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病娇+番外(44)

“我也爱你,我只是想用我的方式来表达我的爱。”

“我从来不想伤害你。”

“可我还是伤害了你。”

“我很抱歉,但是……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我以后,可能还会伤害你。”

姜唯低声问道:“那你愿意让我离开吗?”

“不可能!”陆近洲的脸上还挂着泪珠,但已经露出了凶狠的表情,他道,“永远不可能,书房我已经待够了,落日我也看烦了,冬天的床很冷,夏天的夜晚又长又闷,我再也不要一个人度过了。”

第38章

姜唯觉得自己有病,并且在尽力说服自己接受有病的事实。

她乔装打扮完毕,任着陆近洲牵着她的手,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工作人员在为他们指路以帮助他们躲过似乎无处不在的狗仔娱记。陆近洲的手掌大而有力,像把钳子,紧紧地拉住,没有给她任何挣脱的可能。

但是两人没有走出多远,还是有敏锐的娱记发现了他们,那些娱记立刻如同嗅到骨头味道的狼狗一样围了过来,姜唯低下头去,之前被围攻的阴影还笼罩着她,此时看到这批“僵尸”又攻城劫道般冲了过来,她害怕得往陆近洲的身侧靠了靠.

“他们过来了,我们跑吧?”

陆近洲享受着姜唯对他的依靠,他喜欢这样,甚至因此略微减掉了些对狗仔的厌恶。

毕竟因为他们的存在,终于让姜唯正视了对他的感情,这是个多好的参照物,陆近洲感谢他们的付出,但也仅此而已。

陆近洲张开手臂,他特意穿了件厚重宽大的外套,就是预备应对眼下的情况,他把姜唯整个人都兜了进去,小小的一只,让他错以为自己可以把姜唯揣在怀里,带到任何一个去处。

狗仔围过来的脚步声又杂又乱,保安很快就拦起了围墙,还好此时机场已经有了准备,不像之前被打得措手不及,工作人员甚至安抚他们,机场已经报警。

姜唯还是害怕地揪着陆近洲的衬衣,陆近洲的手臂紧紧地环着她的腰,不让她暴露在镜头底下,又小心地用身体挡住狗仔怼过来的镜头,姜唯手臂上的抓痕还在眼前,陆近洲不想让她再受其他的伤。他承诺过要保护姜唯,现在到了践诺的时候了。

于是等到网友们看到来自一线的狗仔的杰作时,便只能看到人群中穿着女式大衣,化着浓重的眼妆,戴着假发的陆近洲怀里似乎兜着谁,企图突出人群的包围。

很狼狈,营销号的用词也几乎是在取乐,在“征求”网友对陆近洲女装的看法,阴阳怪气地说陆近洲娘,gay,是女装大佬。

幸好,底下的评论倒并没有那么大的恶意,姜唯的热搜还挂着,网友们不难推断出陆近洲护着的是姜唯,虽然还是有很多人闹不清楚之前到底闹得是哪一出戏,也有很多人对机场的骚动非常不满,但是此时多多少少有些柠檬,终于觉得这对怎么看怎么不登对的情侣有点般配了。

这是网上的消息,陆近洲和姜唯都没有注意,或者说,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不相干的人的评价。

回了家,陆近洲付了车钱进屋关门,还没有来得及换鞋子,便被姜唯的手压着肩膀抵在门上,她的力气小,陆近洲是有机会挣脱开来的,但是他不想,也不觉有必要,他很享受两人身体相贴时肌肤相触的亲密感以及呼吸相缠的亲近。

姜唯对陆近洲内心所想一无所知,她扯下了陆近洲的假发,抽了两张放在鞋架上的餐巾纸,粗暴地给他卸妆。陆近洲贴的假睫毛一半掉了一半还黏着,化得眼线也糊了和眼影晕在一处,即使陆近洲天生冷白皮,但也架不住花了的妆,让他的脸看上去又脏又乱,姜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模样,她太习惯陆近洲衣冠整齐像个绅士的模样了。

陆近洲被她擦得有点疼,但是他没有制止,他擅长观察他人神色,并且向来自信这项本领,就如现在,他确信姜唯是在心疼他。

有什么好心疼的呢?陆近洲不明白,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而已。女人可真是奇怪,早上还要逃跑,现在又会给他卸妆——即使这妆卸得毫无温柔可言。

姜唯终于粗略地把脸擦干净了,陆近洲的睫毛本来就很长,又卷又翘,她不太明白帮陆近洲化妆的人是怎么想的,给他黏了假睫毛。

“好了……”她刚把餐巾纸扔进了垃圾桶,便被陆近洲拽着胳膊,用膝盖抵着她的膝盖,把她推到了墙上,幸好陆近洲用手垫了一下,后背的骨头并没有磕到硬墙,她下意识地抬头,陆近洲的唇便跟了上来,咬着她的嘴唇含着。

很粗暴的动作,陆近洲生气的时候不会动手,这和家暴的男人相比是个优点,但是他特别喜欢在这种方面向姜唯表达他的怒气,他所有的含蓄和伪装,似乎只有在床上愿意卸下,因为水、乳、交融,所以没有秘密。

陆近洲结束了之后,没有即刻放开姜唯,两人依然纠缠着,姜唯因为身上都是汗,黏黏糊糊的,不舒服,所以想推开他,但是陆近洲任着她推了一把,身体仍纹丝不动。

姜唯问道:“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了。”

陆近洲用指腹擦着她的唇角,道:“亲爱的,不要用处置这么严重的词。事实上,你也自愿跟着我回来了,我们至少达成了共识。”

姜唯道:“我以为我们达成的共识是不结婚,不囚禁,以及,我们的确彼此相爱。”

陆近洲愣了一下,姜唯很难形容他的神情,在结束完运动后,陆近洲贴着她的脸睡着,像个化作幽灵的国王在检查他的封臣,但是,脸上没有注视宝藏的欢喜,反而有些缥缈的怅惘。但是听到这句话后,陆近洲在短暂的称得上是“目瞪口呆”地怔愣之后,忽然有了光,那道慷慨的光是从井边照了下去,将数万年的荒芜枯寂长满青苔和爬满臭虫的井底照亮。

那道光,在他的眼里。

陆近洲忽然大笑了起来,他捧着姜唯的脸猛亲着,吻她的一切,吻得姜唯开始不耐烦了,依然不愿停下,只用柔软的头发蹭着姜唯,呢喃道:“是啊,我们彼此相爱。”

这本是个不应该被质疑的事实,陆近洲也是清楚的,只是他太缺安全感,难以相信别人——无论这人是他的父亲,母亲,还是姜唯。

这种不安,姜唯在机场之后,终于感受到了,陆近洲向来喜欢的用四肢把她抱起来的睡姿,不是占有欲在作祟,而只是因为渴望心安,害怕被抛弃,所以希望能一觉醒来就看到身侧的人,而不只是冰凉的床侧。

冬天的棉被,当然很冷了。

第二天清晨,两人是被陆近洲的手机铃声吵醒的,但是昨夜疯狂,衣物都四散在角落里,于是房间里到处都飘着音乐,正因如此,陆近洲只能匆忙地扯了条裤子系上,满房间找。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脊背光滑,弯下腰去,可以看到漂亮的蝴蝶骨像是敛起的翅膀,向下,肌肉紧凑,腰线干净,都收在拉起的裤子里。

最后,陆近洲在地毯底下摸出了手机,一看,他的眉毛便皱了起来,他手一拨拉,挂了。还没等他抬腿跨上床,手机又响了,这回,他接了。

陆近洲没有吭声,通话时间很短,只花了十几秒就挂了。

姜唯问道:“谁啊?”

陆近洲把手机扔在床上,在房间里走动,把掉在四处的衣服捡了起来,挂在椅背上,回答她:“我妈,她在我家门口。”

姜唯坐直了身子,道:“你现在要回去吗?”

陆近洲穿上衬衫系着扣子:“她已经知道我不在家里,现在正要赶过来,她打电话是让我不要离开,原地等她。”他系到一半,忽然笑了,“我们昨天手脚没轻没重的,这件衬衣我才穿了两次,现在扣子已经被扯掉了。”

姜唯道:“不关我的事,你别想我赔。”

陆近洲把衬衣脱了,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新的衬衣,穿上了:“你要赔,不如把你赔给我。”

他还来不及回头,姜唯的手便绕过他赤、裸的腰背围了过来,她的脸贴在背上,道:“胡说什么,我早就是你的了。”

姜唯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究竟如何,但她想,肯定很狐狸精,以及,原来但凡女孩子想要勾、引谁,她便一定可以放软身段做个在世苏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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