“神女真是会说笑,这无间邪气阴森,实在不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蝶衣却不那么认为:“怎么会不是呢,这个地方有簌尘啊,只要有他在,我到哪里都很开心。”

儡王听得一愣,看了一眼簌尘,再看向蝶衣那一脸乐滋滋的样子,一下子顿悟。

簌尘看出他的顾虑,开口诠道:“蝶衣是儿臣的知己之友,此次伴儿臣来无间也纯属是为了散散心。”

儡王半信半疑,也不再问下去。

蝶衣那一天一直都不开心,她在簌尘眼中居然只是一个知友,他一直只把她当成朋友?怎么可能呢?难道他一点都不喜欢她吗?

回来后蝶衣一直茶不思饭不想,整天闷闷不乐的,姆西给她送来了好多备用的东西,她却看也不看一眼。

“这么多物品摆在这儿,你怎么一点都不用啊?”姆西每一次送来新的,旧的也跟新的一样,动也没动过。

“没心情看。”蝶衣气鼓鼓地回一句。

“为什么不看呢?说不定你看了会开心呢,这些东西全是簌尘亲自嘱咐我给你送来的。”姆西一脸可惜了什么的样子。

蝶衣惊喜万分地从榻上奔到物品前:“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些东西全是簌尘让你送来的?”

“当然了,这里的每一样东西全是他亲手挑选过的,每一样皆是上品,我姆西长这么大还见过殿下对哪一个女孩子如此上心过呢。”姆西感息万千。

蝶衣激动得如飞冲天,转眼间又黯伤:“上心有什么用啊?我只是他的一个知友,仅仅而已。”蝶衣感觉整颗心都被伤透了。

姆西不那么认为:“我觉得殿下挺喜欢你的呀,他看你的眼神和看别的女孩子都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我怎么看不出来?”蝶衣擦了擦泪。

“哎呀,所谓当局者迷嘛,反正我是觉得殿下很喜欢你的,也许是不好意思承认,所以才谎称你只是他的一个知友,毕竟男人嘛,多少都要一点面子。”姆西安慰道。她也不确定簌尘到底喜不喜欢她,不过,凭她的直觉,蝶衣应该是入了簌尘的心的。

被她那样一安慰,蝶衣心情无故的好了。

到了夜里,她才翻看姆西送来的那些物品,里面有衣服,镜子,梳子,簪子等等,全是女孩子用的东西,衣服的款式,镜子的长短,梳子的颜色……没一样不合她意的。

姆西没撒谎,簌尘对她的确是很上心呐。

蝶衣正看得乐呵不已,簌尘突然来到,把她吓了一跳。

“我,我只是来看看你住得习不习惯,还缺不缺什么所需的物品。”见她被自己惊扰到了,簌尘一脸的愧歉。

“不缺不缺,该有的都有了,谢谢你为我准备的这些物品,我很喜欢。”蝶衣是很容易知足的,她本也无欲无求,自从遇到了他之后,她才懂得渴求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她渴望得到他的爱,渴望和他在一起,那种渴望很热烈,很真切。

“你喜欢就好了。”簌尘朝她温柔的一笑。

蝶衣从衣兜里拿出那一串贝子链,问他:“你送我这一个贝子链,仅仅只把它当成一个赠友之礼吗?”

簌尘缄默了好一会儿,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的,因为我当时看得出来你喜欢它,便把它买下来送给你了。”话是这么说,可簌尘心里却五味交加。

“我是喜欢这个链子,可我也——我——”蝶衣一紧张就会语打结,这一次也不例外。

“既是说不出来,就别勉强自己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簌尘转身而去,那一刻他眼里尽是一片悲凉。

其实,他一直知道那一条贝子链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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