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先生+番外(80)

作者:吕眷倦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接连忙了几日,直到今天才算小有成效,总算能腾出空来对付这个病毒软件。

大厦的IT部门鱼龙混杂,显然对方是有意浑水摸鱼,因此白缙更想把这个居心叵测的人揪出来。

也可以想见,郁宁宁会持回避态度。

盛仕看了几眼,灵机瞎动,道:“这事该不会是对手公司做的吧?要说是为了针对你白缙,连累到宁宁,一点也不奇怪啊。”

白缙目光微凝,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弯成一个要笑不笑、竟带了几分嘲意的弧度。

“真要是他们,我们这些天才真叫白辛苦了。”

这些天,为了超越对手、强化竞争力,测试和研发的日夜辛劳,争分夺秒,通通没有了意义。

“为什么?”盛仕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语气严肃起来,“你别说,从程序员的女朋友身上入手这个思路还挺新颖的。”

因为程序员通常没有女朋友。

白缙轻嗤一声,“因为做下这种低劣行径的人,不配被我们视为对手。”

最后检查了一遍工作,白缙下班走人,把师兄特别香的咖啡晾在一边。

郁宁宁给的会所的地址他听说过,也由此生出几分猜测。郁宁宁说在应酬,开始还好,后来再联络,她的回复就太简短了点。

在什么局里,连消息也顾不上回?

步履匆匆地赶到包厢外,正遇上庄茹冷着一张脸,拉着郁宁宁出来。她脸色十分难看,掐着郁宁宁胳膊的手也十分用力,看得白缙眉心一跳。

“庄总,宁宁。”

庄茹见到他便站住,冷冷地“嗯”了声。

郁宁宁满身酒气,脸上泛着异样的潮红,站得有些费力,看向他的眼神都失了焦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白缙,是你。”

“是我。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白缙收住后半句,看向庄茹,“庄总,我先带宁宁回去。”

先前,正因为庄茹在,白缙从没想过郁宁宁遇到麻烦这种可能;而眼下,即便情况混乱,他也只想先离开再说。

坚定地握住郁宁宁的手,包厢里传来的熟悉声音令他站住了脚。

“咦,是小白啊。”

这是一道清婉、柔和的女声。

白缙怔住,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及时掩住讶异,温和一笑,“伯母,您也在。”

何菲娣缓缓走来,颊上沾着酒意的薄红丝毫不损她的典雅气质,她看着白缙和郁宁宁相握的手,嘴角噙笑,“真没想到,宁宁的男朋友是你。”

一直沉默的郁宁宁如同被针刺了一下,猛地把手抽了回来。

何菲娣文雅地笑着,“宁宁喝醉了就像小孩子似的,还闹脾气呢。行了,快带她回去吧。”

“好,我们改天再叙。”白缙应声,又对包厢里其他人点了点头,毫不避讳地把郁宁宁揽进怀里,带她离开。

一路揽着她坐上车,白缙依旧替她扣安全带,倾身挨得极近,全无旖旎心思,不防间被郁宁宁勾住脖子。

“告诉你个秘密。”

女人身上的酒气混合着自生的馨香,带着别样的诱惑逐渐靠近,令白缙屏息。

“何菲娣那个女人,怕我。”

女人的声音微哑,言辞自得,语气却带着几分彷徨。

“我啊,是她的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节快乐。

第71章

作者有话要说:

网站评论区升级,暂时只有读者本人和作者能看到评论,并不是小天使你的手机抽了哦。-2019.9.18

前文有修改,不影响剧情,不用回头。本章为新章。-2019.9.24郁宁宁说完,骤然笑出声来,颇有几分得意似的,音里却透着令人神伤的哑。

似勉力压抑着沉痛及迷惘,掺杂了多少忧郁在内,终于那笑声打起颤音,直至哽咽。

白缙心下钝痛,再透过昏暗的光线看清了她眼角的泪光,蓦然吻上她的唇。

女人的气息犹带泣音,短促而急切。他不敢逼迫,只在唇畔徘徊、轻点,一手轻柔地探向她后颈,轻轻蹭动,温润缠绵,只为抚慰。

“我在。”

白缙的声音温柔而清晰,直要透过亲昵缱绻印扣其心弦,长指摩挲,让女人由紧绷至松缓。

唇间是不可思议的柔软,带着醉人的甘甜,察觉到她的妥协,白缙不禁阖眸,吻得愈发深入。

疏风残夜里,凄清尽散,昏黑沉幕也温柔。

郁宁宁着实喝了不少,白缙开车到半途,就听见她动作极小地拍抓着车门,小声叫停。又没等车子停稳便开门垂头下去,在白缙被惊出冷汗的骇然里,“哇”地吐了一地。

她身子受制于安全带,又呕得厉害,喘息都溢着病态的痛楚,缠扯着安全带的手虚弱得发颤。白缙拉上手刹,急忙去帮她,锁扣开启之际,毫无防备的郁宁宁险些没栽下去。

白缙从后搂着她的腰,另只手抚着她的背,听着她难过的呕声,疼惜不已。

郁宁宁脸朝下卧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吐不出来了,才反手扒住白缙的胳膊仰回身子,缓缓陷进车座里。

“还好吗?”白缙用湿巾覆在她额上。这湿巾还是郁宁宁留在他车上的,让他备用。

郁宁宁轻轻摇了摇头,薄唇微张呼着气,伸手捏住那片湿巾,有意却无力地去擦拭车门上沾染了秽物的地方。

身陷困苦,仍在竭力周全。她是这样谨小慎微的人。

“那个没关系。”白缙说着,一边轻抚着她的侧脸,语带疼惜。她面颊湿热,发散着炙烫的醉意。他轻柔地牵了她的手回来。“休息吧,我带你回家。”

到家时,郁宁宁已经昏睡过去。白缙把她抱到床上,嗅着迅速溢满房间的酒气,纠结地扯了扯女人身上褶皱的衣摆,就这么把她卷到被子里去了。

而后带上卧室门,到客厅里打电话。

“小岩,”白缙没有开灯,倚窗沐浴在幽暗的月光下,俊逸的轮廓难得显出几分生冷,他直奔主题,“宁宁和你母亲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

郁宝岩的声音有些迟疑,“为什么这么问?”

白缙也不绕弯子,“晚上她去应酬,伯母也在场。宁宁她喝醉了。”

郁宝岩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清楚。”

白缙顿了下,声音沉了些,“她不说,我不想去逼问,你也不能跟我说实话吗?”

“白哥,我是真的……”郁宝岩支吾片刻,咬牙说:“你也认识我妈。你觉得以她的性子,会为难我姐吗?”

白缙皱了皱眉,按捺住心头顷刻间浮现的“不会”。

因为何菲娣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宽和大度、进退得宜,举止神情都很有富家夫人的风范。

可如果不是何菲娣,他想不出在场还有什么人,能在庄茹的强势及郁宁宁的聪敏下强迫郁宁宁到酒醉。

“不能深想,是吧?”郁宝岩很是为难,说:“当年,我姐在家里住了不过半年,她有阵子突然生了大病,就被她外婆接走了,那之后她和我妈只见过几次面,我姐来了瑸城以后就再也没见过。我说的这些,还都是听小时候那个保姆说的,我只记得跟我姐相处的日子很短。”

“好吧。”

通话结束,白缙立身窗沿,眺望着脚下零星的碎光,心内充斥着沉重及矛盾。

郁宁宁曾经说,他似一盏光明又坚定的灯,给予她鼓舞和信心。

正是付与太过,反而将他置在进退两难的境地。

不敢让郁宁宁知道,他并不是那样磊落轶荡的人。

不想看她失望、无助的眼神。

可不那般做便陷入死局。

真实的他,是触碰不得心爱女人的内心,时短是失落,时久是愠怒。

尽管他自认将情绪控制得极好,依然瞒不过纤敏多思的女人。

而现在,他只怕一个控制不住,就要越线。

次日,被智能系统唤醒的郁宁宁还没睁开眼,先被满床酒气熏得一窒。

女人下意识抚住额角,艰难道:“Luke,打开热水器,还有,卧房通风。”

然而轻哑又虚弱的吟声令智能系统无从分辨,回应她的只有满室宁静。

郁宁宁勉强撑了撑身子,粗着嗓子重复了一遍,床头柜上的指示灯这才闪了闪。

“好的,宁宁,您稍等。”

下一秒,肩头堪堪腾空三公分的女人就一头栽了回去。

太阳穴“突突”地跳着,脑仁发涨,痛得比任何时候都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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