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太子妃以后(54)

作者:李从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哈哈哈哈,虽然属下不知道芳泽价钱如何,但是照小姐这么一说,感觉还是蛮赚的,属下一年的饷钱都没这么多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天,直到浴桶里的水冷了下来,秦似才发觉自己已经泡了太久了。

红妆见自己坏事,也自责起来。

毕竟自己从没有服侍过人沐浴,果然,还是得多学点。

第32章 夏侯渊

东宫。

季旆靠在木几上小憩了片刻之后, 小桂子来敲门, 说宫门口有人要见他, 手里有东宫拜贴,是个长着双狐狸眼的翩翩公子,手里还拿着一支墨绿的短笛。

“带他进来便是,记得绕小路走, 不要让别人发现,还有,来到东宫之后直接把他带到孤面前来,免得他惹事。”

小桂子应声而去,季旆揉揉还有些发涨的脑袋,起身披了一件外裳。

原本昨夜该药浴的。

宫门口的男子斜靠在赤色的宫墙上,看着宫门拱梁上威武的狮子雕塑, 心下一笑,威风凛凛的, 跟他还真的有些像。

“这位公子,我家殿下说请你直接去东宫, 还请跟奴才来。”

小桂子匆匆出来,在男子面前一揖,男子将短笛塞回袖中,负手准备往里走, 却被宫门守卫拦下。

“公子,请配合一下,让你的仆从将佩剑留在此处, 离开时我等自然会奉还。”

男子眯眼看了看守卫,穿着禁军的战服,还是乖点,不惹老皇帝注意了,免得坏菜,被季怀拙扁一顿。

“夏宁,把剑给这位官爷。”

夏宁规规矩矩地把长剑递给了守卫,守卫接下,比了请的手势,男子含笑抬步往里走去,小桂子一见男子走了,连忙跑到前面带路。

小桂子尽是往没人的小路上带去,男子鞋边满是黄土,身体上嫌弃无比,但是嘴上依旧半句不吭,这可是季怀拙的地盘,他哪敢抱怨半句。

“殿下,那位公子到了。”

“进来。”

小桂子打开门,弯腰后退,男子看了小桂子一眼,大笑,“夏宁,去陪小公公玩会,我这一时半会不会出来,免得你无聊得紧。”

夏宁嘴角抽了抽,这人真以为个个都像他一样不说话不玩就会觉得无聊到死吗?

见夏宁不理自己去了花园,男子叹了口气。

瞧瞧,这都怎么做下人的

“夏侯渊,你知不知道,孤等了你一年多了。”

季旆抬眸,他这会正盘腿坐在木几上,蚕丝外裳松松垮垮的搭在他的身上,显得无比的慵懒。

“知道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我才紧赶慢赶的赶进京安了嘛?你可知,我那快马可都是跑死了几匹呢,身上的盘缠,还拿去赔了一些,这路上风沙又大,你也不体恤体恤我。”

“你这模样不像是风尘仆仆,倒是很像闲庭信步的意思,说吧,什么时候到的京安城。”

夏侯渊耸耸肩,坐到季旆对面的凳子上,随手翻了翻季旆桌上放着的布防图。

“这可是你们南唐的布防图,最高机密,你直接放着让我看,合适吗?”

“若你觉得不合适,可以将眼睛蒙上,当然,孤不介意,帮你来个永久失明。”

“暴力,血腥,一点也不温柔,我说季怀拙,你就应该多笑笑,学学什么叫做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否则很容易孤独终老的。”

季旆冷笑,“说得你这个翩翩公子有了妻儿一般,自己还不是孤家寡人,就少为别人操这个心。”

夏侯渊才不想理会季旆的冷笑,他一一解去身上的衣裳,然后抖了抖,季旆紧紧抓住手中的书卷,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忍住把夏侯渊一掌甩到院里的冲动,深吸了两口气。

“阁下为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夏侯渊旋身又坐下,接过季旆的话,“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愿泛浮萍,从容漂浮。”

季旆抬眸,下了木几,推开了半掩的窗,道:“余顿怔怔,混散无声。”

厚脸皮的人自吹自擂一点也不脸红,他抛回一句话:“实乃无法,玉树临风美少年,揽镜自顾夜不眠。”

人若是太飘,总有人拿个弹弓给你打下来,季旆第一次见这般没脸没皮的人,笑靠在窗棂上,离夏侯渊足足有丈远,“君莫欺人不识字,世间安得有此事?”

憋了半天,夏侯渊也没想到下一句回什么,好,一拍桌子,把自己藏在袖笼里的一小块蓝玉拿了出来。

“这么小的东西你藏在袖笼里?”

“是啊,不然我放哪夏宁那里我可不放心,这人夜半三更都会跑出去遛弯,我哪敢把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线索放他身上?”

夏侯渊拿着宝贝似的把那一小块蓝玉递给了季旆,在季旆嫌弃的眼神中,又退回了原地,进东宫时没看到他身边那三人的影子,万一自己玩火自焚,那就完蛋了。

季旆是不知道这人哪里来的脸去抱怨夏宁,论不靠谱的程度,一个夏侯渊可以抵十个赵鄞呈,别说是夏宁了。

“都邑之民,何其善戏。”

夏侯渊这就不干了,他豁然站起,正想质问季旆是何意思,想想又坐了下来。

“咬文嚼字的,不是大丈夫的作风,话说,你体内的毒,你底下那个庸医到底有没有办法要是他没办法,你干脆和我回夏国得了,我们国师是个巫医,兴许他有办法!”

季旆只笑,笑得夏侯渊心里发毛。

“夏侯渊,你真是为了你妹妹煞费苦心,孤托你打听蚀骨散和红妖蛊的来历,你不会问你们的国师除非你是在太令人心烦,他躲了起来,你求问无门。”

夏侯渊脸上的笑一僵,随即嘿嘿的笑起来。

南北从窗口跳了进来,在季旆的衣袖上蹭了蹭,季旆弹弹它的头,南北朝着夏侯渊跳去。

夏侯渊正考虑要怎么回季旆的话,横空冒出来一直花猫给他吓得三魂丢了一半。

南北被夏侯渊掀翻在地上,有些恼,亮出被红妆剪得光秃秃的猫爪子,一个腾空,朝着夏侯渊的脸抓去。

看着花猫亮爪朝着自己的脸扑来,夏侯渊苦着脸,心想,这人怎么养只猫都和他自己一样不讲理

“啪——!”

一下,夏侯渊感觉有什么软软的东西拍在了自己脸上,抬手一抓,抓住了南北肥硕的猫爪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怀拙,你这只猫什么情况,我还说我怕是要毁容了,没想到不过是只肥爪子,橘色的破花猫,叫什么名字啊?”

“南北。”

“东宫是不是还有一只叫东西的狗?”

季旆看了夏侯渊一眼,摇摇头,“不曾有。”

见夏侯渊一心扑在了南北身上,季旆转身,拿着那块蓝玉在阳光下细细观察着,这块蓝玉体积小,半块指甲片那么大,根本看不出原身会是什么样子,但玉的材质,却颇为考究。

“那玉我找人鉴定过,不是南唐产的玉石打造的,那是大漠里才会出土的上等蓝玉,大漠不像南唐进贡,再者这玉极其难得,流入南唐的机会也不大,我觉得,想要查到这玉的主人,还是得去大漠一趟,否则想破脑袋也没什么办法的。”

季旆听了夏侯渊的话,眼里升起的希望又黯淡了下去。

总是给了希望,又再给了当头一棒。

现在的他早已分身乏术,哪还有时间去大漠。

“怀拙,这南唐还在你父皇手中,他一日不传于你,你一日只是储君,世人皆道你阴狠毒辣嗜血成性,你为何还要将所有的重担都揽到自己身上?”

夏侯渊在京安游荡了多日,自然是把寻常百姓对季旆的评价和看法都看在了眼里,听进了耳朵里,他以为季旆为了南唐百姓做了那么多,总该有人会试图站在他的角度,可偏偏,始终无一人。

他不懂如何治国,潇潇洒洒游遍大江南北才是他的必胜所愿,尤其是在看到季旆为了家国殚精竭虑,却无人关心他身上的毒和蛊,觉金钱与权势是人的一个梦,每当得到一样想要的东西,就会少了一样想要的东西。

可季旆既不追求金钱,也对权势无所求,他所求不过四海安定,百姓安居,邻里和谐,长治久安。

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想要平平淡淡,未免太过异想天开。

季旆收了手里的碎蓝玉,放到了一个锦囊袋中,挂在了那黄木梨架上,囊口挂着一束淡蓝色的流苏,在半空来回的飘动着,他来到木几上盘腿坐下,道:“他们试图把孤埋了,却忘了孤本就是一颗种子,天既生孤,别人的看法,与孤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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