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沦陷+番外(152)

作者:孤海寸光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温怀钰酒意醒了三分:“你很喜欢小孩吗?”

纪以柔摇摇头:“不喜欢。但你喜欢。”

温怀钰一怔,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她踮起脚去亲纪以柔:“傻子。我才不喜欢小孩呢,我就喜欢你。”

纪以柔被她亲的心跳都乱了:“我想给你全世界。”

“我只要你。”

我的宇宙都是你啊,傻子。

……

温怀钰小小的闹了这么一场,发现自家太太心里只有自己,根本没狗后,心里格外的舒畅,吃饭也变香了。

除了纪以柔新接了一个通告,要飞国外一周,让她一人在家以后,一切都好。

一个人在家没意思,这种时候她就又成了那个加班狂魔,把公司里一群小崽子折磨的叫苦连连,求总裁夫人早点回家。

一周终于过去,到了周日,温怀钰没再去公司了,在家休息一天,等纪以柔回家。

她难得的睡了个懒觉,起来之后没正事做,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间,看到一个蓝色曲奇盒子,她怔了一下,拿了出来。

盒子打开,里面装着的都是她小时候的东西,她在海边捡的小贝壳,她离开南方小城时养父母给她的童话书,她以前画的素描画,还有很多很多小东西,承载着她年少时的快乐。养母去世之后,这盒子被她锁了好多年。

把真实的快乐和情绪都锁了起来。

现在再打开看,心境却渐渐平和,她终于可以面对过去的事情,她做错的选择,她错失的人。

童话书翻了又翻,扉页上那串号码再也打不通。

画册打开,都是她以前画的画,最下方用铅笔写了一个小小的‘Nan\',仔细想想,她好像从小就霸道,自己的东西,那是从来都不喜欢别人碰的。

她那时想回家,所以画的最多的是大海,是海鸥,贝壳,海螺,沙滩。

翻着翻着,她顿了一下。

有一张画,明显不是她画的,画的是秋千,秋千藤蔓青翠,上面坐着的人是她,穿着粉白相间的裙子,小小的下巴微微抬着,笑容明亮。

署名也有个‘Nan’,小小的,稚嫩的,却并不是她的字迹。

她有点好奇的挑了挑眉,想不起来这是谁为她画的,看了好久也没认出来,往后一倒,靠在床上继续看,画纸对上了光,她忽然看到一行浅浅的铅笔印,她艰难的读着:“姐……姐,我……长大了……可以…… 娶你吗?”

一句话读出来,她的心跳重重的漏了一拍,隐约有所感似的,坐了起来,拿铅笔将这行印子描了出来,不仅是这行字,底下还有小小的两行:

“你没有问过我的名字。”

“但是我想告诉你……我……我叫纪以柔。”

她一怔,将画纸收好了,放进盒子里,然后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

油门踩到最大,她一边给纪以柔打着电话,可是一直提醒已关机,应该是还在飞机上。

她到机场时还早,恰好叶舒华的电话打了进来:“今天柔柔回来,你们一起吃个饭?”

“嗯,好。”

叶舒华听她声音有些低落,好奇的问:“怎么了,和柔柔吵架了?”

“没有。我……我有件事想问您。”

“怎么了?”

“她小时候,您带着她去过我家吗?”

叶舒华顿了一下,有些恍惚:“哦,这件事啊,当时我忙着她爸爸的事情,照顾不上她,托给我一个朋友照顾,她带着柔柔过去了,你还记得吗?”

温怀钰沉默了很久:“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记得。”

叶舒华也愣了一下:“难怪。”

难怪女儿出国前一天,趴在她怀里痛哭,说她又要被忘记了。

她轻轻舒了一口气:“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柔柔小时候养绿植的事情吗?”

“嗯,她小时候养过,后来想带去北方,一直养不活,从那以后,她干脆的很,就没养过了。”

“其实我之前也以为你像是某种植物。现在我想,我错了。你是一颗种子,长在她心底了。”

温怀钰怔住,眼角有些发酸,仰起头,深吸一口气:“谢谢你。”

纪以柔的飞机晚点了二十分钟。

她一下飞机,就看到温怀钰的电话,打了过去,找到她,看她神色不太好的样子,笑着上前抱了抱她:“怎么了啊,等的久了不开心了吗?”

温怀钰凝视着她,眼眸里水光朦胧,嗓音微哑:“原来我曾经忘记过你。”

纪以柔的眼泪一瞬间掉下来了。

她抿了下唇,笑着说:“那把余生赔给我吧。”

她是长在她心底的种子,日日夜夜那么长,那是她唯一的光亮。

此刻阳光正好,风在唱它的歌,发了芽的种子渐渐长成了一棵大树,枝繁叶茂,亭亭如盖。

第119章 番外04

温言深从徐放家里走出来时, 是晚上。

她的嘴角还有点麻麻的疼,眼角也发酸,走路的时候也不太舒服,身上的衣服倒是干透了, 还透着一点淡淡的木质玫瑰香水味。

远处路灯昏黄, 光晕温柔,她低着头, 走的很慢, 轻轻抿住嘴唇,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里。

她的心里乱的很, 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波无澜,她没有打车,有些漫无目的的往外走去。

不知何时,天空中又开始飘雪,她仰起头看着天空,指尖上落了一片六角冰晶,然后很快融化去, 她蓦然想起,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下雪的天气, 那个女孩总是对她撒娇, 握住她冷冰的手, 贴在自己脸上,笑着说:“阿深,你手好凉, 我给你暖暖。”

是啊。

那个人给她带来的一直都是温暖愉悦,只有自己, 给她的是离开和伤害,还有……今天的事情,何其无耻啊。

她凝望着漆黑的天幕,似乎能看到那个人对她笑的样子:

“你叫温言深?我叫徐放。”

“喂,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你,你笑起来真好看。”

“阿深,阿深……”

一阵汽车鸣笛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黑色轿车在路边缓缓停下,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明丽冷傲的脸:“上车。”

温言深一怔,下意识的拒绝:“不用。”

徐放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三分火气:“怎么了?我顺路带你一段,你都要拒绝?”

温言深沉默了一瞬,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

一条围巾扔了过来,徐放冷冰冰的说:“把你头发上的雪擦掉,别弄的我车座上都是水。”

她轻轻嗯了一声,垂下眼睫,小心的将身上的雪都擦掉了,围巾也湿了,她将围巾叠好了,犹豫着说:“对不起,围巾湿了。”

徐放很是玩味的笑了一下:“围巾而已,床单都湿过,有什么大不了。“

温言深握着围巾的手一紧,脸颊在一瞬间有些发白,她不愿意去回想自己的无耻,可徐放似乎不愿意放过她,总拿这件事来刺她。

可能她痛一点,她就舒服了。

温言深不说话了,靠在车窗上,出神的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

这个人好像是她逃不过的劫难。

二十年了,她还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年她想忘却所有,所以只身去异国他乡,不愿再回家,为此,父亲和她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每次质问她理由,她都只是一言不发,保持沉默,最后会说一句,对不起,我错了。

可她从来不会改过。

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她害怕再看见那个人,她曾经亲手推开她,哪怕她始终深爱着她。

光阴如水,一晃二十年过去,那一次,父亲在电话里,没有如以往出声斥责,只是长久的沉默,最后说:“言深,爸爸放心不下你。”

一句话将她的心都给戳烂,她这么不孝,过去二十年,都不曾陪在父亲膝下,反而叫他一把年纪了,还为她揪心,眼泪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她轻舒一口气,下定决心:“我明天就回来。”

她一向是果决的人,做下决定,就不会后悔,在回国的飞机上,她靠窗坐着,看着天边落日,在心底认真的恳求,别让我见到她就好。

可事情与她所想的背道而驰。

她回国不过几天,温家办了一场聚会,她就这么看见徐放,看见她年少时深爱的女孩,也看见站在她一旁,温柔的挽着她手臂的优雅女人。

她见到徐放和她太太对视时温柔的眼神,也感受到她看向自己时的淡漠嘲讽……如果当时没有变故,现在站在徐放身边的那个人,会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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