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病娇在蹲我+番外(84)

作者:百日耀葬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颜韵月要救他?安子唯很是诧异,颜韵月居然来救他?这还是原来那个胆小怕事的女孩子吗?

颜韵月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她没有没头没脑地冲上来救人,而是观察了一下情况,确认猎人不在后才迅速从障碍物后面窜出来。颜韵月到了安子唯身边,如果不是脸上那懦弱的笑容和匆忙的眼神,安子唯都快以为她就是宋遇安了。宋遇安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软弱和恐惧,总是一副心安理得和胜券在握的样子将他玩弄于掌心。

“你……”安子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疑惑的表情已经表现出了他的顾虑。他有些害怕颜韵月和上一局的彭屿山一样,和猎人在背地里达成了什么协议,但是他一时半会想不到这会是什么样的套路。

颜韵月一言不发地为他解着腰上的绳子,她的额头上渗出了一滴滴冷汗,她长得很一般,眼睛不大,脸上还有几个痘印。但是她专注的样子很好看,安子唯想,然后他就被颜韵月放了下来。颜韵月眨了眨眼,说:“这是还你的,按照你说的,我们兵分两路,互不亏欠了。”

“我知道,你很努力了。”安子唯的肩膀渐渐松弛下来,轻轻地叹气道,“希望我们都能活着出去。”

“好的。”她露出了勉强的笑容,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之下,能够牵动嘴角已经花费了她很大的力气。

先离开红色大树,安子唯和颜韵月分开后,查看着召唤阵的点亮状况。黎氏父子没有把那个召唤阵点亮,之前他和颜韵月点的那个召唤阵也没有完成,现在他下来了也丢失了对队友情况的能力,所以那对父子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清楚。

总而言之,先去找一下之前和颜韵月点的那个召唤阵吧,别的事先放一下。只不过又点亮一个召唤阵会不会给猎人太大的压力?

惨叫声又一次撕裂天空,好像是黎初的声音,黎初被抓住了?安子唯又获得了技能“队友感应”,看到黎初倒在了地上,猎人没有把他扛起来吊树上,而是在追黎冬来。最惨的是,黎冬来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又往他这个方向跑。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安子唯攥着拳就往远处跑,往黎初倒地的方向跑就是了,反正他已经被自己的亲爹卖了,还不如过去嘲讽一下,安抚一下自己被吊树后的不快心情。

第七十章 黄昏废墟(11)

黎初倒下的身体会显示出了位置,安子唯只要跟着那个图形走就行了,黎初看到他来的时候很惊喜,急忙说:“救我!”

你看一来就跟你提要求,显得我们两个很熟一样,我们很熟?安子唯挥了挥手表示再见,不远处就有一个召唤阵,他只是过来逛一圈就去干正事的。“你在闹脾气吗?就我刚刚跟你说的事?”黎初在他身后喊道。

总有人自以为是,感觉良好。安子唯停住了脚步,黎初以为他被自己说中了,不由得兴奋起来:“我们可以出去啊,那个女人不是很累赘吗?跑得又不快,一开始又那么容易被抓……”

“那是被你推的。”安子唯打断道。颜韵月毕竟救过他一命,人情虽然已经抵消了,但是嘴上还是得多说她几句好话。即使这并不算是好话,只不过是他很诚实地将事实说了出来。

黎初僵硬了一下,说:“如果她有本事的话,她完全可以逃掉,不是吗?”

强词夺理,脑子里不知道装得是什么,满脑子都是强盗逻辑。安子唯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他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令人浑身颤抖的杀意:“你们想杀掉她,那我就帮她杀掉你。”

黎初脸色苍白,说:“你居然见死不救,你还是人吗?”

“我是人,但你是人吗?”安子唯扔下一句话就站起来,往召唤阵的方向走过去。

见死不救,为什么黎冬来不救自己的儿子?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救,那他这个路人甲更没有必要向他伸出援助之手。

这不是没有爱的表现,一个自私的人对别人自私,也就要做好被别人自私的准备。所谓宽容,是双方的事,一个人的宽容大度没有回报,连自己的血亲都做不到的善良,不要过高要求一个素昧平生的人。

海风农场,本来就在一个位置偏远的地方,如果里面的人有心不和外界的人接触,他们可以把海风农场变成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这里曾经牛羊成群、农作物欣欣向荣,人们欢声笑语、辛勤劳作,工人们的报酬从农场主粗糙的手中接过,和蔼的笑容下都是嗜血的情愫。

少年在仰望他的父亲,那个高大的爽朗的中年男人,家族的恩惠是时代传承的这一方净土,他们时代在此生存繁衍。父亲说,他的母亲身世很可怜。她年幼时,父母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被一伙匪徒破入家门,惨遭杀害。母亲被绑架后,被聪明的外祖父察觉不对,强行买下了她,在农场里让她健康成长。然后父亲遇到了母亲,两个人从小青梅竹马,最后成了深情伉俪。

少年憧憬着父母那样美妙的情缘。

他看到他的父亲在一个晚上出门后,带回来一个少女,父亲看到了黑暗中的儿子很是惊讶:“你怎么没有睡觉?”

“你喜欢她吗?”

少女的眼镜上蒙着黑色的布,因为泪水汹涌不止,黑布已经浸透,正粘在她的眼皮上。她娇小的身体轻轻抽搐着,淡粉色的睡裙已经破破烂烂,她洁白的皮肤上沾满了泥土。

少年心想,难道她会是自己未来的妻子吗?父亲的故事在自己身上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吗?他看着那个少女,心里柔软无比,又憧憬无比。

父亲说:“抱歉,下次我给你挑个更好的好吗?”

他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将少女像待宰的猪一样拖进了地窖,少年第一次走进了地窖,他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个黑暗的猩红的房间。从阶梯上就有什么被拖走的血迹,像死者的注视一样残存着,红色的灯泡是地窖里唯一的照明设备,在地窖的正中间屹立着足有三米高、一米粗的柱子,上面架着四个支架,支架末端拴着尖锐的吊钩。

就像屠宰场一样,少年想到了农场里唯一的屠宰场,工人们会两两合作,将嗷嗷叫的猪拖进去,然后用锋利的刀割破它们的喉咙。被放血的猪不会一下子死掉,而会因为惊吓过度四处逃窜,但是屠宰场的门已经牢牢关上,它们无处可逃。因为跑动而加快了血液的流动速度,让猪是一边跑一边流血,最后因为失血过多倒在地上,工人们就可以趁机将猪慢慢杀死。被分割成两半的猪,会被高高地吊在像地窖里的钩子一样的地方。

腥臭的钩子和骚臭的笼子。少年看到了好几个只有一米高的笼子,有些是空的,有些里面装着人。他们无不是充满恐惧,用发亮的眼睛像濒死的猪一样无奈地乞求着看着他。

父亲打开了一个笼子,将少女塞了进去。

少年滑到了,他在钩子底下踩到了碎裂的肢体,钩子底下是一滩血,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湖。

后来他知道,在父亲眼里,所有人都是奔跑的鹿、待宰的猪。

人都是猎物。

后来他拿起了猎枪,瞄准着自己捕猎到的少女,少女在钩子上痛苦地挣扎着,疼痛让她无助地呻吟着。父亲的鼓励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他放下了枪,父亲有些失落地看着他的儿子。

少年拿起了柴刀,劈向了那个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少女。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再后来,他把人们一个个挂在了钩子上,倾听他们痛苦的嘶吼,擦拭脸上飞溅上来的血液,并从内心感到由衷的高兴。

他像他的父亲一样成为了称职的猎人,他在父亲的日记中知道,他那一向憎恶他愚钝的母亲,她的父母就是祖父的“恩典”。祖父和祖母、父亲导演了一场好戏,让母亲以为自己得到了拯救,然而她只不过是进入了屠夫的巢穴,为杀死自己父母的家族延续嗜血的血脉。

愚蠢的女人。少年将女人挂在了钩子上,锋利的尖端刺穿了她的身体,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部露出了恐惧,再也不是以往的憎恨。

“我是生你的妈妈啊!”

少年微微笑道:“谢谢您。”

然后一刀落下,尘埃落定。

恶魔听到了他杀戮的聒噪,向他发出了友谊的邀请。少年并不知道,他和他的农场里所有的人类都成了恶魔的玩物,他无尽的杀戮和人们的逃窜只是恶魔的娱乐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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