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太子妃以后(92)

作者:李从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怎么,父皇这般怕这疟疾的吗?嗯,之前南唐起了疟疾,大概,是二十年前吧,彼时孤正好还在母后肚子里安乐得很呢,后宫妃嫔染病了的,无一例外被赐了鸩酒,不过也是,若是引起大范围的肆虐,那整个皇宫,将无人可以幸免于难,父皇的做法,无疑是最为明智的。”

季旆顿了顿,声音陡然加高了不少,“但那是因为父皇你无情无义,你既不分半点恩宠给那些妃嫔,那你将她们选秀进宫的目的何在?充脸面?还是借此刺激母后,妄图让她多看你一眼?”

季弘被季旆戳中了心事,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他和官雪冷之间,其实更多的是强权之下的无奈和爱而不得的纠葛。

季旆的到来,无疑是让官雪冷最为痛苦的一件事情,这也很好的说明了官雪冷为何会这般待季旆的缘由。

“你——!”

季弘额头青筋暴起,他最恨的,就是季旆提起的这一事。

“季怀拙,你当真要处处与朕作对?”

季旆抬眸,“并不是孤与父皇作对,而是父皇在与孤作对,父皇,你可知,蚀骨散之毒,可是毒入骨髓啊,每每发作,让人痛不欲生,可是孤不能死,死了就遂了你们的愿了,孤要活着,看着你们一个个的,不得好死。”

康稷连忙扶住身形有些踉跄的季弘,心想,殿下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

“还请父皇去未央宫看看你与娴妃之子吧,免得往后时日无多,孤可是被称为乖戾嗜血之人,可不确定会不会留下他们几人。”

季旆说完转身进了院里,不再理会宫道上站着的季弘,季弘在季旆这失了颜面,一时之间有些气愤难忍,季旆方才的话已经很明显了,若是自己不退位,他自然是要逼得自己退位。

季弘紧握双拳,拂袖回了乾清宫。

季旆之所以直接在季弘面前挑开了说,一是时间其实已经差不多了,离七月十四也就只有一月余的时间了,自己熬过这道坎之后,就有一年的时间可以专心对付这些人。

二来通过自己和季弘的正面冲突,让官雪冷露出马脚,这些年以来季旆从未停过对官雪冷的调查,但始终都是一有由头线索立马就断,这样惊人的巧合说明这就是事实,但一直苦无证据,没法正面冲突。

再者,官雪冷背后隐藏的势力不容小觑。

季旆想,要是自己成功了,没能熬过明年的七月十四,自己就将这江山还给季澜,把秦似托付给夏侯渊,至于赵鄞呈和北月,让他们各回各家好了。

回到寝殿里,唐欣荣正和唐静一起研究药方。

南唐爆发疟疾那年,秦似还没出生,这一次突然起病的缘由,实在让人无迹可寻。

季旆上前,握住秦似的手,内心竟是满满的煎熬。

自己看着她杀人,看着她被陷害,又一路跟着她辗转,似乎从北月离开东宫去到她身边开始,自己与她之间的牵扯也便越来越多起来。

每一次鸽了赵鄞呈的时候,自己都是在她的小院周围,她总是能给他一种安心之感。

那一次自己抱着她离开崔莽家中时,他没发现她与自己的特别之处,再次相见之时,他才恍然大悟。

那年那个趴在自己背上,擦了自己一后背鼻涕的囡囡,早已经长大了,甚至,已经嫁于了他人。

年少不知何为情,他只当内心深处潜藏着的是愧疚与救赎,实则不然,人和人之间,多的是一见钟情,再见情深,三见,不能再忘。

一朝得偿所愿,永世不忘。

第52章 以血入药

——

秦涔得到了皇宫传来的消息, 立刻将秦荫秦玥二人叫到了祠堂问话。

原本他正在悼念亡母, 怎知苏言带回的消息着实让他大吃一惊。

惊的不是亲荫秦玥二人手臂折断之事, 而是秦似被季旆带回了东宫,以及身患疟疾之事。

他对秦似和赵飞骊母子几人,究竟是何时开始厌弃的呢?

秦涔想了想,但想不起来了, 时间有些久远了。

细细询问过后,秦涔让苏言将秦荫秦玥二人关进了柴房里,除非自己允许,否则任何人不许探望,似乎料定了张澜月一定会来找自己哭闹,秦涔直接去了后院,让苏言挡住张澜月。

苏言无奈, 却也只得照办,心下不免有些好奇秦涔去后院究竟是为何?

秦辞正在字正腔圆的读着书, 这书是秦榭给他带来的,他要在秦榭从骊山书院回来之前, 先将这本书读完。

赵飞骊正在清扫院里的落叶,这些天风一直都很大,秋天还没到,这树叶就落了一地, 实在有些不应时。

秦涔刚进后院的时候,北月带着从夜家找回的秦然来到了宁国侯府。

方才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了秦似和季旆身上,没人去管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秦然, 还是夜夫人在众人都走光之后发现了一直缩在角落里的秦然,给她吃了些糕点,正准备差人将她送回侯府,北月就来了。

“骊儿,近来可还安好?”

秦涔犹豫再三,来了一个不尴不尬的开场。

赵飞骊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秦辞读书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她将秦辞带进了屋里,关上门,来到秦涔对面。

“侯爷好生惬意,居然有空来我这破院,不怕脏了您的鞋吗?”

赵飞骊拢拢耳边垂下的青丝,脸上带着一抹倦容,秦涔发现,赵飞骊原本如墨的青丝之中,已然出现了许多的白发。

岁月对于任何人,从未手下留情。

“骊儿,讲话何必如此带刺?”

他皱眉,对赵飞骊的不满超过了一瞬间突生的心疼。

“带刺?我可不敢,您贵为侯爷,我们的性命你随手就能结束,再者,前几日不是刚见过我们的窘境吗?何故还要亲自跑来‘慰问’我们过得如何?”

“你---!”

秦涔被赵飞骊的话噎到无话可说,平心而论,他确实亏欠了赵飞骊许多,但无论哪个男人,都不会接受自己最心爱的人红杏出墙,尤其那人是填满了自己年少最美好时光的赵飞骊。

“骊儿,我们好好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请你看在然儿和子昭还小的份上,放过他们,让他们去找似儿,你大可与他们断绝父女之情,毕竟你也从未承认过她们是你的孩子。”

赵飞骊拿起靠在树上的扫帚,抬手就把地上的树叶往秦涔面前扫去,被呛了一嘴尘土的秦涔有些怒了。

“赵飞骊,别给你脸你不要脸,本候踏足此处已经是给你最大的宽容了,你还阴阳怪气的,真以为本候不敢动你?你以为你那两个兄长会为你而与本候为敌?”

闻言,赵飞骊抬眸,“据我所知,两位兄长与侯爷您也不是什么盟友,何来为敌之说?”

秦涔怒摔衣袖,正欲离开,转身便看见北月带着秦然进来。

“北月,你又来做什么?”

北月牵着秦然的手径直略过了秦涔,来到赵飞骊身边,将秦然的手递给赵飞骊,赵飞骊紧紧地抱住了有些瑟缩的秦然,忍住想要问北月究竟发生何事的冲动,将秦然抱回了屋里去。

“想必侯爷已经知道宫里的传言了,我来此一是送六小姐回府,二是特地来告知侯爷,回头是岸,毕竟这苦海本就无涯,若是不识时务一头栽进去,淹死的几率大过活着的可能。”

“那可是多谢殿下的提醒了,本候自会定夺利弊,无需你们来操心。”

北月笑笑,“希望侯爷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而不是一条路走到黑,毕竟,若是押错了人,不得善终的可不止侯爷你一人。”

北月话音刚落,秦涔便拂袖而走,刚出了后院,便看见正在与苏言吵闹的张澜月,一时心烦,沿着另外一条道离开了侯府,苏言见秦涔直接把张澜月扔给自己,万般无奈,在劝说无果之后,撇下此人翻墙离开。

等秦涔离开了院子,赵飞骊才带着秦然从屋里出来,她给北月倒了杯热茶,坐在有些斑驳的石桌边上,静静地听着北月说起秦似的事情来。

听到秦似身患疟疾之时,赵飞骊心神一慌,险些跌坐在地。

“似儿她在哪?”

“被殿下带进东宫了,夫人放心,殿下一定会救小姐性命的,我来主要是告诉你们一声小姐现在的境况,但是千万莫要过度担心,等小姐有新的消息,我自会来告诉夫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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