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引之双生传说(37)

簌尘望着她,瞳眸里闪烁着温润如泽的光芒。不管在何时何地,簌尘给人第一种感觉都是温和雅善。便是这一种寻常人不曾有安谧之韵深深地吸引住了她的眼球。

“以后我们总会分开的,恐怕是再聚到一起了。”想到这里。簌尘眼里的眸光又不禁地黯淡下去。

蝶衣不像他那么悲观:“可是不管分隔多远,我们有缘自会相聚的。”

簌尘看向她,只温柔地一笑。

街上行走各种各样的旅人和归人,个个茶馆饭寮依次闭户。

蝶衣和簌尘刚起身,一个花胡子老头推着一辆架着几样小饰品的木轮车蹒跚而来。海风吹得他白花花的长胡子飘来飘去的,在璨丽的黄昏下仿佛染了一层金粉般耀眼。

一对俊婧女携手奔来向老头子买一串贝链。那两个人让人一看便知是一对情侣。俊丽的男郎为他心爱的妻子戴上那一链金灿灿的贝子。女孩握着贝链,娇美的脸上是满满的幸福。他们手牵着手慢慢走远,直至没入了人海中。

簌尘和蝶衣站在原地,望着那两抹渐行渐远的人影,彼此之间尴尬地相觑一笑。

老人走到他们身前,停下车来问:“二位也要买东西吗?”

蝶衣连忙摆摆手说:“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不买东西。”

老人看了一眼方才那一对男女所走的方向,又回过头来看了看他们俩,像是醒悟了什么,撸了撸胡子,笑着问:“今天是边城的七夕节,在每一年的今天每一个儿郎都会买一串贝链送给他的妻子,贝子来自大海,人们把它当成是大海对人的一种祝福,情郎把它送给自己的妻子,意在指明他对他的妻子情如海深,所谓情深似海也莫过如是了。”

蝶衣听得脸红耳赤,看来老人是误会她与簌尘是夫妻了。簌尘听得似懂非懂,毕竟是没恋过一次爱的人,的确不易懂。

老人看向簌尘问:“你难道不想买一串贝链送给你的妻子嘛?”蝶衣在一旁脸已经红发烫,很想找个地洞穿进去。“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们——我们——”蝶衣已经因娇羞而语打结。

老人困惑地望着他们俩:“二位难道不是夫妻吗?”“不是的,我们——我们——”蝶衣仍是支支吾吾地解释不清。老人看着他们俩的窘迫样,自己也是有点懵了。这两夫妻闹分歧了不成?不然的话,男的咋不愿意给自己的妻子贝链呢?

老人叹一口气,从木架子上取下一串贝链,递给蝶衣:“小姑娘,今天老头子我生意好,不差这一串链子钱,就把它送给你吧。”蝶衣顿时蒙呆了,她一紧张就语打结,一时之间根本说不清楚。

这时簌尘却是很淡然地接过了链子,还将几个钱币交付到了老人手中。“多谢老人家,这贝子链我们买下了。”蝶衣满脸震惊地看着簌尘,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干嘛买下链子啊?他要送给谁吗?

老人高兴地哈哈大笑,说了几句祝他们百年好合的话后就开溜了。蝶衣呆在原地,脸红耳热的听着簌尘与老人叨咕。

老人已走远,蝶衣仍旧没反应过来。簌尘已将那一串散发着璨光的贝子链伸到她面前,耳边鸣起如水般温柔的声音:“送给你吧!”

蝶衣呆瞵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为什么要买下它?”那个老人误以为他们俩是夫妻也就算了,簌尘居然也跟着他胡来。

“因为我看得出你喜欢它。”簌尘看向她的目光很温柔。

“那个老人错以为我们俩是夫妻了,你不帮着解释也就算了,还跟着他胡来。”蝶衣数落他道。

“他错认是他的事,我买链子送你是我的事。”簌尘仍面带微笑。

“那你知道这个贝子链子代表着什么吗?”

“那位老人方才不是说它是一个情郎用来表达对妻子的爱意吗。”

“对啊,那你说,你把它送给我代表什么呀?”

“我,我只是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它,所以就把它买下来送给你了。居然你不想要那就算了。”簌尘眉宇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失落。

蝶衣有点心疼了,明知他是块木头,还那么逼问他做什么。“好了好了,既然它是你的一片心意,那我便收下了。”蝶衣接过了他手中的贝子链。

簌尘望了望前方的船只没剩下几个了,眉间闪过一抹焦芒。随即起步向船舶而去,背对着蝶衣说:“快跟上来吧,不然要耽误行程了。”

蝶衣收好了贝子链,快步跟了上去。簌尘已跟船家商量好要去的地方,蝶衣一到便跟随他上了船。船家荡起船桨,船只缓缓航行,渐渐远离了彼岸。

相比外面温软的晖照下,无双在铁牢里不安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向牢门望去,却始终不见谁来。她不知外面是怎样的一种景况。禺生会不会因为她和圣灵帝闹得天翻地覆了。

无双越想越坐立不安,可她却出不去。

她等啊等,几天几夜都过去了,仍是没一个人来。她像极了一个被丢弃在黑渊里的弃婴,四周只有黑压压的乌云和冷冰冰的铁索。

第五十一章 再起往事

无双又独自一人度过了一个漫长的黑夜。

这一天小卒仍提着一壶酒一摇一摆地来,无双远远地便能他嗒嗒的脚步声。

“看来人长大了还真是懂事多了,不再像以前那样上蹿下跳了,想起以前,每一次你被关进这里,不到半天你就溜出去了。”小卒也是打小就看见她一次次入牢狱,又一次次凭着自己的本事溜走,连四大狱王都拿她没办法。

无双趴在铁杆上,一脸迷惑不解地望着他。

“你说什么呢?我明明是第一次被关进这里,哪里来的什么以前?”

小卒提起酒壶咕噜咕噜灌下一大口:“怎么?历了一场劫难之后把以前的事全给忘了?”

无双嘟囔着嘴道:“你胡说什么?我哪来什么劫难?”

小卒看她那较劲的样子,看来是真把从前的事给忘了。不过忘了也好啊!那样一段残痛的过往,记起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对了,十天之后便是无姬公主和禺神将的大喜之日了,我也不过往为难你,那一天想吃什么跟我说一声,我尽量帮你送来。”毕竟不是第一次看管她了,小卒对她都渐渐起了同情心。

他知她本性良善,却一次次遭奸人所害。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人都是互相伤害,自相残杀的。

无双的思绪一瞬间停滞在了那一句话上。什么成亲?谁要成亲?“你刚刚说什么?是谁要成亲?”无双狂抓着冷冰冰的铁柱,逼问小卒。

“难道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吗?当然是无姬公主和禺神将要成婚了。”小卒一脸诙谐地看着她。

心瞬时被巉石碾压一样的疼,猛烈地痛感从头顶袭来,遍沿四肢百骸。无双捂住心口,无力地颓倒在了地上。“不,这不可能,禺生不会娶无姬的,他为什么要娶无姬?”

“你省省吧,那婚旨是圣灵帝亲自下的,禺神将哪有抗旨的权力啊?”小卒知她对禺生的执念,可他们终是无果的。

无双呆愣了半晌,忽地狂拽着铁门:“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找禺生问个明白。”

“你省省吧,你是出不去的,再说了,就算你过了我这一关,外面还有四大狱王守着呢,你插翅也难飞。”小卒叫她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可无双哪肯啊!一直囔囔着要出去。

“你放我出去,我自有办法对付四大狱王,我只求你放我出去。”无双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小卒见她那样子,也着实不忍。

“好了好了,别叫囔了,我放你出来还不行吗。”小卒无奈地打开了门,天狱里的铁门也只有他能卸开。

无双千恩万谢后一跃出了铁笼,一至牢门外,四大狱王已手执铁斧蓄势以待。无双召出闪灵剑,与四大狱王展开鏖战。

以一对四,无双身单力薄,看似注定是个失败的结局。可四大狱王也久久拿不下她。双方谁也不占上风。

无双对灵术的掌控仿佛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放眼整个天国,没有一个灵术师能与她齐名。

四大狱王号称死亡杀手,实力亦不容小觑。无双好几次都差一点命丧他们之手。可现在谁都今非昔比,胜负难料。

“我并非故意要为难你们,我只想出去一下。”无双深知若她逃出了天狱,圣灵后定然不会轻易饶过四大狱王,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谁,更不愿看见有谁因她而受难,她仅仅只是想出去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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